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肉很快送进了院子,和尚见着酒便两眼放光的样子,让家仆内心极度不爽,喝,喝死你。
“几位大人,酒肉都齐了,若是不够,只须吩咐一声,我便候在院子里。”
和尚刚倒了碗酒走向了家仆,家仆看得直流口水,正盼着和尚让他也来上一碗的时候,只见和尚‘吨吨吨’便把那碗酒给喝了,然后擦了擦口水,欢快笑道:“好酒!”
“就是这酒少了些,咋地,你是看不起洒家的酒量呀?”
家仆看着那刚抬过来的三缸酒,想着别说是五个人,就算是十个人,只怕也够倒的了,“大人,要不您先喝着?”
“我就候在院子里,等下要是不够的话,我再去抬。”
“开玩笑!这点酒哪够喝的,你也不去县里打听打听你八戒大师的酒量,哪里这点酒就能打发得了的?”
和尚充分表现出一个鱼肉百姓、只知跟乡绅打秋风的差役贪婪,在叫喊的时候手上不停,倒了一碗递给张捕快,“老张,你也来一碗。”
“头儿,这碗敬最美的你!”
“林天师,这碗敬你……”
“阎王……”
倒完酒递给众人,见家仆还愣在原地,和尚几步走了过去,抬脚便伸了过去,“狗娘养的,还不快去……”
“来,我们喝酒,喝!”
“喝!”
家仆被和尚踹得摔在地上,回头看了众人一眼,只见众人俱是拿起酒碗‘吨吨吨’两下,便已喝进了肚皮,这才换上了谄媚的笑脸,“得呐,小人这就去抬,这就去抬!”
半爬半跑地冲了出去,转头便又唤人抬了三缸酒过来,然后笑得灿烂,“官爷,可还有什么吩咐?”
“这才差不多,勉强能喝个半醉,得了,你去院里候着吧!”
把家仆赶了出去,和尚跟上去关门,关门前还啐了家仆一口,骂骂咧咧,“狗眼看人低,竟敢看不起你八戒大师的酒量,呸!”
啪!
看得房门关上,家仆松了口气,然后冷笑了起来,“呸,还以为灾异司的人有多神,不也是这幅狗样!”
“喝,喝死你!可惜了那白花花的银子,还要送与这些狗官花,我呸!”
房门关上,和尚笑嘻嘻地转身准备邀功,但迎来的却全是诡异的目光。
“看不出啊和尚,你这哪里是装出来的,简直就是本色演出啊!”这是来自道士的揶揄。
“我在想着没事是不是让你出去走走,说不得我们灾异司的活动经费就有了。”阎桑深思道。
“我不在的时候,看来有必要让别人盯着你。”李希声眼睛微眯,似是在考量必要性。
“八戒大师,我酒量没那么好,这可看你了……”张捕快看着满屋的酒缸苦笑道,这倒是个实在人。
“……”
和尚欲哭无泪,这不是你们让我演嘛?
不知为何,和尚突然想起了刚才道士的那张脸……
……
“喝!你们这不行啊!”
“我跟你们说,上次我去河尾村,他们十个人喝我,最后都被我干趴下了!说起来,河尾村的那浸猪笼,可当真凶险得很……”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在院里的家仆听着和尚的大嗓门,看着映在窗户上的人影,戏谑道:“看,这就是我们龙尾县的灾异司,这就是传说中能抓妖鬼的神人。”
“呸,全是狗官!”
“要不是有官位在身,我一只手就能撩倒他们!”
“你怎么没喝也醉了?”另一个家仆笑道,“但凡有一块牛肉,你也不至于醉成这样。”
“大好的灯影牛肉,大好的三十年陈酿,可惜喂了狗。”家仆舔着嘴唇道,“算了,只要他们呆在屋里,就好生伺候着吧。”
“别断了我们的财路就成!”
……
道士掏出了几张纸人洒在半空,然后食指和中指并立,念叨了几句繁涩的咒语,纸人便见风而涨,落到了他们原先的座位上,化成了李希声、阎桑和道士的模样。
然后又掏出了几张符纸,看到阎桑惊讶的样子,不免心中得意,“用纸人幻化活人,怎么样?想不想跟我学道法?”
我倒是想,但长生气傲娇得很,不给面子,阎桑冷笑摇头。
“哼,看这招!”
符纸纷飞,一张飞到了阎桑跟前,然后贴在他的胸口上,另一张飞到了李希声跟前,但却被玉手截住,然后贴在了手臂上。
道士嘴角微抽,也贴了张在自己的手臂上,然后再次并指念咒,几个呼吸,阎桑便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发生了某种变化,并非是来自身体内部,而是围绕在身体周边的长生气。
之前并不给面子的长生气,此时纷纷聚拢到他身边,不过,依旧没有表现出热情,只是却改变了……光线?
阎桑抬起了手,只见长生气似乎化为了一层薄膜,附在他的身体上,使得他的身体看上去有些虚幻,这就是隐身符?
这个世界的道家隐身符,似乎并不像他想象的那般玄妙,只是改变了光线,使得他看上去变得虚幻,却不像以前的电视剧演的,好像整个人都消失了。
就这……?
能骗得了人?
“只是我们三个能看得到彼此,其他人是看不到的。”
感觉尊严受到了挑战,道士解释道:“不信你现在走出去,看那两个家仆能不能发现你?”
这样吗?
如果这就隐身了,似乎,可以用科学来解释吖。
“我现在能穿墙?”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