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校场,数万之众,在这一刻,死寂的落针可闻。
君行澈走到高台上,俯瞰所有人,举起手中头颅,“这是谁的头颅,想必你们都认识。”
校场上七万大军也好,那名将领也罢,在此刻都惊恐地看着君行澈,他们直觉得这个突然到来,杀了姜刺史的青年,宛如魔鬼一般。
“你、你究竟是谁?”那将领回过神狠声问道。
“我是谁,你们不配知道。现在,只有一个问题。”
所有目光都看着他,那将领更是惊疑不定。
“什、什么问题?”
“你们是想活还是想死?如果想死,我也不介意送你们七万人一起上路,如果想活……”
君行澈唇角微微勾,将姜颂的头颅抛了出去,扔在地上,“想活的,就一人在这叛贼的头颅上踩一脚,以表忠心。”
什么?
所有人瞪大了眼睛,看魔鬼般看着君行澈,七万大军没有动,那将领怒道:“你是什么人?居然如此恶毒?你跟姜刺史有仇?”
“自然是有仇。”君行澈轻笑。
那将领陡然拔出了腰间长剑,他对着下方校场喊道:“大军听令,此二人为胡族刺客,杀了他们,为姜刺史报仇!”
校场上,七万人举起了剑,朝着高台上逼近。
拓拔蛮宛如一尊不会动的石像一般立于君行澈身侧,对这一切,完全没有看在眼里。
君行澈原也不是真要这些人一人踩姜颂头颅一脚,他只是想要看看,这些人对姜颂有多忠心。
现下看来,结果还真是叫他失望。
他从怀中取出一块金色符令,那金光在晨光下折射出一道刺眼的金光。
所有人下意识地朝着那金光的源头望去,然后,所有人脸色大变。
帝王令。
那金色符令上刻有九龙腾飞,江山河流,俨然是帝王的象征。
见帝王令,一切兵符都要俯首。
君行澈手持帝王令,环视这些愣住的人,“帝王令在此,尔等还不跪拜?”
所有人迟疑,他惊疑不定地看向那名将领,那将领双眼死死盯着帝王令,“谁知这东西是真是假?”
拓拔蛮眼神一冷,屈指一弹,一道灵气击在帝王令上,令上金光灿灿,一道龙吟响彻边境大地,隐隐还伴随着一道龙形虚影。
这是真的不能更真了。
“你到底是何人,居然手持帝王令?”那将领脸色已然苍白,姜颂被斩,眼前之人又持着帝王令亲来。
这帝王令,别说可以控制边境大军,只要是大魏军队,这帝王令一出,必然是一致响应。
这样可以号令全国大军的要命东西,为什么会在这个人手中?
他究竟是谁?
“你这人藏头缩尾,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也不知是从何处偷来的帝王令,就算是真的,又凭什么叫我们听你的?”
君行汉族冷笑一声,看着这将领道:“帝王令是帝王之物,你们以为,谁能偷到?”
将领面色难看,他也知道,帝王令绝不可能被盗。
“我再问一遍,帝王令在此,你们可服?”
“不服又如何?”那将领道。
君行澈没有接话,一旁,拓拔蛮长刀一扫,那将领头颅瞬间飞了出去,落在姜颂的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