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歆恬这边敲响茅草屋的门,易思瑾身边同时落下一道黑色身影,他立刻开口询问:“事情办得怎样了?”
“放心,人已经处理了一大半了,影响不了你下一步的计划。”向泽对易思瑾点了点头,传达的不仅仅是字面的意思,也传达了其他只有他们才知道的事。
“那就好,我放心了。”易思瑾吁了口气,看向叶歆恬消失的方向,心头悬着的大石落下一半,剩下一半就要交给时间了。
“你真的要这么做?要是伤害了对方,有人是不会放过你的,大做文章也不为过。”向泽忍不住再次提醒,因为他清楚这件事的后果。
“我最怕不做。”易思瑾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说。
“看来你是有办法应付了?”向泽很好奇,地位悬殊,势力不如别人,如何赢得过对方?
如今这世道,很是公平,谁的人脉多,谁手中握着的资源丰富,谁就有当老大的本事,听命的人就多,自然之理。要想打破这种格局,非一朝一夕能成,但说得这么云淡风轻的,向泽是第一次见。
“没有,见一步走一步,顺其自然而已。”
“你也太不把这件事放心上了。”向泽瞪了他一眼,忍不住吐槽道。
“见招拆招才是我的本事,你懂的。”易思瑾意有所指。
向泽自认说不过他,只好再问:“为了她值得吗?”
易思瑾一直在避开没必要的争斗,做事向来不以自己为中心,越来越向那人靠,好不容易所有努力得到了些许回报,要是在这时候做出了相反的决定,恐怕是回不去了。
“你真的觉得我单单为了她吗?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易思瑾故意话说一半,没有说完剩下的一半,留给向泽思考的空间。
“简不简单我不知道,你真不跟她一起进去?”向泽看着那间透着微弱黄色光芒的茅草屋,里面等待叶歆恬的,不知道会是什么。
“没必要,要相信她能解决。”
“你的心可真大,我都要大写个服字给你,不然不能证明你有能耐。”
“别耍嘴皮子了,主角还没出现呢,我们得窝在这个地方挺久的,做好心理准备。”易思瑾眯起眸子,盯着那间茅草屋,周围传来声响,他马上按着向泽的头,两人同时蹲了下去。
另一边,叶歆恬敲门没人回应,便试着用力推木门,木门咿呀一声,缓缓打开。
昏黄的烛火在不停地摇曳,因她推门携带了一身的风,她走进屋内后,木门突然关了,她回头看了眼,发现门边站了两个壮汉。
原本微弱烛光的茅草屋,忽然渐渐明亮起来,第三名壮汉燃起了大火盆,瞬间整间房子亮了起来。
叶歆恬眼皮跳了跳,顺着火盆燃起的方向看去,靠墙的十字架上,一名浑身鞭痕,披头散发的女子,一条条鲜红的鞭印,划开了白色的里衣,皮开肉绽,正留着血,女子正低着头,微弱地呼吸着。
“春珂!”叶歆恬马上认出了人,欲冲上前去救人,原本身后的两名壮汉,不知何时已经来到她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接客咯!”最接近春珂的壮汉,从一旁端起一盆水,毫不留情泼向昏迷的春珂。
春珂被突如其来的寒冷弄醒,浑身止不住地颤抖,牙齿都咬得咯咯作响,她半眯着眸子,看向壮汉,等待他接下来的话,因为这种场景在这两天里,不止发生了一次两次,她几乎都养成习惯了。
“你们别白费力气了,我是不会出卖王妃的!”春珂咬牙切齿说,但说出来的话却没有半点威慑力。
壮汉挠了挠耳朵,不耐烦说:“贱骨头,有人来救你了。”
这句话令没了半条命的春珂,有了抬起头的勇气,她看到叶歆恬独自一人站在他们面前,她生气了,她这么辛苦地硬撑,叶歆恬怎么自己一个人来送死?
“王妃,您为什么要来啊,我只是个下人,不轻不重的,您没必要啊!”春珂沙哑着声音喊,喊出来的声音比平时说话还要难听。
叶歆恬眼睛里泛着泪光,看到春珂满身伤痕被绑在十字架上,双手双脚都因挣扎而有了淤青,双眼目光涣散,一把好听的声音,被疼痛折磨得沙哑。
壮汉低笑出声,无情地告诉春珂说:“你是不知道,你家主子为了找到你,劳师动众,整个辰国都惊动了,可见你对她来说是多么地重要,不要再说自己只是个下人了。”
“王妃,是真的吗?”春珂眼底满是感动,但她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只问了真假。
她以为自己在王妃心中,不过是个下人,就算不是下人也只是个关系好的下人,她从不敢高攀王妃朋友的位置,她没想到王妃竟然把她看得这么重要。
叶歆恬没有回答,因为现在不适合煽情,她看向壮汉问:“说吧,要怎样才肯放人?”
叶歆恬告诉自己,不能表现得十分着急,不然就失去了谈判的资格。她知道,春珂浑身是伤,已经支撑不了多久了,能早一点就早一点解决。
她进屋的时候就看过周围,这三个壮汉她一个都不认识,甚至见都没见过,都是满身肌肉的练家子,她要想离开这里,就必须知道他们想要什么。
“哈哈哈哈……”几个壮汉同时大笑了起来,仿佛叶歆恬问出的话是多么地可笑,也嘲讽她不懂看眼色。
“求财吗?我有钱,你们只要答应放人,钱不是问题,我还能保证不追究你们的责任。”叶歆恬虽然没真正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