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蔓看到这样都开始惊恐起来,本来幸云应该是她觉得生气愤怒的存在,廖盈珍准备放大招教训幸云,那应该是她大快人心的时候,可是她却惊恐地一眨不眨地定格在廖盈珍身上,她开始战战兢兢地说:“是她……是她……”
虽然幸云也在怒火中烧中,还在专心与廖盈珍对峙,可是地上的万蔓低声语无伦次的话却让她听得很清楚,第三次了,万蔓说“是她,是她”已经第三次了,前两次是在地下恐怖密室见到血脸怪物的时候,而第三次,也就是这一次她竟然是看着廖盈珍说的。
幸云不觉低头看了她一眼。廖盈珍冷冷地说:“水红儿,你这个渔夫生的贱人,竟然敢对本小姐动粗,今天就让本小姐将你打残了喂血怪!”
“血怪,血怪,是她,是她……”半边脸肿成猪头的万蔓依然盯着廖盈珍惊恐万分支支吾吾地说着。
这时候廖盈珍已经从水中跃起,一记灵力打过去,直接命中幸云的要害,幸云冷眼瞪着她,心道,就这点程度,太慢了!正想反击,万蔓却在这时候跑掉了,她连滚带爬地跑了,而廖盈珍看到同伴竟然被打了脸就吓得落荒而逃她就觉得丢脸,她心道这没用的万蔓,还不如上官冰菲好,以后就不用这小妮子跟着了。
幸云一闪躲过了廖盈珍的攻击,她转头瞪着她正想趁机抓起一条被单借着被单的掩饰顺带发一记灵力过去将她重新打下水去,却不曾想她突然感受到了一大波人正往这里赶来,其中一个还是付书文,她也瞬间冷静下来了,和廖盈珍这种小人物斗法真的是耽误大事呢,差点就因为自己的不冷静而暴露了,她把那条抓在自己手上的被单往自己身上打去,就势大叫一声摔到地上,原本要打向廖盈珍的灵力就收了回来打到自己身上。就在幸云倒地那一刻,付书文等人刚好赶到看到了这一幕。
“住手!”付仇文一声励喝,廖盈珍吓了一跳,她降落回浣衣池内,不知所措地看着付书文,又看看幸云,一时间搞不清楚状况。
付书文和罗克岚快步走进来,后面姚星彤紧紧跟着。
当付书文看到倒地捂着胸口痛苦不堪的幸云的时候,他的表情就出现了短暂的微妙变化,不过很快他就转过脸去看向站在浣衣池内全身狼狈,可是却一幅蓄势待发模样的廖盈珍。
在过来之前,姚星彤已经跑过去向罗克岚报告了,他刚好经过听见了姚星彤气喘吁吁地对罗克岚说的话后,他竟然放下正要准备去做的工作就亲自跑过来了。
“坊内任何情况下严禁打斗,上一次罚得你们还轻吗,一声厉喝,廖盈珍回过神来,蹚水走回岸上,然后“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诉:“付大人饶命,奴婢并不是故意要破坏坊内规矩,而是这个水红儿,是她先打的我,这里的宫女都能作证,奴婢只是自保。”付书文骂道:“廖盈珍,还强词夺理,她打你你还手就是打架,不管你们谁对谁错,打架就是打架,还有理了是吗?!”
廖盈珍自知理亏,然后转而又想到了说辞:“付大人,是水红儿她偷了我的项链,奴婢让她交出来就可既往不咎,可是水红儿她死活不肯交出来恼羞成怒就打了奴婢!”
付书文打断她说:“你的东西不见了为何不上报执掌嬷嬷,是不是本官太纵容你,你觉得可以在这里一人独大,横行咆哮了?”
廖盈珍不断磕头说:“奴婢不敢,浣衣坊是大人的浣衣坊,奴婢也是大人的奴婢,奴婢不敢逾越!”
付书文冷哼一声说:“你也知道呢,明知故犯,罪加一等!”付书文森然的威压吓得廖盈珍匍匐在地瑟瑟发抖。
付书文转而看气喘吁吁的幸云,姚星彤再也忍不住跑上前去扶起幸云。
付书文开始想训斥幸云,却发现幸云“脸色苍白”,心里突然有一丝恻隐,他沉一沉自己的气,提高点声量严肃地问:“水红儿,本官问你,你可否有偷盗廖盈珍的东西?”
幸云摇摇头说:“回付大人,就是给奴婢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偷珍姐姐的东西,奴婢虽然是一个渔村丫头,可是奴婢爹娘自小教育奴婢做人要端正,靠自己双手勤勤恳恳养活自己,鸡鸣狗盗之事,万万碰不得,奴婢绝不做贼匪之事。”
幸云一番肺腑之言,竟然撞击了一下付书文的心,靠自己双手勤勤恳恳养活自己,这不就是曾经的自己吗。他心里对幸云是相信了大半,但是他却不想表现出来,他快速组织了一番狠话说道:“说得头头是道,是不是清白的,一查便知。今天你们不管谁先动手,只要动手了就得受罚,你们!”
姚星彤向付书文求饶:”付大人,红儿被打伤了,奴婢求大人从轻发落。”付书文说:“规矩不能因为是谁就改变,这对其他人不公平,姚侍女,你求情无理。”“可是……”姚星彤还想说什么,幸云已经打断了她,而是恭敬地说:“多谢付大人的教训,奴婢甘愿受罚。”付书文说:“好,既然你有觉悟,那你也知道?”幸云点头。
付书文看到她脸色苍白,似乎很辛苦的样子,但是自己的话已经放出来了,不好改,就在他寻思着的时候,幸云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