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乔天宇要先去酒店沐浴更衣,布鲁尔先生便开车来到了芝加哥大学边最高档的中央普鲁酒店。
谁知当时乔天宇刚下车,还没来得及进酒店呢,突然听到有人喊了一声“乔天宇!”
如果这一声是老美喊的,乔天宇倒也不感到奇怪,毕竟现在乔天宇在美国也算是家喻户晓的“大人物”,有人认识他并不稀奇。
然而这一声却喊得口齿清晰、字正腔圆,一听就是华夏人的发音!
乔天宇被惊了一下,赶紧回头望去,然而当他看清对方的脸上,更是被惊得嘴巴都合不拢了。
黄树良!
来人竟然是黄树良!
乔天宇一时有些恍惚,话说这位华油集团副总裁,华油远洋运油船队的负责人,不是前两天已经押送满载着乔天宇低价赠送的原油船队回华夏了吗?
可短短两天时间,他怎么会又出现在芝加哥,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见到乔天宇满脸疑惑的样子,黄树良哈哈笑个不停,他说就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今天他能来芝加哥。
我嘞个擦擦擦!
老兄,话说你是被外星人劫持了吗?
他乡遇故知,黄树良和乔天宇都高兴得很,正好乔天宇肚子也饿了,所以两人一起去到了中央普鲁酒店餐厅,边吃边聊了起来。
经过一番交谈,乔天宇终于明白了怎么回事。
两天前,黄树良的确押运着运油船队回华夏了,可半路上黄树良突然得到国内通知,要求他紧急陪同华夏经济发展研究中心的领导来芝加哥,向弗里德曼教授讨教关于华夏石油市场改革的政策。
“弗里德曼教授?”真是无巧不成书,没想到黄树良此行也是冲着弗里德曼教授来的。
不过也在这个时候,乔天宇才记起,这位弗里德曼教授跟华夏的确有着不解之缘。
由于弗里德曼教授毕生致力于自由经济主义研究,尤其对经济改革研究颇深,所以1978年华夏启动改革进程后,弗里德曼教授曾于1980年、1988年和1993年三度访华,并且多次得到华夏最高领导层的接见和交流,而弗里德曼教授也将这三次访华视为其毕生最知名的外访活动。
访华期间,弗里德曼教授不仅充分了解了华夏市场经济改革,而且也对华夏经济改革和市场经济的建立积极献言建策,对华夏的经济改革,尤其是货币制度改革产生了不小的影响。
看来此次黄树良等人之行,肯定是去年弗里德曼教授去年访华时提出的经济改革主张,得到了华夏高层的认可,今天才特意派专人前来讨教。
得知缘由后,乔天宇敏锐地察觉到,这倒是一个不错的机会,说不定正好能借黄树良等人此行的东风,打开弗里德曼教授的心结。
想到这里,乔天宇跟黄树良商量能否跟随他们一同去见弗里德曼教授,不过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挺拔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了乔天宇和黄树良面前。
“树良,大早上的你跑哪儿去了,也不知道去请我下来吃饭?!”
没想到对方一上来就极不礼貌地责备黄树良,语气里充满了傲慢。
然而面对对方的无礼,黄树良却没有任何不满,赶紧站起来陪着笑脸说道。
“董主任,实在对不住,今天早上我去帮您太太买枫糖浆,正好遇到老朋友,就多聊了一会儿。”
而趁着黄树良忙给对方解释的空儿,乔天宇将那人上下打量了一番。
话说那家伙三十来岁的样子,身高一米七五左右,腰杆笔挺、身材挺拔,梳着一头油光锃亮的大背头,眼戴一副窄框金边眼镜,尤其是那一身高档修身西服,更是将他那高贵气息衬托了出来。
乔天宇心中诧异,黄树良不是说陪华夏经济发展研究中心的领导来拜访弗里德曼教授的吗,可面前此人的装扮和贵族气息,跟这个年代的华夏领导完全不一个做派。
“天宇!天宇!”就在乔天宇陷入沉思之际,对面的黄树良喊了两声,将他带回了现实中。
“天宇,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国际经济发展研究中心的董主任。”黄树良忙解释道,“董主任,这位就是近期名震世界的对冲基金经理,乔天宇!”
“董主任您好!”乔天宇见真是华夏领导,赶紧起身向对方伸出了右手。
然而对方的反应却似乎慢了半拍,只见他一脸高傲的抬眼瞥了乔天宇一眼,手连抬都没抬一下,“乔天宇?不认识!”
说完直接转身扬长而去,把乔天宇和那只抬起的右手晾在了那里。
“天宇,对对不起啊。”黄树良见状很是不好意思地忙给乔天宇道歉。
“哈哈,没关系。”乔天宇并不是睚眦必报之人,他笑着挥了挥手,并不放在心上,“对了,老兄,这位董主任是何方神圣呀,怎么看着气质如此不凡?”
“哎,你说他呀!”黄树良无奈地摇了摇头,招呼着乔天宇坐下,“咱们这位公子哥可不是一般人呐!”
“听说他系出名门,祖辈曾经在战场上为华夏立下过汗马功劳,父亲也身居高位,所以在万千宠爱之下,这位公子哥从小就为人傲慢无礼,眼高于顶。”
“这位公子哥长大后,虽成绩平平,却被保送去了英国剑桥大学读书,主修宏观经济学,听说当年为了能让他进入剑桥大学读书,一家华夏企业可是给剑桥大学捐了不少钱。”
“后来到剑桥读书后,他本来就成绩平平,还不好好读书,成绩几乎全部挂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