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
“放!”
“放!”
声音时不时的响起,装了带油石头的投石器旁边放着一堆的沙子,一兜扔完立刻用沙土掩埋,,用陈年马粪马尿浇过的就有些恶心了,一个个掩着口鼻,这味道真冲!
下面散兵线跑过来的兵士可就遭了殃,带火的石头砸过去,管你是穿着多厚的铠甲,“咣当”一下,油都震的四溅而出,砸的固然活不成了。
可旁边的若是有碰巧有人穿了羊皮袄之类易燃的,那叫一个惨!
羊毛带着油脂,本来就易燃,这火崩上以后只要不及时扑灭,只需要几个呼吸便燃成一团火球!
在地上打滚?想都别想,地上都是零星的火苗,躲还躲不过来呢!
现在象雄和吐蕃的联军就是灶坑里的王八连憋气带窝火!冲吧就得顶着火流星似的石头,还有那种散发着陈年老屎似的石头。
这种东西还让他们心里庆幸了一阵,若是都是火流星,那可就损失惨重了!
他们哪知道,这种东西若是打到人,哪怕擦破了一点儿皮,那也是个死!
“冲冲冲!只要冲到一箭之地,那可就是咱们的天下了!”后面吾金·罗布喊叫着!
“上马!上马!上马冲锋,趁着他们投石机间歇快冲!”布让释利嚎叫着催促。
布让释利和吾金·罗布倒是有些自知之明,没有身先士卒,这攻城可不像平地,你扎我一下,我捅你一枪,再不济也能拼个你死我活。
可是这攻城全部都是用人命填!先前去的几乎是九死一生,甚至十死无生。
而且看唐军这样子,可不是一鼓作气就能攻下来的,再说,那城墙的高度都够让人眼晕的了!
这么说吧,远远看去,这象雄带来的云梯好像还没有城墙高呢!要知道这云梯可是整个象雄最高的云梯了!
就算是象雄王城,这云梯都能站在上面俯射城墙!这到了这里怎么看着好像还没有城墙高呢!
程恭看着骑马冲来的联军,各个拿着弓箭带满了箭袋,旁边萧仁有些担心:“程校尉,听说这吐蕃、象雄两国人都擅长射箭,咱们还是避一避吧!”
程恭站在城门楼子上摆了摆手:“无妨!他们到不了这里!传令抛钉子!”
命令一会儿的功夫传遍了整个城墙!
一堆一堆的四角钉装到了投石机的勺子里,“嘭!”机括敲下,满天的四角钉像雪花一样铺出了一个钉子地带!
等背弓的骑兵到了这里以后哪里过得去啊!满地都是四角钉,看跑的快那几个,连马都折断了脖子,岂止是一个惨字了得!
倒是领兵的有聪明人:“绕着走!绕着走!”
这一绕倒是真让他们接近了城墙,可是等他们到了一箭之地才发现自己已经从西门跑到南门了。
马都累的口吐白沫了,城头倒是有人,可是自己这群人压制他们有什么用?这主力可是在西门呢!
得了,继续绕吧!躲避着城头时不时射下来的箭矢,使劲儿的催马向前,马都快累吐血了,才算来到西门!
要说城头的唐军也是够损的,这箭射的,撵着骑兵的屁股射!让他们不断加速加速在加速!
这马啊,要说全力疾驰,那可跑不了多长时间,就这么一圈,这马基本上也都废了!
这群弓骑兵,若是大部队不攻上来,那他们只有死在城下一条路可以走了!在想催马跑上一圈?呵呵!那得看你的马能不能还跑的动了!
到了西门以后,引弓搭箭“嗖嗖”的就往城头抛射,要说这象雄和吐蕃弓兵射术硬是要的!
一箭一箭都从垛子豁口飞了进去。
老府兵们早就指挥着多吉人藏到了垛子后面,看着眼前的箭矢飘过。
后面的八牛弩和投石机根本连气都没缓,依旧该射的射,该抛的抛。
倒是有几个多吉兵自恃射术了得,想和城下的比试一番,可是被府兵们制止了,有几个不听话的地上躺着满脸扎满箭矢的就是了!
本来程恭若是想反击只要把城头垛口用盾牌一掩,弩箭标好,一顿齐射下去,城底下的几乎一个都剩不下。
可惜程恭手里的不是唐军府兵,只有小部分的唐军其余的都是多吉兵!
这群人勇武有余,智慧不足!更是连守城的工具都没见过,只有程恭一点一点的教!
用象雄和吐蕃的人命教!
看着前面府兵谈笑风生的看着眼前极速飘飞的箭矢,这心情莫名的轻松了不少!
忽然下面传来一阵阵喝骂,然后就是惨叫!程恭小心的往外一看乐了!
原来城底下那群象雄民夫反水了!
象雄的民夫,看着象雄、吐蕃的弓骑兵过来以后,紧了紧手里的家伙,慢慢的靠了过去!
象雄人一看:嘿,这群贱民,命倒是够硬的!
“诶!过来,过来,拿着盾牌站在我们前面!挡着点儿,挡着点儿!”
象雄的民夫拿着木盾一点一点的靠了上去,等大部分人都到了进钱以后,领头的大喊一声,民夫们暴起,拿着手里的家伙,刨的刨,捅的捅砸的砸……
一下子让弓骑们损失惨重!
这也是他们没有经验,一个个除了弓以外带的都是羽箭。
而这群民夫们手里的木盾牌虽说挡不住滚木礌石但是挡住箭矢还是绰绰有余的。
而且他们都是四五个围攻一个弓骑手,拉下来就是一顿锤,这边立刻就乱了!
“大胆贱民,尔等怎敢?”
“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