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渡哭的一抽一抽的,他眼里还含着泪水,要落不落,“那姐姐我先回去了。哼!坏哥哥!”
周渡哼了两声,然后颠颠跑回去。
等着孩子跑远了,山茶这才转身看向地上坐着的人,她看了一会儿,向地上的楼满春伸出手。
楼满春皱着眉,脸上的杀气散的差不多了,可还是很吓人的模样。
他盯着眼前这只手,又看看山茶。
她这是什么意思?
低头认错?
既然如此,那自己也应该有男人的大度,不和她计较了。
想到这里,楼满春伸出手,抓住了对方的手指。
山茶笑了笑,微微用力,楼满春的身体借着这个力度刚刚离地,眼看着在起来的关键时刻,山茶五指张开,松开了他的手。
楼满春没有想到山茶会这么干,身体顿时就不受控制的倒在了地上,这一下摔得没有第一次的狠,却更让他更加生气。
“也山茶!”
山茶笑容不变,“楼满春,你现在就是一只弱鸡,没有资格和我讲身份。”
要是真的讲起来,我碾压你信不信!
她说完,也不管楼满春是怎么用眼神杀她的,转身离开了这里。
楼满春气成河豚,但是这里什么都没有,连个能撒气的人都走了,他气着气着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胸口突然疼了起来,还有些发闷。楼满春立刻搭上了手腕,除了脉象无力就没有别的暗伤。
可这疼痛越加强烈,就好像有千百只虫子在咬着他,一点点啃食着他的胸腔。
楼满春蜷缩在地上,恨不得把自己的胸口掏出来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正当他伸手对准自己的时候,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双鞋,而他的手也被另一只手抓住了。
山茶看着楼满春这幅样子,很像是也山茶中蛊的时候。
这种蛊是子母蛊,子蛊一旦是离开母蛊太长时间就会啃食宿主,直到把宿主全部吃进去。
最有效办法就是让母蛊宿主身体里的血安抚下子蛊。
山茶突然觉得事情有些不对,这子蛊不应该是在她的身体里,而母蛊在楼满春这里吗?
怎么反过来了?
楼满春的力气越来越大,山茶一只手已经快按不住他想要伸向自己胸口的手了。
她再次用了点力气,远离他的同时把手腕划了一下,一丝鲜血慢慢的流出来。血流的并不快,甚至还在边流边愈合。
山茶赶紧把手腕送到楼满春的嘴边,可现在的楼满春已经是痛的灵魂出窍,咬着牙不张嘴。
“让你咬的时候你不咬,不让你咬的时候你反而来劲了!”
山茶捏着他的下巴,强迫着张嘴,然后狠狠咬了下去。
山茶:……
我是不是傻?
疼痛的瞬间,山茶就是这么个感觉。
折腾一会儿也不会死人,她干嘛要把自己给别人咬!
楼满春舔舐到鲜血,疼痛就已经减缓了,当他慢慢恢复意识的时候感觉到自己咬着什么,还有一种淡淡的腥甜味,顿时睁大了眸子。
眼前的山茶依旧是面无表情,而他又看到了那天在她脸上看到的神情。
这一次因为离得很近,他更是看清了山茶的目光中带着一种莫名的穿透力。
这种穿透力并不是在看向他的心底,更像是透过他在看别人。
她在看谁?
想到这里,楼满春一时间没有松开嘴,反倒是山茶看到他醒过来,伸手按了他的胸口。
楼满春再一次动弹不得。
“好喝吧。”
身体里有母蛊的人那血都是补药,所以山茶从那么高的悬崖上掉下来才会恢复得这么快。
楼满春面色发青,这次山茶连一句话都不让他说,打横将人抱起来,并没有回到周家,而是向她们落下的湖边走去。
楼满春这下面色就已经不是青了,而是黑中透着红,黑是山茶再一次把他压制住了,红是他现在被山茶抱着,姿势颠倒了。
把他放在湖边,解开穴道,然后坐在一边,看着水面深浅。
楼满春恢复了行动能力,赶紧搭上了自己的脉搏,虽然还是虚弱,可平稳了许多,胸口的疼痛也消失了。
他看向身边的山茶,本想和她动手,再打量一下自己的实力,只好歇了心思。余光扫到她手腕,那处鲜红的血迹特别明显。想到自己刚刚做的事情,一丝愧疚涌上心头。
山茶目光平静的看着水面,突然听到耳边有道声音,似云似雾,缥缈虚幻,让她感觉不太真切。
“你说什么?”
楼满春抿着唇,把头转向一边不说话了。
“准备好了吗?”
山茶没有听到他说的话,又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楼满春下意识的问道:“什么准备好了吗?”
山茶对他笑了笑,然后一脚将人踹倒了湖中。楼满春在湖水里扑腾,虽然是在扑腾,但是却不呼救。
山茶看了一会儿,淡淡开口,“我说楼主啊,这里的水不深,你可以站起来的。”
她特意选的地方,可不会把人淹死。
听到山茶的话,楼满春站了起来。
这一站,湖水位线只到他的胸口,脚下踩着的是一块块凹凸不平的石头。
“也山茶!你想干什么!”
山茶站起来,“不干什么。”说完,她从怀里拿出一个布袋,布袋很是普通,不需细看就知道不会是她们的。
她把布袋打开,从里面挑挑选选,找到了一块巴掌大小的小镜子。
这小镜子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