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明钰那双温柔多情的眸子,睃向薛湄:“薛小姐尚未过门,就张罗替丈夫纳妾,真是贤妇表率。”
他这般调侃,薛湄照收不误:“王爷过誉了,小女子当不起,尽尽本分罢了。”
萧明钰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找茬没成功,在旁笑得更开怀。
他似围观一场好戏。
而薛湄也在看戏,只是她与他眼中的戏子,是不同的人罢了。
薛湄看了眼礼单:“茶四斤、饼一担、两只羊,十两金瓶装酒八樽,果若干,宝石一匣、点翠菱花一对,金烛台四对、红宝石头面两套、孔雀纹锦绸二十匹、玫瑰紫缎二十匹、白银三万两、黄金一百两。”
薛湄看完了,心想:“我还挺贵的。这钱由我出,我难道是冤大头吗?不行,我得从薛家把这些东西给抠出来。”
这礼单中,白银、黄金除外,还有八个用来装酒的金瓶,每个都是一斤黄金打造,这可就贵了,必须把这个的价值也算上。
她快速把这些东西,记在了脑海里。
安诚郡王见薛湄瞧完了,居然说:“给本王也瞧瞧,使得么?”
聘礼是挺隐秘的东西,除了茶、饼、牲、酒这些必备的,其他各家都不同。薛湄看也就看了,他一个外人居然也想看?
薛湄还没想好拒绝的词,温钊已痛快答应了:“当然使得,又不是什么珍宝,还不给瞧?”
说罢,他从薛湄手中,把那礼单一把扯了过去。
薛湄:“……”
脑子这种东西,温少爷一点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