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停在原地不走,七月满是威胁意味的舔了舔前爪,喉咙里涌出了一声警告性十足的低吼。
“卧槽卧槽卧槽!”程旭一个激灵,过于强烈的求生欲激发起了人体潜能,又慌又怕的捂住了脑袋,然后火燎屁股似的奔下了楼来,“猫大爷!我错了!”
像是逃命似的,头也不回。
二楼重新恢复了平静。
替自家铲屎官打发走电灯泡,七月非常不屑的舔了下爪子,呵……愚蠢的人类。
舔完爪子上的毛,它在门板上意思意思的又抓了两下,通知了自己的铲屎官一声——铲屎的!碍事的人我已经帮你赶走了,记得把扣掉的小鱼干还给我!
然后甩着尾巴,喵喵喵的跑书房里去玩猫爬架了。
人走了?
林青柚屏住呼吸听了一会儿,确定门外已经没有了声音之后,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只是门外虽然没了动静,景行的动静却是没停。
被固定住的手腕上传来的那点儿皮肤相接的灼热触感越发明显,林青柚有些不自在的动了动手腕。
不是她说,他的这动作怎么看起来这么的不纯洁?
一点都不革命友谊!
这不行!
身为一个长在正红旗下的青少年,更是作为一个根正苗红的接班人,怎么可以允许自己在建设社会主义的道路上分心?
不,不可以。
对携手共建小康社会的热情席卷了她的头脑,林青柚瞬间就冷静下来了,也把那点儿涌上来的羞赧放到了一边。
她正了正神色,抬起眼来,正要开口说话的时候,手腕却是忽然被放开了。
景行的下颚微微一敛,指尖挑起她的下巴,毫无征兆的欺身压了下来。
完全猝不及防的一个吻。
林青柚愣了一下,我和我的祖国瞬间变成了我和我的男朋友。
唇齿相碰,唇瓣上传来的温热触感让她不容忽视。
这一刻,脑中对共建小康社会的热情稍稍有所退散,但分神间,却是让她忽的记起了自己究竟是上来要干什么的。
盘子。
那个完全被她抛在脑后的盘子。
她原本是过来帮程旭找盘子的。
“盘……”记起了自己的正经事,林青柚向后仰了仰头想要说话,口中刚冒出来一个字,又被他半是温柔半是强迫的压了回去。
景行不轻不重的咬着她的唇角,喉咙里哼出一声带着鼻音的“嗯?”来。
嘴里的话说不下去了,林青柚被动的被他扣紧了手指,压着抵在了门上。
门把手撞上了后腰,她“嘶”了一声,含糊的说了声:“疼。”
景行亲了亲她的眼睛,哑着嗓音问她:“哪儿疼?”
“……”
不知道是因为他暧昧的语气,还是因为室内过于旖旎的气氛,林青柚总觉得这句明明再正常不过的对话,怎么从他嘴里说出来的时候,怎么听都怎么不对劲。
但看景行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她琢磨了一下,得出了结论——他只是单纯的问自己哪里疼,没有别的意思。
想那么多,肯定是自己不纯洁了!
林青柚一边唾弃着自己脑中的小火车,一边故作镇定的咳了一声,说:“腰。”
她动了动,皱着鼻子又说:“硌到我了。”
景行的手顺势向下,垫在她的腰侧,搂着她往旁边撤了撤。
“什么东西硌到你了?”他往后退开一点儿,似笑非笑的低着眼看她,说话的语气意味深长。
“……”
林青柚把他的这话再三琢磨了一下,而后慢吞吞的抬起了头来。
她这下听出来了。
不是她不纯洁,是他的意思本来就不纯洁。
本来就!不纯洁!
不是她想歪了!
“嗯?”景行垂眸,鼻尖蹭了噌她的侧脸,嗓音里压着点儿笑意,慢条斯理的又问了一句,“什么硌到你了?”
“……”
林青柚这会儿是真想说一句“操”了。
这不是在说脏话,就是单纯的一个语气词。
因为此时此刻,她找不到更合适的语气词来表达自己现在的心情了。
平时见他一副禁欲系冷少年的模样,这会儿开起车来,倒是意外的得心应手。
定了定心神,林青柚微微别开头去,眼睛没敢再看他:“景行同学,友情提醒你一句。”
“嗯?”景行扬唇。
“公共场所,禁止开车。”林青柚说。
因着她的话,景行笑了起来,嗓音听上去更低哑,语气却是无辜:“我开车了?”
林青柚没说话,丢给他一个你自己想的眼神。
这车轱辘都快轧到她的脸上了,还敢一脸无辜的问她开没开车?
做人,不能这么不厚道。
但景行显然是要将不厚道进行到底了,他舔了舔唇,黑眼珠直勾勾的盯着她,又低下头来,顺着她的红红的耳廓往下亲。
她身上穿着的是件很宽松的毛衣,外套被她脱掉挂到了客厅的衣架上,隔着一层布料,林青柚都能感受到后腰处他掌心里传来的温度。
热烈,而又陌生。
下巴被迫抬高,景行的手垫在她的后脑上,隔去了坚硬的门板,他低头,慢条斯理的咬舐着她的下唇,眼尾微微泛红,力度不自觉的重了点。
林青柚呼吸不稳的推他:“疼,你轻点儿。”
景行轻笑:“轻点儿?行。”
林青柚:“……”
算了,她还是别说话了。
这种气氛之下,无论她说点儿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