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陀罗花,可以用于麻醉。这点,叶歆恬是知道的。
“单凭一味药物,就想说是奴婢下的?可以是我,也可以是其他人。奴婢与我家主子,感情极好,怎会下毒害她。”凭什么所有的疑点都在她云儿身上,未免太过简单了。
“据我刚才所看,白姑娘双唇发黑,脸色铁青,精神涣散,不是一天能造成的症状,是已经下了好多天药的情况。自从白姑娘昏迷,你负责照料一切,唯一亲近的人就是你。不是你下的毒,谁信呢?”叶歆恬说。
云儿冷哼了声,“春珂,你何不大声说说,购买曼陀罗.干叶的,是不是都写着我的名字?”
“确实不是。”春珂回答,接着又说:“但是,我想没人会这么蠢吧,自己买药自己下药,这不明摆着会被人查出来吗?”
“也就是说,你们自己也说服不了自己。”云儿动了动肩膀,试图挣开侍卫的压制,她马上就可以站起来了。
叶歆恬对结果并无意外,放下茶杯,从衣袖里掏出一包东西,慢悠悠地打开,摊在桌子上,说:“这是在你房间里搜出来的曼陀罗.干叶。”
“你冤枉我?”云儿气得奋力站起,但很快被侍卫压制住,她抬头恶狠狠瞪着叶歆恬。
“何来冤枉之说?东西是在你房间里被搜出来的。”叶歆恬之所以要公开审问云儿,是想知道云儿和谁串通一气。
要是叶歆恬没有发现有人要害白薇薇,那么暗地里自然会有人调转枪头,把矛头指向她,因为她和白薇薇结怨最深,也是最恨不得白薇薇死的人。
所以,这场戏来来去去,针对的人不是白薇薇,而是她叶歆恬,白薇薇只不过是他们手上的一颗棋子,能弄死她的一步好棋。
“我房间里根本没有这种东西,是你塞进去的?”云儿瞪大眸子,不敢置信看着叶歆恬。
叶歆恬起身,走到云儿身边,伸出食指勾起云儿的下巴,压低声音说:“话别说的太难听,兵不厌诈,你们教我的。”
“你到底想怎样?”云儿自认倒霉,碰到个这么难伺候的主。
叶歆恬和云儿靠得很近,但周围的人听不见她们在说什么,可张合的嘴唇告诉他们,她们确实在讲话。
“要不要考虑一下,供出幕后主谋?我可以放你一马哦。”叶歆恬嘴上虽然这么说,可她说到底不是一个善良的人,说放一马,但没说不为难啊。
“你做梦!”
“很好,继续保持这股气势,不供也可以,只是这细皮嫩肉的,看来得划上几刀了。”
“你敢?我是白薇薇的人,你要是敢动我,王爷一定不会放过你。”
“是吗,我想赌赌看耶。”叶歆恬放开捏红的下巴,从袖子里拿出一块白色的玉佩,然后说:“这么重要的东西交到我手上,你说怎么用才好呢,取你性命不知道行不行?”
云儿一看那块玉佩,双腿控制不住地抖了起来,她咬牙切齿道:“我不服!”
叶歆恬将玉佩重新藏了起来,站直身子,好像刚才的威胁并未发生过,她居高临下睨着云儿说:“怎样,考虑好了吗?我这人没啥耐心,只听想听到的答案,懂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