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已经猜到了凌枫霆几分,在一旁不停的夸赞。自是让凌枫霆更加的欣喜,这定要选个合适的发冠才行。
虽是不远千里来了这营帐之中,可是之前娘亲给自己准备的东西自然不会弃之不顾的。
只是当时娘亲是希望他去科考,现如今自己却身在这营帐之中,凌枫霆一阵冷笑之后,便又继续收拾着。
此刻他也无暇再多想,只能尽快的去完成任务。
顷时,两人便出发了。只带了随从的一二人往山上走去。
山间的植被仍是茂盛,且没有像样的路,好在凌枫霆之前是走过类似的山路的,还颇有经验。。
大约两小时之后,几人便来到了匪首驻扎之地。
只是在往匪首那里去之时,几个随从便被拦了下来。只让凌枫霆前往。
可参将也要跟着之时,守卫皆是阻碍,参将的暴脾气自是忍受不了几个守卫如此的阻挠,已然从剑鞘之中拔了剑。
“不可,我去便可。你也说过,此去必定不会有事。等我的消息。”凌枫霆写下了几字。
“可是,这样如何能护你周全?”
“参将放心,定会平安归来。”
凌枫霆向李正行了礼便往匪首窝中走去。
只是这一路都有人把守,且每隔一点距离便有明哨和暗哨。布局甚是精巧。看样子这匪首定是有些头脑的。
顷时,凌枫霆便被带到匪首所在之地。
此刻匪首正拿着大块的肉和弟兄们一起围坐在简陋的锅旁边,乐呵呵的说山下敌军如何如何窝囊。凌枫霆听得自是恼怒。
可气就气在嗓子竟无法言语,只能用肢体动作让一干人等重视。
凌枫霆上前,趁着大家不备,速的夺了匪首手上的肉。
“何人敢如此造次?”说话间,本坐着的匪首起身迅速拔了剑,架在凌枫霆的脖子上。
凌枫霆自然不是被吓大的,这样的场面他全然不会像一般人那样吓得屁股尿流。
“哟,这不是山下来谈判的吗?银子可曾送来了?这看着还是个小白脸啊?竟有如此的勇气上山来,你也不怕我们将你活埋了?”
匪首眉宇之间皆是英气,与花云浅有几分相似,唯一不同的是她没有花云浅那般天生丽质。也没有花云浅那般清新脱俗。倒是多了一些凡尘杂事的萦绕。更加的接地气一点。
本没有正眼看凌枫霆的,奈何刚刚说话之时,便多看了一眼。只是这一眼却让在座的其他人有些担心。
她从正眼看他之时,眼里竟然多了一丝爱慕。这种感觉凌枫霆是体会过的。当初花云浅迷恋他时就是这般的模样。现如今这匪首也是如此这般,他的心里似乎有了底。果然美色在必要的时候还是有些益处的。
“看姑娘生的如此英气,怎么的就落草为寇了?”凌枫霆将剑往一旁挪了挪,蹲下来趴在石头上写下几个字。
旁边的一些小喽啰拿着纸看了几眼也是大眼瞪小眼。
“大当家的,这小子写了什么东西。你看看?”
二当家是匪首的弟弟,大字不识一个,倒是匪首早些年跟着自己的父母亲学了一些东西。弟弟是姐姐带大的,且一直落魄,没工夫教着读书识字,自是什么都不懂,却格外的维护姐姐,这两人相依为命,互帮互助,这才有稳固的地位。
大当家的接过纸条一看,那字
体尤为稳健,比自己写的可好太多了。只是这山下的人派这样一个谦谦君子前来,寓意何为,她更是一头雾水,自是保持着相当高的警戒。剑自从放到凌枫霆的脖子上,就未曾取下来过。
“这云国是没人了吗?怎么的让一个哑巴来谈判。若是我不懂这字,怕是我们要呀呀呀学语了不成?”
大当家的本想刺激一番凌枫霆好让他恼怒,可是实际情况看来,他反倒没有怒,反而笑嘻嘻的继续说着。
“我本是将军之子,嗓子受了些病,才哑的。今日前来,便跟你说那银两之事。”
看着凌枫霆所写的,大当家的自是有所心动,毕竟这是他们所心心念念的。日子过得那么清苦,若是有了这些银两,倒是可以让他们好好快活一番了。
“你继续。”大当家的自是想继续知道凌枫霆会怎么说?”
“不知大当家怎么称呼?我且称为姑娘。听闻你们向我父亲要了十万两白银,这对于我们来说,倒不是什么难事,但是对于你来说,却是下下策。”
“哦,何以见得?”
“不如你们将我绑了去,下山之后,带着我,我定当一路随行。这样你们既得了银两,又可无性命之忧。”
此话一说,大当家的便冷笑了几声。
“我王素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今日要是被你这狐媚之人诓骗了,岂不是笑掉大牙了?”
听着王素的一番言词,凌枫霆就知道自己有些急功近利了。若是一般人听了定会以为哪里有这么好的事情。他毕竟再进一步说教。
“素素,今日你带着你的兄弟们霸占着这山头,可是你可知这山上并无水源,你们定会有弹尽粮绝之时,若到了那时候,怕是神仙都帮不了你们了。且你还会背上害的那害人之名。我既然来了,就没打算活着回去,我杀了我父亲的正室。不然的话我爹爹怎么忍心将我一人派于这山上,我又怎么会看到你的剑架在脖子之上都不曾恐惧。那是因为将死之人,未曾有任何恐惧。”
凌枫霆字字句句说的悲愤不已,在常人看来,完全不像是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