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看!多看两眼我能掉块肉?弱鸡崽子!”
阿大,“……摔伤了,今天不做饭。”
禾一脸色骤变,“哎呦,你这孩子,可是摔哪了?来,前辈帮你看看,是这么?还是这?”
阿大将他肥肥的手从自己隐秘的位置挪开,憋屈道,“没有!那里没摔坏!”
禾一似乎还觉得挺可惜,“没摔坏啊……哎,将来不知道又要祸祸哪家女修了!”
阿大,“不会!”
禾一,“不会么?既然也用不到,留着不留着岂非没区别?不如我帮你彻底绝了后患如何!”
阿大跳起来跑好远,“不做太监!”
禾一大师不依不饶,“别啊,你看我可是难得这么好心!去除这念想,你修道之途绝对能更专注,做菜说不定也能更加用心,真的不考虑?”
阿大额头青筋直跳,强行转换话题,“谈墨进去快二十年了,为什么还没出来?”
禾一摇扇的手顿了下,干笑,“啊,那个啊!应该明年就出来了!”
阿大觉得禾一大师说的话,可信度一半一半。
别的出家人从不大诳语,可是这位立地成佛的杀神和尚却是满嘴跑马车。
“去年你也是这么说的!”
禾一摇扇的速度快了些,笑容愈加和蔼,“这样么?那说不定后面,肯定就能出来了!”
“前年你也是这么说的!”
禾一扇子不摇了,牙疼似的顶了顶腮帮,没好气地说,“个人有个人缘法!你怎么就知道浮屠塔不把她放出来?说不定是她自己觉得里面比较好,不愿意出来呢!”
“不可能!”阿大否认的斩钉截铁。
禾一眯眼,“你就这么肯定?有时候人呐,连自己都未必了解自己。”
阿大一根筋,“她不会。”
她不会放下那么多人,沉溺在里面。
而起这么多年,浮屠塔内再没要求送过吃的,尽管他现在的厨艺已经今非昔比,可是出了禾一,他竟然找不到来吃他饭的人。
谈墨进去了多少年,他便在此等了多少年。
禾一大师曾问,“你喜欢那丫头?”
阿大摇头。
“那你为何一直守着她?”
阿大沉默半晌,道,“她是谈墨。”
任何时候,没放弃过身边人的谈墨。
她会一边嫌弃,一边给他和陆予松准备试炼的法衣武器。
还会在被掌门折腾得遍体鳞伤时,耗尽修为和法力救助那些连师门都已经放弃的弟子。
一路走来,她虽然看上去嬉皮笑脸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可是所有人都被她放在了心上。
毕侠他们这些年都曾来过,只是进不来浮屠塔,但是所有人都没忘了她。
她也不会忘了自己,若是能出来,她定然在拼劲全力。
阿大不会表达,但是他就是相信,如果是谈墨,一定能从这浮屠塔里出来。
禾一也不劝他,很认真地问,“今天吃什么!”
阿大心中有气,小声嘀咕,“粑粑。”
尽管声音特别小,可禾一听到了,蒲扇猛涨几倍,朝着阿大轻轻一挥,他就在空中翻了几个圈,没一会儿地上就出了个人坑。
寻常修士这么砸一下,不死也得脱层皮,但是阿大就跟没事儿人似的,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土,道,“很难填的。”
禾一哼了声,蒲扇脱手,将刚刚爬起来的阿大再度砸回地底。
阿大,“……”
时间一晃又十年,禾一摇着蒲扇从浮屠塔门口晃到阿大做饭的茅草屋,趁其不备,飞起一脚。
咔!
禾一,“……”
阿大若无其事地转身,“大师,你怎么了?抱着腿做什么?”
禾一迅速把腿放下,还在地上跺了跺,“没什么,腿有点抽筋!”
阿大,“哦!”
禾一,“……阿大,你这体修修到第几层了?”
阿大专心地坐着形状可爱的点心,答道,“快金身了吧!跟金丹初期可以打,没试过。”
禾一嘴角抽了抽,“哦,那你到时候下手轻点试试吧。”
金丹初期?
你是不是小瞧了本座亲自指点下你的进步了?
现如今莫说是金丹期,怕是元婴初期,打你也要费一番功夫。
不过禾一大师没告诉他,毕竟这小子总是沉默地膨胀。
万一知道了自己的厉害,一激动跑出去找人切磋去了,那谁给他做吃的?
他捏着手中的蒲扇,正在考虑要不要再给这小子加点难度,浮屠塔忽然亮起刺眼的白光。
“这是——”
“谈墨要出来了么?”
禾一大师没理他,立即飞身回到浮屠塔跟前,严阵以待。
没过一会儿,禾几带着慧恩大师到了。
相伯琮和祝盗升也凭空出现。
几人同时给禾一行礼,禾一摆手,“这下子麻烦了!不知道出来的是什么东西!”
相伯琮瞪了慧恩一眼,“自然是我合虚的弟子!”
慧恩捻着佛珠直呼佛号,没跟他计较,转身问禾一,“禾一大师,这浮屠塔……若是她已经入魔,你可还能将她镇压回塔里?”
禾一冷哼,“我哪知道?自我镇守这浮屠塔起,就从没有人进去还能出来的!”
阿大闻言,顾不上礼仪尊卑,问,“出不来,何意?”
相伯琮看着他,也收起了自己不正经的神色,淡声道,“这浮屠塔能渡人,亦能将人逼疯。从来都是外面的人在寻齐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