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逮到了两个貌美如花的小姑娘,没想到却是两个身手厉害的小仙姑啊,鄙人也该猜到,怎么会有两个普通的小姑娘大晚上来这鬼楼转悠,如非高人又是谁,失敬失敬!”苍老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但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是谁又与你何干,鬼鬼祟祟的装什么高人,出来吧!”高信喝道。
“哈哈哈……你们已经在我的阵中,很快你们的灵魂就会被掏空,剩下一具残躯,我会用你们的皮囊做成一对人皮灯笼,挂在我的宝御大楼的大门外,绝对是一道招牌风景,一定能够吸引更多的客人到来,哈哈哈,到时候我还不客似云来!”苍老沙哑的声音继续疯狂大笑。
高信冷冷地道:“秦兆,你做生意都做到鬼身上来了,真的是满身铜臭味十足啊,为了钱,竟然什么都做,你咋不收冥币呢。”
秦兆的声音有点惊讶:“你、你竟然知道我是谁?”
高信冷哼:“本座不仅知道你是谁,还知道你的样子,刚门口那位秦伯可是你?”
秦兆更惊讶了:“你竟然一早知道我的身份,那么、那么你为何还要进来?”
高信冷冷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本座就是想看看你到底搞什么花招?”
秦兆说:“哦,想看看我搞什么花招,那你们就睁大眼睛看清楚了!”
他话音刚落,高信见周围一阵扭曲,她们站在这里就仿佛是在波浪之间浮浮沉沉飘飘荡荡。高信放出了一只傀儡贴在适梅的身上,谨防她走掉,就算不慎走散了,有傀儡在她身边她也方便找到她。
适梅觉得头很晕,她觉得自己身体似乎软绵绵的,就像一条海藻随波飘扬,她看到高信的样子都是扭曲的,她辛苦地说:“信、信姬、大人,我很辛苦……”她的声音听得自己都怕,因为就仿佛连声带都跟着扭曲飘摇,发出的音节都是飘出来的。
高信此刻也是一样的感觉,她心想:“难道这就是秦兆这老贼说的阵?掏空灵魂?就是灵魂出窍,要随波飘出去了,不好,适梅快撑不住了!”
她双手凝聚一个灵力球,往楼梯方向打去,楼梯通常是一层楼的“脊柱”,打断脊柱相当于打残整体。可是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她发动的那记灵力竟然也像是打到了柔水中,扭扭曲曲,飘飘荡荡,就这么散开去了。
“哈哈哈,是不是发现在这里使不上力呢,放弃吧,我的阵法是无人能破的,你们就在这里乖乖地受死吧。”秦兆得意洋洋地说。
高信越来越觉得自己的身体开始轻飘飘的,脚跟都无法站到地了,脑袋也越来越空白,总有一种随时会飘走的感觉。再看适梅,她已经脸色苍白,眼神开始空洞。
高信在心中呐喊:“不行!再这样下去,我们俩的灵魂就真的会从自己的身体内飘走了。”
她打开聂悠悠的背包看看里面会有什么,结果都是女孩子的东西,还有一堆在沐尘南店里买的“法器”,不过这些东西在这个灵力无处施展的阵中是没有用的。
突然一个小物件从袋子内溜了出来,高信握在手里,原是一个像药房卖的西药药瓶子那么大的玻璃许愿瓶,瓶子里面装的不是彩色沙,也不是幸运星,而是一些泥土。
她记起今年春游时候,聂悠悠和适梅专门带两个瓶子去采回来的,说是春天的泥是万物生长之源,它可以提供给所有植物生长所需要的养分,是希望的代名词,比那些普通的幸运物更灵验。
春泥?土?土行……
脑中激灵一声,高信找到了破阵的希望,她游过适梅身边,从奄奄一息的她身上取下背包,搜寻里面的东西,心想,一定要有啊,一个冰凉的触感落到她滚烫的手心上,高信拿出来一看,果然,是同款春泥许愿瓶。
她拿出匕首划破自己的手掌,将两个瓶子里的泥倒在手心上,取出一张黄符,将手中带血的泥土抹在黄符上,并用右手食指中指捏着,放在额头上念念有词:“无上天尊,渺渺真人,五方净土,助我破阵!土解,开!”
高信念完咒语,黄符开始逐渐闪光,高信大喜:“五行相克,土克水,水阵还需土解啊!即使这里根本用不上灵力,但是我阴阳师的血液还是能让这份‘希望之土’激活,聚我灵力!”
在符咒的作用下,周围飘摇的环境逐渐稳定下来,而高信那种头晕眼花,头脑空白的感觉也逐渐得到缓解,但是她知道现在还不是松懈的时候,敌人还躲在暗处虎视眈眈,阵法有损,他一定会想方设法阻止的。
高信快速地催动脉海将傀儡们释放出来,组成一把大斧头,高信挥动大斧头,带着一触即发的冲天灵力,一击砍下,眼前的景象似乎是震动了一下,随后一阵撕心裂肺的凄厉鬼嚎充斥了高信的耳膜。
高信咬牙恨道:“用灵魂为载体,组成阵法,那得要害死多少人才能够组成如此大的阵困住我们呢,秦兆你这个丧心病狂的杀人狂魔!”
高信一刻不停再次趁势往适梅身后的地方一砍,这时候灵力竟然在砍下来的一刻就散开了,高信大惊,她右手食指中指合并一点,黄符移动过来,现在附着在上面的春泥已经所剩不多了,她集中所有精力,就势趁着这一瞬间一斧下去。
“嗷——”的阵阵凄厉叫声响起之时,适梅也“唰”地一下睁开双眼,大大地呼吸了一口气,也就在下一秒,她“噗”地一口鲜血喷出,扩散在周围,那个飘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