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正惊呆了,这就是灵魂伴侣吗,生亦要同仇敌忾,同心同德不横生两边枝节;死亦要相依相偎,一抔黄土不埋骨两方孤坟。章正挣扎为难了,下去救她本是他作为丈夫作为爱侣的责任,可是不下去救她也是作为丈夫作为爱侣对她的信任,该如何抉择呢?
令狐葵落已经缓过气来了,她看到章正还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样子,她就露出了幸灾乐祸的表情,心里一副很解恨的感觉。
“哼,爱逞强的女人就是白痴,你让你的男人为难了你知道吗,你柔弱一点你男人直接去救你图得心安理得,现在你不让他救,万一你出事了,这个男人就会愧疚一辈子,真是愚蠢的女人,让你的男人变成了热锅上的蚂蚁了。”令狐葵落在心中不断鄙视,可是自己却忘记了刚才自己是怎么大喊大叫不让自己的弟弟下来救她的。
经过了激烈的思想斗争,章正一咬牙叫道:“幸云,我的小女王,我就在此处等你,夫君相信你一定能重新爬上来的,你一天不上来我一天就都呆在这里等!”
幸云听着就来气,她此刻被很多杂草困住动弹不得,听到章正这样说,她就怒其不争:“谁要你等了,你还不赶紧走!”
章正也来气了,他大声说:“幸云,你是不是想趁着我睡着的时候逃脱,我跟你说没门,我这辈子赖定你了,我就要等了,你咬我啊,地老天荒我都等!”
幸云在草丛中已经泪流满面,心道:“自从跟了你这个大坏龙后,我很容易就被感动了,泪腺还那么低,我何曾试过那么柔弱过了。”
章正的肺腑之言震聋了令狐葵落的耳膜,她愤愤地转身迈上一级说道:“阿文这里太吵了,我们走!”
付书文知道是刚才幸云救了她姐姐,他也想下去救她,可是却禁不住姐姐说的一句话,只有一步三回头继续爬阶梯。
幸云也不多言,说再多也不过是浪费时间,为了证明她不是想趁着章正睡着的时候就逃脱,幸云很奋力地挣脱开那些杂草想尽快脱身。
可是杂草太顽皮了,幸云拿出匕首隔断一些就很快有新的缠上她,就仿佛是有意识的那样。幸云心道:“晕死,不准我们用灵力,可是这里哪里没有灵力在施展啊,这些草闻起来没有妖气,应该就是被人当木偶那样控制住了……”
“等等,木偶,控制,那不就是相当于我的傀儡了吗,我就是一个傀儡师啊,这天下之物有什么是不能成为我手中的傀儡的,就算不用灵力,难道我就不是傀儡师了吗。”幸云想到这里,一个大胆的想法在脑中闪过,幸云发出了诡异的笑容。
章正还在那里等,一会儿后,他看见了那个杂草丛就像一个地毯那样向着他翻滚过来,章正惊呆了,条件反射地不断往后退,“杂草地毯”根本就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章正就不断往后退,他往后退的步伐其实也刚好是往阶梯上爬。
走了有半柱香功夫的姐弟两人感觉到身后有异样,都不约而同停下来回头看去,两人都同时吓了一大跳,章正竟然以倒退的形式就赶上了他们的步伐,而在他们后面还有一个绿油油的地毯。
章正叫道:“幸云是你吗?”“是我,夫君!”幸云大叫一声从“绿地毯”中伸出一条玉臂,五根玉指都有勒过的血痕,章正毫不犹豫地拉住那条玉臂,只见幸云另外一条玉臂也伸了出来,不过五个手指都缠着一条一波丝绳,十指纤纤,此刻都已经布满了血痕,章正同样拉住她那条手臂。
幸云感觉受到了力,奋力一蹬脚,她就从“绿地毯”内弹跳出来,一个后滚翻,就到了章正身后的台阶与章正背对背站定。这边,刚才那个行走的“绿地毯”却哗啦啦地滚了下去,然后所到之处都变回了原来的石阶。
幸云其实还惊魂未定呢,章正就高兴地回转身,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跨上与幸云同一层阶梯,将她摆正身体面向自己,激动地说:“女王,我终于等到你了!”幸云举起自己一双手哭唧唧地说:“夫君,我疼……”章正马上将她双手握在双手中,拿出玉露帮她擦。
幸云马上说:“我们赶紧走,一边擦一边走,不能停,那些草是刚才我用丝线强行连着把他们当成了我的傀儡,我一路扯着它们带动我翻滚上来的,其实它们都是有意识的,我怕它们清醒过后会兴师问罪呢……”
可不是呢,那个行走的“绿地毯”又从下面滚上来了,四人一惊都不管三七二十一了,不断抬腿爬阶梯,“绿地毯”与他们处于一段距离不断追赶他们。
夜幕降临,四人终于跑赢了“绿地毯”,它终于“累得”翻滚下去,没有再上来。幸云问:“夫君,我们刚才被赶着走了多久啊?”章正想了想说:“是四百步吗?”“不是,是三百九十九步。”付书文搭腔。章正不好气地说:“差一步你都能数出来。”付书文说:“有什么出奇的吗,我天生心算能力就很好。”言下之意是,你不好,章正白了他一眼不与他理论,意思是我不跟你一般见识。
四人也不再说话,定定地站在原地缓口气。其实刚才四人被“绿地毯”追赶的时候,四人的步伐都很紊乱,都有机会摔下去,可是不知道为何,有人身形不稳往后仰去,就有第二个人扶着,有人走慢了,就有人拉着,大家到后来,都不知道是谁帮了谁,反正四人就这么一口气跑了差不多三百步,也就是总共三百九十九步。
现在已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