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的!有这么多女人!”菊千代双眼放光的盯着那些收割稻子的女人,“与平!与平!你们都把她们藏在什么地方?混蛋。”
见农民讪笑着不回答,菊千代推了一把与平的脑门,冲着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跑了过去。
“喂,给我镰刀。”菊千代把自己的野太刀送到惊慌不已的女人怀里,同时抢过她的镰刀:“我帮你多割两倍,不过你要跟我好。”
他突然摸了一下那女子的胳膊,在女人羞涩又恐惧的眼神中,又蹦又跳的割起了稻子。
不得不说,身强力壮的菊千代的确是干农活的好手,速度比那年轻的女子快了一倍不止,好像还尤有余力。
或许是农忙,或许是勘兵卫让利吉的警告起了作用,总之,原来不知躲在哪里的年轻女子虽然一个个头发剪短,但总归全部回到村里参加这次收割活动。
林田平八笑着道:“利吉,你看,夫妻搭伙是最有产量的,你也该尽快找一个。”利吉正在劳作的身体一僵,头也不回的提着镰刀向别处走去,似乎对林田平八的调侃十分愤怒。“喂!你生什么气?我只是……喂!”见利吉走远,林田平八冲着一旁的胜四郎道:“叫利吉回来,这么忙还走开?”
胜四郎应了一声便大声叫着利吉追了过去。不过,他没注意到的是稻田里志乃一脸依恋的注视着他,直到被父亲万造叫了好几声才恋恋不舍的回到田里劳作。
喧闹了一天的村子在夜里显得格外宁静。夜还很深,和衣而卧的勘兵卫坐起身披上外衣,推了推旁边的五郎兵卫小声道:“出去巡视吧。”看着依然在熟睡的胜四郎,五郎兵卫问道:“我们叫醒他吗?”“不要叫他,他年纪轻,让他睡。”勘兵卫轻声道。
“先巡视什么地方?”“先看最易攻的地方。”勘兵卫笑着说。
篝火噼里啪啦的燃烧,菊千代的呼噜声有规律的起伏,似乎他并没有在意这个原本应该警惕看守的地方。勘兵卫皱了皱眉,拿走被菊千代束在身旁的大刀,悄悄绕到菊千代身后,拾起一块石头往河里扔去。
哗啦一声,水花翻腾的巨响,在宁静的夜显得格外清晰。菊千代一骨碌爬起身,冲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大吼:“谁!谁在那?滚出来!”
伸手想要提起他的大刀,但寻找了一圈才发现自己的武器已经不翼而飞,心知不妙的菊千代并没有逃走,而是在篝火旁抽出一根木棒,戒备着即将到来的攻击。
勘兵卫突然发声道:“菊千代。”菊千代提着木棒刚想攻击,发现是勘兵卫和五郎兵卫两人,这才松了口气,但看到是勘兵卫手里提着的自己的刀,不由得又是惭愧又是沮丧。
“幸好是我们!如果是山贼的话,你已没命。”勘兵卫把刀扔回菊千代怀里,二人沉默的转身离去。菊千代一下子跪坐在篝火旁,喘着粗气,久久不能平静。
持续三天的收割终于结束,稻田与河水之间被农民们合力挖开一条大沟,放水进去后,立刻形成一片齐膝深的水域。靠近村子的一侧插满了削尖的竹子,密密麻麻,让人望而生畏。
勘兵卫拿着一根竹枝往水里插了插,看到没入的深度满意道:“呦西!这样山贼一定无法骑马攻过来,不过要防他们涉水偷袭。”
最易被山贼作为主攻方向的西面,也被七郎次带领农民建设完善。又长又高的木栅上缠满了从山里割来的藤条,木栅之外的地上也插满了竹枪和拒马,木栅之内几步外还挖出一条半人高的壕沟,用已躲避山贼的火枪和弓箭。
不得不说,七郎次的经验十分丰富,即便山贼以勘兵卫的计谋全力进攻此处,也一定会损失惨重。
村子的防御已经完全布置完毕,但迟迟不见山贼来攻,农民们甚至悠闲的开始给稻子脱粒。一个农民偷偷看了一眼武士的方向,忍不住抱怨道:“山贼怎么还不来?不来的话就太不值了,雇武士来白吃饭!”“傻瓜!山贼不来还不好吗!”另一个农民训斥道。
远处,众农民和武士正在围观菊千代调教与平的那匹又老又瘦的马。菊千代围着马转了一圈:“哼,这也算马?还不如狗大。”
林田平八笑嘻嘻的打趣道:“是啊,你骑与平的这匹马干吗?还不如你高大。弄断了马腿,与平会哭的!”
菊千代推开拦住他的林田平八,敏捷的窜上马背。农民显然是不可能有基本给这匹老马装上马鞍和马镫的,但菊千代依然骑得相当平稳,大叫道:“就算是瘦马给我骑也能变成好马!驾!”
他双腿夹住马腹,一溜烟沿着田埂飞驰。“不错!”看着菊千代居然有如此骑术,林田平八不由称赞道。
要知道,这个时代即便是武士,大多数也不可能骑马上阵。装备一个骑兵的花费可以招募5个武士,或者50个足轻,战马,是堪比火枪的战略性资源。所以这个时代会骑马的武士不多,能够在马上施展武艺的更属凤毛麟角。
还未等众人喝彩,只见菊千代已经被颠下马背,一瘸一拐的大吼着向马追去,看来他的骑术也并不是那么高明。众武士和农民看得哈哈大笑,就连一贯板着脸的久藏都被菊千代的作为逗得笑声不止。
勘兵卫、七郎次和空山一叶依旧在巡视村子的防御,见大家笑得热闹,五郎兵卫也忍不住露出笑容:“啊,大家好像很开心。收割完稻子山贼还未来,都说可能不会来了。”
空山一叶无法做出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