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金号内,白薇薇忽然觉得进店的人越来越少,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直至原本围满人了解金饰的人,不知怎么地都走了出去。
白薇薇疑惑跟上这些人,首先听到了叶歆恬的声音,接着看到不少的人把手伸向叶歆恬,怀中抱着一束野花出来,还露出了笑容。
白薇薇嫉妒看着围满人的摊位,心想自己是不是站错边了,陈楚楚的计谋对叶歆恬根本起不了半点作用,叶歆恬现在还是站出来了。
望着里三层外三层的人潮,围绕的不是她这边,而是白薇薇那边,她就来气,心里幻想出了一出叶歆恬要跟她作对的大戏。
而同在中央大街的一品居二楼,一名中年男子和一名六十多岁上下的妇人站在小阳台上,睨着人群的地方,一个紧蹙双眉,一个眉开眼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皇儿在担心什么?”太后瞥了身边的人一眼,他正紧绷着脸,两根眉毛都快挤在一起了。
辰皇依旧盯着下面的人群,鉴金号的人潮渐渐散去,十个人进去,只有两三个拿着锦盒出来,反观路边卖花的摊位,人渐渐多了起来,每出来一个手上就抱着花束,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辰皇叹了口气,说:“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皇儿得开始想办法了。”
“皇儿不希望叶歆恬成为瑾王府的女主人?”太后敛起笑容,猜猜道。
叶歆恬本就是瑾王妃,由她来做王府的女主人,本就是名正言顺的事情,这个考核在太后看来,根本就是多此一举。
“母后,她背后是叶倾权。”辰皇说。
“本宫知道。”太后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可她都不担心,他担心什么,她说:“下旨赐婚的人是你,没有阻止完婚的是你,让她成为瑾王妃的也是你。”
“母后!皇儿当时也是没办法!”辰皇出声打断她的话,因为她的话就是在提醒他,自己当时的无能为力。
太后摇摇头,说:“本宫不是在责怪你,而是想告诉你,既然事已至此,你何不往好的方向去想?再说了,也许叶歆恬并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她不是吗?抓奸在床这出戏皇儿看在眼里,就是她和叶倾权的阴谋,故意被皇儿撞见,皇儿下不来台,只能选择答应。而且当时,叶倾权在朝中的势力也有压倒之势,皇儿只有两个办法,一是收拢,二是除掉。”
“除掉是不可能的,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而且没有理由,不能服众。”太后接话说。
“母后所想,就是皇儿的担忧。”
“今天朝中之势也并非皇儿所想。”
“因此,现在最关键就是阻止叶倾权的势力扩大,叶歆恬虽然不是叶倾权最疼爱的女儿,但他也不会看着自己的女儿去死吧?”辰皇冷笑了声说。
太后皱眉,问:“你想干什么?”
“皇儿暂时不会对她做什么,但这女主人的位置她坐不坐得稳,就要看她自己的本事了,毕竟没有人能一帆风顺。”
“你别乱来,瑾儿会恨你的。”太后提醒道。
“不,母后您错了,在大是大非面前,瑾儿比我们更懂得权衡。”
“希望你不会后悔今天的决定。”
“不会的。”辰皇眯起黑眸,望着人群覆盖的地方,他虽看不到叶歆恬的表情,但他能想象到,叶倾权求他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