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夜云深陪了风清颜一夜,他抱她在怀,她靠在他身上沉沉睡去。
然而第二天早上醒来,伸手一摸,身边已没了他人的存在,唯有一丝残留的余温,和专属于他身上的气息萦绕。
风清颜睁开眼睛时,天光早已透过纱帐照了进来,她手撑着床板在床上坐起,而就在这时,房门被推开。
一只脚最先踏进了房间,随后是淡青色的衣摆,推门时尽量轻声,似是怕吵醒房间的人,慢慢往里走了进去。
“哥哥。”床上的人最先出声,风清越往前迈出,一步落下,听到这声音时整个人也顿了一下。
风清越的手中端着一个托盘,上面还摆着一碗药,宽大的衣袖自他的手臂处垂下,他的脸上神情依旧是不带多余情绪的清冷,只是在听到风清颜有些微弱的呼唤声时,眸光微微闪了闪。
他将摆着药碗的托盘放在桌上,继而朝着床榻走了过去,伸手撩开那层薄薄的纱帐,熟悉的容颜落入眼底。
“阿颜醒了,还有没有哪儿不舒服?把手伸出来让哥哥看看。”风清越的情绪里似还带了一丝丝的激动。
风清颜把手伸过去,他就把手搭在了她的手腕上,给她把脉,他的神情似还有些紧绷,但渐渐地却舒缓开来。
随后,他将她的手放下,再伸手抓起滑落的被子盖在了她的身上,转而起身,端起了桌上的药朝她而来,“阿颜先喝药吧,喝了药再好好睡一觉,过两天就能下床走动了。”
“好,谢谢哥哥。”
她伸手将药碗接过,然后毫不犹豫地喝了下去,略微苦涩的药在舌尖溢开,她不由得皱了眉。
。”他伸手,落入眼底的是一颗包着糖纸的糖果,她抬眼,能看到他脸上挂着的浅淡笑容。
他细心地将糖果的糖纸拆开,再喂到了她的嘴边,她顺势一口咬了下去。
哥哥给的糖,总是那么甜,带着专属于秋天的桂花清香,甜而不腻。
——
风清颜在房间里休养了两天,白天风清越总是会陪着她,怕她闷了,而奚华还总是给她带一些有趣好玩的东西?
幻幻更是在她面前不停跑来跑去,说:“娘亲,奚华爹爹教了,教了我好多东西,下次幻幻,一定保护娘亲。”
白日有喧嚣,有欢乐,而每当夜幕降临,听到那一声细微的推门声时,在床上静静等待的她总是会一下子睁开眼睛,然后躲在被窝里,忍住嘴角的笑意说:“没有糖葫芦,不许进来啊。”
“嗯……”拖长的尾音仿佛是在思考,接着他一步步朝着床榻边走去,伸手扯开纱帐,俯下身向她靠近,嘴角挂着毫不掩饰的笑意,“夫人,我今夜没带糖葫芦,不过我把我自己带来了,你是要我呢,还是要我呢?”
她就这么躺在床上,他俯身靠下时离得她很近,脸颊不由地有些烫,似染上了一抹淡淡的绯红,配着唇间甜蜜的笑,落入他的眼底,娇俏可人。
“那,我就勉为其难的要你吧。”她伸出双手,勾住了他的脖子,一言一行好像都透着一股致命的诱惑。
“夫人,我能亲你一下吗?”他的手缓缓撑在了她身子的两侧,这句话是询问,却满含期待。
“不……”
一个字从她嘴里直接吐出,她轻轻摇头,唇间笑意收敛了几分,夜云深的心底是难掩的一阵失落。
“是我想亲你。”
她环住他脖子的手将他往下扯,再微微仰起身子,然后毫不犹豫地吻了上去,当贴近的那一刻,还隐约能感觉到他唇间泛着的凉意。
他的手落在她的背后,将她紧紧地搂入自己的怀中,隔着一层单薄的丝质睡衣,感受着她身上传来的温度。
一个忘我的吻,使得整个房间仿佛都染上了一层暧昧的气息,神情之中透出的贪恋,毫不掩饰。
这个吻似乎还可以更长久一点,但是考虑到风清颜的身体状况,夜云深还是强迫自己停了下来。
此时怀里的女子,看起来似乎更加娇媚动人了,那垂下的眼眸中含着的是女儿家的娇羞,入目之时,千种风情。
她环住他脖子的手一直没有松开,把脸埋在了他的怀里,他勾唇一笑间,在床边坐正了身姿,怀里抱着她也依旧不松手,搂住她的力道加重了些。
轻笑一声,他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思卿不见,我心甚念。难忘是卿颜,只盼朝与暮。”
话语一顿,他低头贴近她的耳边,唇间笑意流转,从口中缓缓吐出一句话,“卿为朝朝与暮暮。”
她唇间笑意不减,忍不住在他怀里蹭了蹭,像一只挠人的小猫,挠的得他心里痒痒的。
难得看到自己小媳妇儿这副模样,夜云深搂住她的手更紧了,但还是控制住了自己,自从被风清越警告过后,他更清楚自己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他扯过锦被盖在她身上,就这样一直抱着她坐了许久,两人不需要多说什么,因为一切都在不言中。
许久,直到怀里传出她均匀的呼吸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的清晰,他始终抱着她软软的小身子,垂首将头埋在她的脖颈间,鼻间能感受到不同于冷空气的温热,他嗅着她身上散发出的独有体香,心底一下子静了不少。
不敢想象,失去你,当如何。
——
这几日,有关神殿新一任神女的事已在上京城各处传开,此事一开始是南越皇与神使协商定下的,刚开始南越皇的意思是暂且不要过多透露出去,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