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长叹口气,“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悲观了吧?”
“也不是没办法,先去找佛塔,跟他们会合不就有了。”
胖子掏出指南针,“我的在刚才逃命当中碎成两半了。”
叶冰云摸摸衣服口袋,没有。
顿时体温上升了十多度。
又翻找了一遍背包,总算是找到了。
这才松了口气,“我的还在,现在我们当务之急就是跟他们汇合。
这里应该已经是属于楼兰古城的范围了,我们再往前走走,看能不能发现什么。”
依照辫子给的地图,他们花了一天的时间走走停停。
试图能找到点蛛丝马迹。
胖子还时不时地爬上沙丘眺望,希望能见到佛塔的身影。
眼见夕阳西下,又是一天无劳而过。
胖子有些急了,“佛塔在哪,这都快到指定地点了,怎么还不见佛塔踪影?”
叶冰云摸摸旁边被风蚀成蘑菇状的石块,“就算有佛塔,也快被风蚀成小土包了。
我们四处看看,再不然只能等到明天了,晚上赶路太危险了。”
趁着夕阳的余光,依靠着指南针,他们又往前进了一小段距离。
胖子眼尖,“有火光。”
叶冰云定睛一看,佛塔在夕阳下显得更加神圣苍劲。
下面有一小片红色无规则的跳跃着。
旁边一只骆驼安静的跪在地上,低头嚼着嘴巴。
他们不由一阵欢呼,本来掏空的身体一下子注入了新的活力。
趟着沙子快走过去,边走边喊。
空旷的沙漠中充斥着他们的喊声。
叶冰云和胖子对视一眼,隐隐感到不对劲。
实在太安静了!
叶冰云抽出大砍刀,躬身前进,“走,过去看看。”
指引他们过来的火光已经化为灰烬,无力的冒着一缕青烟。
丝毫没有大漠孤烟直的壮阔意境。
叶冰云和胖子在周围搜寻了半天,也没有找到任何的蛛丝马迹。
叶冰云换刀入鞘,在灰烬前坐下,托着腮帮子,“他们去哪了?”
胖子在另一边靠着风蚀佛塔坐下,“得,又白忙活了。
这方圆几里的也没个落脚地,我们就在这过夜吧,起码还能遮着点光。”
说着打开一瓶水咕咚咕咚喝完,“你还有多少水?”
“甭想打我宝贵水源的主意,谁叫你喝那么猛,才刚进沙漠就没了大半。”
胖子扔掉空瓶躺下,“这也太不够意思了,大不了老子喝循环水。”
话落,躺下呼呼大睡起来。
循环水?
叶冰云心里纳闷,随即恍然大悟。
喝尿就喝尿,还循环水。
也找了个避风点的地躺下睡觉。
一天的疲于奔命加上高度紧绷的神经,使叶冰云和胖子一躺下就进入梦乡。
叶冰云相信就算把人们捆起来扔进油锅里滚几个来回,他们也不一定能醒来。
把他弄醒的,是王雪菲他们留下的那只骆驼。
不知道是不是他脸上有骆驼爱吃的食物。
那只骆驼用厚大的舌头不停地舔着脸。
当叶冰云睁开眼时见到刺眼的阳光和流着口水的舌头吓了一跳。
一巴掌拍在骆驼脸上。
骆驼的大脸微微晃动了一下,缓缓起身走开了。
叶冰云则不停地对着手呵气,“畜生脸这么厚,疼死我了。”
一觉醒来,半个人几乎被沙子掩埋。
叶冰云站起来,撩起衣服把脸上的口水擦干净。
“怪不得我做梦梦到有人舔我脸,原来是你这畜生。”
胖子不知道什么醒了,调侃起来,“不然是谁,王雪菲啊?”
“正想把你抽醒呢。再不醒的话要被沙子活埋了。”
叶冰云对着太阳伸了个懒腰,掸落身上满身的黄沙。
起身开始仔细观察我们身旁的佛塔。
粗粗一看,佛塔一共有五六层。
风蚀严重,一半已经坍塌。
另一半晃晃悠悠的矗立着,时不时地被风刮下一些沙土。
胖子指着已经畸形的入口,“我说昨天怎么找不到进去的门呢,原来照堵死了。”
他们在佛塔下又待了大半天,眼看烈日即将到来。
胖子催促着,“我们该走了。”
叶冰云望着眼前漫漫黄沙,“我倒是想走,问题是我们往哪走啊,连个目标都没有。”
胖子叹了口气,开始数落起王雪菲来,“她也真是的,做事一向是面面俱到,这回怎么不留个讯息给我们。”
叶冰云噌的站起来,“你说的有道理,王雪菲做事一向很有条理。
当初不论多么困难的情况下都会给我们留信号,这次肯定也有,我们再找找。”
胖子悲观起来,“要是还找不到怎么办?”
叶冰云绕绕头,“大不了就打道回府,难不成在这等一辈子。”
他们沿着佛塔仔细查找了一遍,差点没把剩下的一般给弄塌了,还是一无所获。
胖子像是了却一桩心事一般,“这下好了,可以安心回家了,我过去牵骆驼。”
叶冰云还站在原地发愣。
难道这次真的没留信息?
“快,过来看!”
“不就一骆驼嘛,又不是没见过。”
“不是,这骆驼肚子上好像有什么,看不太清楚。”
叶冰云一下子警觉起来,赶紧跑过去。
骆驼的肚子上横七竖八的划着一些血印,可能是当时骆驼不合作,画的乱七八糟,极不规律。
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