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慧英帝怒极,抓起面前的砚台就想砸过去,可是砸到一半,想到太子不能修炼,怕他躲不开真被砸中,又气哼哼地重重放下。
君行澈笑眯眯地上前,“父皇,您别生气了,儿臣这就回去好好和她说说。”
“你看上那小丫头了?”虽是问句,却是肯定。
君行澈一怔,笑道:“父皇,儿臣和汀兰是好友,您可千万别想歪。”
慧英帝一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一旁,方天忠和拓拔蛮也不由竖起了耳朵。
“你都把人接进府了,还说是朋友?”慧英帝不敢置信道。
君行澈拧眉,“父皇,如果汀兰是个男子,住在我府上,您还会这么想吗?”
“……”
慧英帝脸上的表情寸寸崩碎。
“朕还以为你开窍了,没想到你居然……”慧英帝看着眼前的儿子,心中不知是何滋味,他担忧地想,这孩子显然是还没开窍啊!
慧英帝一时间觉得,自己真是一个操碎了心的老父亲。
“父皇,汀兰人很好。她和沈家已决裂,暂时没有去处,才暂居儿臣那里,能与她成为朋友,儿臣很高兴。”君行澈美滋滋地道。
慧英帝:……
你高兴就好。
“她是一名超脱者,你知道吗?”慧英帝又问,这傻儿子,该不会什么都不知道吧?
君行澈并不意外他父皇知道这件事,便点了点头,“儿臣知道。若汀兰若不是超脱者,上次儿臣便被那异族人抓走了。”
慧英帝看着君行澈一副’我们是好朋友互不隐瞒‘的表情,无力地挥了挥手,“你滚吧。”
君行澈大喜,“是,儿臣告退。”
说着便走。
慧英帝蓦地想起什么,“站住!”
君行澈脚步一顿,慧英帝指了指案上的一堆奏折,“批完再走。”
说罢,他慢悠悠起身,走到一旁的躺椅上坐下喝茶,将御案腾了出来。
君行澈:……
“父皇,儿臣还想着快些回府和汀兰解释清楚,告诉她您就是儿臣的父皇,好叫她下次不会认错。”
说着,他开始一步一步往外挪。
“哼。”慧英帝冷哼一声,一挥袖,书房的门自动关严实了,想走?没门儿!
“批完奏折再走。”
君行澈垂下眼眸,神色落没,“父皇,您是欺负儿臣没有修为吗?”
慧英帝下意识直起了身,脸色僵了僵,明知道这小子是装的,可他还是受不了他这一套。
然而一想到在太子府中发生的事情,他就气不打一处来,咬牙没松口。
见他父皇没松口,君行澈无声叹了口气,认命地走到案前继续批奏折。
慧英帝脸上浮现满意之色,眯起眼,靠进躺椅里享受起来。
被奴役的太子殿下,以及大老爷似的坐在一旁监督的皇帝陛下,画面不要太美。
方天忠笑眯眯地在旁研磨,对这一幕见怪不怪。
若是外面那些人知道平日里陛下和太子殿下就是这样相处的,恐怕那些质疑太子迟早会失宠的人就该闭嘴了。
而此时的太子府中,沈汀兰整个人都是呆滞的。
她看着灵宵四女,不太确定地问,“你们刚才说,那两个人是谁?”
灵宵四女顿了顿,心中有种不太好的预感,还是灵宵最先道:“姑娘,奴婢们刚才说,那是陛下和他的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