“朊病毒虽然名字里带了病毒二字,其实和传统定义上的病毒完全是两回事。”

“它其实只是一种蛋白质,这从它的英文名字就可以看出来,给朊病毒起名的史坦利布鲁希(anleybrer),就是用rion来代表“roteaceofectio”,意为传染性的蛋白颗粒。”

“他也因为发现了朊病毒,所以曾经在1997年单人获得了诺贝尔奖。”

王海兰说完这些后笑了一下:“有关朊病毒的信息可能有些长,但是我必须要说清楚,你们才会懂。”

凌司司:“没关系的,你说吧!”

“王阿姨快说,我们想听。”

沈薇闵月她们也连连催促。

王海兰伸手把脸颊的碎发抿在耳后,一脸凝重:“最早在18世纪,人们就观察到了美利奴绵羊的一种异常行为,有羊群因为剧烈的瘙痒而不停的摩擦栅栏,称之为“羊瘙痒症”,随后这种症状被定义成一种可传染的海绵状脑病。”

“进入20世纪初,1920年神经学家和alfokob发现并描述了一种未知病因的人类神经系统失调的疾病——克雅病。”

“到了1959年,人们又在巴布新几内亚发现了另外一种人类神经系统失调的疾病——库鲁病。”

“1985年4月,在英国肯特郡的小城阿什福德(ard),有个农妇发现,自家牛圈里有只奶牛变得有气无力,体型消瘦。

一开始,这头奶牛显得很是困倦,没有精神,对草料也毫无兴趣;接下来站立不稳,踉踉跄跄地倒在畜栏的边缘,口吐白沫,像发高烧一样不住地颤抖着……

后来有一位兽医怀疑这头牛得了一种罕见的脑部肿瘤,于是将其宰杀并对牛尸进行了解剖,当他小心翼翼地打开牛的颅骨之后,眼前的景象令他感到吃惊。

死牛的脑组织充满了无数的小孔,像是一坨千疮百孔的烂肉,烂肉里充斥着大量组织坏死导致的空泡,还有大量细胞纤维增生的迹象……

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这头病牛的大脑,简直像一块满是孔洞的海绵。

因此,经过英国中央兽医实验室的确认,将这种病症命名为牛海绵状脑病(boverhy,bse)。在民间它有一个大家更加熟悉的名字——“疯牛病”。

后来,经过科学家的研究,终于查出来了导致疯牛病的病因。

牛原本是吃草的,但为了商业目的,为了多出肉,为了让牛长得更快,养牛场让它吃所谓的动物蛋白,包括吃同类的肉或下脚料,牛吃了同类的肉,会得由朊病毒引发的疯牛病。

这种因反刍动物被强制饲喂动物饲料,尤其“同类相食”造成的疾病,人类再吃这种带有朊病毒的牛肉,朊病毒可传染到人类身上。

很快的,通过学者们的共同研究,发现羊瘙痒症、克雅病和库鲁病是相同的神经系统疾病。

许多研究者采用各种方式如电离、紫外照射、高温高压以及其他可用于细菌、病毒灭活的化学物质来灭活病原,但都不行。

时间拉回到上世纪50年代,一位名叫丹尼尔·卡尔顿·盖杜谢克(danielcarletongajdek)的医学家来到弗尔部族对对库鲁病展开调查。

经过进一步观察,盖杜谢克发现了一个很难解释的现象:库鲁病的患者绝大多数都是女性和幼儿。

作为一个医生,盖杜谢克决定搞清楚这一切。他调查了当地的饮用水、日常食物和土壤,但却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致病源。

这就有点奇怪了,毕竟大部分原始土著的病症,都是因为这些原因导致的。

盖杜谢克继续研究着,但却始终一无所获。

直到某一天,他终于见到了这个部族不为人知的可怕一面……

那天之前,村里一位德高望重的长老因库鲁病逝世。

在他的葬礼上,整个部族的成员都围着他的尸体。

其中一名涂着面纹的强壮男子,手执尖刀将尸体切割成了一块块,紧接着在场的所有人一拥而上,抓取那些尸块……然后,他们毫不犹豫地,将属于亲属的生人肉放进了嘴里……

这些人就如同狮群分食猎物一样,把尸体分食了。

弗尔族人在分食成员尸体时,也有着家族地位的区别。

男性往往吃到的都是那些充满肌肉纤维的部分,而最不受欢迎的大脑,最终都留给了那些妇女和儿童。

作为尊贵的宾客,盖杜谢克也被强行分到了一片脑子,这片脑子最终并没有被吃掉,而是被盖杜谢克带回了实验室。

他将这片大脑研磨成浆,对其做了各种检验,但没有任何收获。

他又把从脑子里抽取的蛋白粒子放进了开在猩猩脑袋上的洞里。

一段时间后,这只猩猩果然出现了库鲁症的症状,但是把经过蛋白酶处理蛋白粒子放入猩猩的脑中却不会引发库鲁病症状。

也就是说,只有通过蛋白酶处理才能杀死朊病毒。

后来,从这些实验结果中,盖杜谢克得出结论。

库鲁病的病原是一种侵害入人的大脑和神经系统的慢性病毒,它以脑组织为主要寄主,可以长期地潜伏。

他不仅从患病的动物身上分离到了羊瘙痒病的病原体并将之成功灭活,还将这个病原体命名为“rion”。

到这里朊病毒得到了它现在的名字。

再后来,“rion之父”史坦利布鲁希纳没有停下研究的脚步,他们把rion的案例扩展到了其他因蛋白质错误折叠而致病的疾病上。

比如


状态提示:156朊病毒--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