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行澈道:“父皇,此事说起来,还与石国丈有关呢,石国丈身为国丈,却不以身作则,反而插手小辈的事,纵子行恶不说,今天还派了死士去抓了魏国候府的两个婢女,逼迫魏国候吃了封灵丹,还迫她上了马车,想要抓走她。”
“竟有此事!”慧英帝听罢,顿时脸色一沉,拍案而起。
石国丈一脸懵。
他被陛下无视就算了,现在还被太子反告了一状!
岂有此理!
“太子殿下,你怎么冤枉老臣?这几日犬子重伤在床,老臣哪有心思去抓魏国候,莫不是魏国候作贼心虚了,恶人先告状,仗着与太子的关系就请太子来诬陷老臣?”
石国丈简直一脸悲愤,他的悲愤不是作假,他悲愤的是自己居然至今没有讨到好,皇上也太不把他这个老臣放在眼中了吧,他除了是老臣,可还是石妃的父亲,皇上的岳丈呐!
至于事情的真相,他已经决定,是打死也不能承认的。
“既然石国丈不肯承认,那么孤问你,你手下死士逼魏国候吃了封灵丹可是事实?光天化日,天子脚下,你冒然动用死士可是事实?还有,那封灵丹,你是哪里来的?”
太子一连三问,目光嘲讽。
石国丈多久没有看到这种嘲讽的眼神了,心头大怒,干嚎一声就扑倒在地大哭,“陛下,你一定要为老臣做主啊,太子殿下他怎么能冤枉老臣?这些事情,老臣绝对没有做过,一定是有人陷害老臣。
老臣对陛下的忠心天地日月可鉴,还求陛下一定要还老臣公道!”
“石国丈,你是在说太子冤枉陷害你?”慧英帝眯眼居高临下地盯着他。
石国丈抽噎着,“没错。”
“石国丈,朕尊你为国丈,可你也不能倚老卖老,平时你纵子作威作福也就罢了,现在居然还敢说朕的太子不是?谁给你的胆子?”
慧英帝说到最后陡然拔高了声音,显然怒不可遏。
石国丈又是一懵。
“陛下,老臣没有啊,明明是太子殿下他……”
“你说太子冤枉你?你是在质疑太子的人品?还是在质疑朕选太子的眼光?石国丈,你居心何在?”
慧英帝冷声质问。
石国丈目瞪口呆。
他这才想起,这天下,论护子宠子,谁能与陛下相比?
他瞪大了一双老眼,看着座上二人,皇上是什么意思?他的意思是:不管太子说什么,都是真的,都是对的。只要是从太子口里说出来的,就是定论!
有这么宠太子的吗?
好歹你也做势查一下,好歹……给他这个老臣一些颜面啊。
“陛下,您这样,叫老臣寒心呐!”他悲吼道。
“既然陛下不信老臣,不肯为老臣做主,那老臣只能告老,回义州老家养老去了!”
石国丈哭道。
慧英帝一听,眼中精光一闪,道:“准了!”
石国丈:……
石国丈眼睛瞪的滚圆,他、他只是顺嘴一说啊!
陛下怎么就准了?
他好好在皇城享受国丈尊荣,荣华富贵,回义州干嘛?
他本是认为皇上不会放他这个老臣走,可哪想,他居然就这么准了?
见慧英帝丝毫没有玩笑的意思,石国丈不禁慌了,“陛下,老臣虽然年纪大了,但还能为大魏效命到死,陛下,老臣方才只是随口一说啊,石妃娘娘和行启都在皇城,现在玮儿又重伤,老臣若是回了义州岂不是孤苦一人,没有依靠?”
慧英帝不禁气笑,“石国丈,我当朕说的话是什么?天子一言即出,便是金口玉言,绝无更改,你在朕面前随口一说?石国丈,这些年看来你是忘了做为臣子最基本的一条准则——不可妄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