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是在凉州密林里进行的,山匪一个个身着黑衣,儿臣势单力薄,用黄金换出使臣后,抓住了言行似首领的人相要挟,才得以逃脱。”神翊烁尽量形容地详细一点,他怕父皇质疑此事的真实性。
神翊烁换出使臣时情况真的万分危急,本来他计划赎金与人质一同带回,却没成想山匪人多势众,黑压压一片逼得他没办法只能选择暂时逃走,等他又多调集了卫兵再去包围密林时,一个人影都没寻到,方圆百里未见到任何黑衣之人,好似凭空消失了一般。
“那首领呢?”神翊翔半信半疑着,本身为赎使臣就花了重金,谁知竟救出个奄奄一息的废人。
“儿臣本想好好审问一番,结果那人咬舌自尽了。”神翊烁当时撤下衣角给那人的嘴塞上了,并且严格看守一路就是怕其会选择自尽,可后来他交给知府不到一柱香时间那人就死了,神翊烁特别后悔没亲自参与审问。
“好好审问?怎么还让其自尽了?”神翊翔重重地拍了下龙椅,震得他的手直发麻。
“父皇息怒,儿臣看护不利,请父皇责罚。”神翊烁诚恳地跪安,他本尽力去阻止不幸发生,只可惜一时疏忽,他因换了件衣服再去审问就出现了意外情况,“只是,这自尽的忠诚劲儿倒是让儿臣想起了青州知府的案子,当时出现的替罪羊就选择了自尽,还有儿臣听驸马说过青州粮运被劫时也抓到了几个山匪,当场选择了自尽~”
“这些山匪简直狂妄至极,难不成要反天了不成?”神翊翔气得眉毛都拧到了一起。
“父皇,最近加强城中戒备吧,儿臣来得路上被几个蒙面人围堵,不知是不是山匪来找儿臣寻仇的。”神翊烁如实反映着情况,他不知道那些蒙面人怎么混进了帝都,自从除夕宴后,帝都城中总有神秘人现身。
“在哪里遇到的蒙面人?凉州?青州?”神翊翔只听三皇子说过蒙面人和神秘人的事,他并未听别人反应过有何异样。
“就在儿臣进宫前,刚出府不久就遇到了,其中一人被儿臣用剑刺伤,即使无性命之忧也会烙下手臂残疾的毛病。”神翊烁笃定着,若不是司空楗带人赶来将那几人吓走,他定会把其制服好好审问一番。
“敢在朕眼皮子底下作妖,真是胆大包天,烁儿,没事吧?是受伤了吗?”神翊翔才注意到神翊烁的衣袖上有裂口。
“谢父皇惦念,儿臣没事,幸好司空大人赶来的及时,那些人见情况不妙便逃走了,儿臣也没敢跟司空大人说什么,只将那几人解释成是拦路打劫者。”若是没有司空楗作证,神翊烁是不会将刚刚遇袭之事说与他父皇听。
“朕知道了,这种事还是别节外生枝的好,山匪只是跳梁小丑,朕必须要揪出其背后主谋,不管是暗殇宗盟还是别的什么势力。”神翊翔能感觉到朝野上下暗流涌动,却不知期间到底惨杂了多少势力。
“这么一看,山匪只负责执行而已,儿臣定会深入调查帮父皇除去那些眼中钉。”神翊烁诚恳地很。
“烁儿辛苦了,先回去休息吧。”神翊翔摆摆手,示意三皇子可以离开了,其实是他老人家太疲倦,最近的皇上较为嗜睡,兴许真是思虑所累。
神翊烁离开未央宫便见到一抹熟悉的身影由远而近,“莞儿,你怎么来了?”
“烁哥哥好。”芸莞面容微冷地很,她刚去隆苑堂没接到宥宸,便想来永平殿看看他怎么样了。
“我刚从宣德殿出来,父皇召见我有急事。”神翊烁怕芸莞误会,立马解释着。
“哥哥去哪儿,不用跟我解释。”芸莞后退了一步,她不想被旁人看到与他言行太过亲密。
“我正准备去看你呐。”神翊烁略有心虚道,因为他走得着急都忘记了问府中下人,芸莞搬去了哪里。
“你知道我在哪儿吗?”芸莞的质疑不无道理,她觉得要是自己没来天府城,根本就不会碰见神翊烁,更不会知道他已经回了帝都,在这段关系里,芸莞总是被动等待的那个人,因为主动权并不在她手中。
“这不想着想着就见到你了嘛,缘分做媒。”神翊烁故作温柔地抚了抚芸莞的秀发。
“呵~兴许吧。”芸莞不自觉地躲闪了一下。
“妹妹来宫中作甚?”神翊烁想转移话题,顺便关心一下芸莞。
“我去哪儿,也不用跟烁哥哥解释吧。”芸莞越想越赌气,因为她根本看不透眼前人在想什么。
“莞儿觉得不用就不用吧,毕竟你连搬离府中都没知会一声,我还是回府后才发现你不在的。”神翊烁冷冷的态度似斥责又似讥讽。
“你劝我搬离慕容府时,我就和你说过会弄自己的府宅啊。”芸莞当时准备买完府宅直接搬进去,是神翊烁非要让她先搬去他府上,而且芸莞没法将苏公公造访的事告诉神翊烁,一是怕他跟着担忧,二是怕连累他挨皇上训斥。
“有必要那么着急搬走吗?我不是说过我会帮你吗?”神翊烁皱着眉语气依旧很凶。
“我有手有脚,何须要等你帮?再说,我哪知道你何时回来?”芸莞眼眶微红着,她没想到神翊烁会凶她,心中满是委屈。
“我上次写信不是说了,再等等我嘛,处理完案子我就回来了。”神翊烁的态度立马柔和了起来。
“可你连回来都没告诉我,要不是我来天府城,我都不知道你回来了。”芸莞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
“好了好了,不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