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其林五星餐厅，味道还不错。
平时的上菜速度就不快。
更何况人多。
一顿饭下来，两个多小时过去了。
期间甘霖体贴无比，给叶晨曦直播菜品。
以至于叶晨曦的泪水很不争气地从嘴角流下来。
一边骂骂咧咧，一边让甘霖慢点拍，好让她有时间换一个能闻到味道的手机……
吃完最后一道收尾甜品。
甘霖擦擦手走了。
她准备打车离开，只是，顺便看了一眼账户余额。
她陷入了沉默。
上面的余额。
是负数……
……
甘霖蹲在路边。
思考着人生。
究竟是该走回去呢，还是说等一个好心人……
正想着。
一辆车缓缓驶来，停在了她的面前。
车窗半开。
车后座的身影姿态慵懒，绣有金丝引线的黑色衬衫解开几颗扣子。
举手投足矜贵优雅的同时，又夹杂着些许的色气。
他扬了扬下巴，嗓音懒懒地说道：
“上来吧。”
尾音微微上扬，从耳朵传导到心脏，让人觉得心尖痒痒的。
甘霖：“……”
这老男人一看，就不是当初那个乖巧可爱的软萌弟弟。
而是不怀好意的坏狐狸。
别说是被拆吞入腹了，能不能剩下点骨头都难说。
“让人看见，不太好。”小姑娘慢吞吞地说道。
沈询川的唇边带着笑意，一双漂亮的桃花眼里却冰凉淡漠。
“放心，没人敢。”
甘霖很客气地说道：“还是不麻烦……”
“你也知道，干我们这一行的总是需要赶行程，所以……”
他的双腿交叠，姿态矜贵。
“垫子很软。”
“……”
甘霖瞥了一眼，车里的座位宽敞，铺的是天鹅绒软垫。
“枕头也是。”
“……”
甘霖又看一眼，堆在一边软乎乎的枕头。
“自己回去很累，不是吗？”
“……”
甘霖看了看地图上显示的路程。
从东边到西边，地铁起码都要一个多小时。
对她来说，十万八千里。
“上来吧。”沈询川依旧是优雅的笑意。
“……”
该死的无法拒绝。
……
司机是老司机了，跟了沈询川多年。
开车车速平稳的同时，也非常自觉地升起挡板。
两耳只闻窗外事，眼睛一心盯路况。
甘霖给过地址以后，抱着枕头就安心地倒了下去。
沈询川瞥了一眼，“这就睡了？”
甘霖没理会他。
“陈叔，调头转弯，直接回……”
甘霖又爬了起来。
“我醒了。”
沈询川应了一声，“好，知道了。”
甘霖默默看了他一眼。
男人把她给叫醒以后，却没有继续说话的意思。
他低垂下眼眸，翻看手机的信息。
甘霖等了一会儿，又准备倒下去。
沈询川幽幽的嗓音再度响起，“陈叔……”
小姑娘不耐烦地爬起来，一个抱枕狠狠砸到他的脸上。
砸完狗男人以后。
她打开车窗，站起身来，就打算爬出去。
沈询川都愣住了。
眼看小姑娘真的有跳出去的意思，他连忙上前，将小姑娘腰身搂住扯了回来。
小姑娘气急败坏，见自己挣脱不开，抓着他的手狠狠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