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许她晋封,凭什么?痴心妄想要做皇后,简直痴人说梦!!!”宣贵妃听到下人议论敬妃有机会被立后,她气地直发疯,这消息对她来说即是蔑视又是耻辱。
“主子莫再动气了,凤体要紧,怒气伤肝,皇上该为主子担心了。”小陆子在一旁劝说着,他昨儿就知晓了这事,没敢跟宣贵妃汇报,还特意嘱咐过永延殿的人不许乱说,结果还是有人忍不住通报了宣贵妃。
“皇上都要立后了,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宣贵妃略有一丝失望。
“立后也是立您啊,敬妃哪能与主子相提并论,主子贤良淑德正是皇后的最佳人选……”小陆子继续说着讨好的话。
“她算哪根葱蒜,竟以为能威胁本宫,也不掂量自己几斤几两。”宣贵妃嗓子都喊哑了,恨不得想让敬妃亲耳听到。
“主子,流言蜚语而已,您莫当真。”小陆子嘱咐下人瞒着就是怕宣贵妃动怒。
“流言蜚语都传到本宫的耳朵里了,定是那狐媚子在背后捣的鬼,就想要本宫出丑。”宣贵妃被禁足不能出殿门,不然她早去永安殿唯敬妃是问了。
“主子,您身为贵妃自无须担心,兴许只是皇上随口一说呐。”小陆子也不知该怎么安慰主子了。
“随口一说?皇上连一个字都不曾跟本宫说过。”宣贵妃为此事很伤心,翊妃薨逝的头几年,她还盼着皇上能立她为后,可是左等右等她寒心了十多年,现今竟听说皇上许诺了敬妃,这对宣贵妃来说堪比五雷轰顶。
“贵妃娘娘,皇上平日里对主子的好,奴才们都瞧着呢……”小陆子一直很感激宣贵妃,他若不是宣贵妃的奴才,兴许早就被弄去寒怜府做苦役了。
“都怪琴芷那个死丫头,看不好嫁衣还牵连到本宫,快去把她给本宫找来,本宫得再好好教训教训她,好让她长长记性。”宣贵妃恶狠狠地道,这两日琴嬷嬷静心修养,琴芷便代替了她姑姑来永延殿侍奉,实则是她的秀坊掌事被敬妃撤了职,这一点谁都没敢跟贵妃提起。
“主子,芷儿这两日已经受了不少委屈,您就别再惩罚她了,奴才求您了。”小陆子特别心疼琴芷,跪在宣贵妃脚下央求着。
“她自作自受,与本宫何干?呵~”宣贵妃对琴芷已是法外开恩,若不是看在小陆子对其钟情的份上,她早将琴芷打入寒怜府了。
“主子,琴芷的掌事一职都被敬妃给撤了,还请主子开恩,莫再惩罚芷儿,她已经受了太多的委屈与不公了。”小陆子终于忍不住,委屈地掉了眼泪。
“谁让她委屈了?谁让她不公了?”宣贵妃审视着眼前的奴才。
“都是敬妃,滥用职权,针对主子的人,还请主子为奴才做主啊。”小陆子可怜兮兮地乞求着,他可不想让琴芷来见宣贵妃,若再惹其生气,琴芷怕是连命都保不住了。
“竟敢动本宫的人,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宣贵妃满腔怒火无处燃烧。
“还望贵妃娘娘能原谅芷儿。”小陆子连磕了三个响头。
“贵妃,何须如此动怒?”泽枫铎难得主动来看望他妹妹,自从宣贵妃嫁入了皇室,他便不敢再与其谈论兄妹之情,他自小宠爱呵护的钗儿早已不属于泽枫府了,府里那一小片天地岂能圈住想飞上枝头的凤凰。
“你怎么来了?是不是听了某些流言蜚语,也想亲眼看本宫笑话?”宣贵妃睥睨着。
“瞧贵妃说的,微臣怎敢……”泽枫铎不知该怎么说,他闻听宣贵妃被禁了足,才来永延殿关切探望,他不敢将此事告诉泽枫老夫人,怕其担心再犯病。
“那你有何事相求?莫不是对霖子的婚事想通了?”宣贵妃冷言冷语着,她觉得泽枫铎每次来看她都是有所求。
“微臣就是替娘亲来看看贵妃。”泽枫铎只好搬出了泽枫老夫人。
“哦,回去告诉娘,本宫好地很,不用担心……禁足的事,可不许告诉她老人家。”宣贵妃趾高气昂着,她可不想被别人瞧出自己的狼狈。
“霖子的婚事等皇室的喜事操办完再与贵妃商议吧。”泽枫铎故意说道。
“你还说你不是来看本宫的笑话?故意提操办婚事,戳本宫痛处有意思吗?”宣贵妃气地怒吼着。
“贵妃莫生气,微臣正是因此事而担忧才前来看望您。”泽枫铎冷静地很。
“本宫不止被禁足,还被剥夺了后宫掌事的权力,就连太子的婚事都不再让本宫插手,你觉得你来看望,有什么用?”宣贵妃斜眼望着泽枫铎。
“微臣听说,金戈王提出要和亲了。”泽枫铎如实说着。
“和亲?皇上不是派了十万大军去解救仇池吗?怎会接受和亲?”宣贵妃略有质疑着,她明明知道三皇子带兵出征是为了攻打才去的,“那可否将神翊曣远嫁?”
“臣也是为此事忧心,因为四皇子被金戈扣押,不知皇上是否肯要其入赘娶金戈王之女。”泽枫铎这次实在揣度不出皇上的心思,“而且三皇子也在那附近呢,不知皇上意图为何?”
“烁儿不是已有婚约在身了吗?”宣贵妃将信将疑着。
“可是皇上迟迟未定三皇子的婚期啊。”泽枫铎对这点疑虑颇多。
“皇上与本宫说过要将太子婚期提到六月初六,八月初八则定为三皇子的婚期啊。”宣贵妃仔细回想着先前与皇上的谈话,她很怕是自己忽略掉了什么重要信息。
“太子婚期确实提前了,但诏书中只字未提及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