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山和顾氏一听,这才知道盛千绫受伤了。
忙也都担心起来。
“无碍。”盛千绫却是笑着安抚,右肩上的疼痛一点没表现在脸上。“伯父伯母不用如此担心,舅母医术了得,我这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就是需要些时日再养养。”
季山和顾氏这才放了心,并道:“明辉这孩子也没与我们说,我们都不知道,公主这是怎么受的伤?”
他们儿子就跟他们说她们这些女兵差点都死在衡肴,但多亏了他们大侄媳妇,所以才没事。
所以,他们就以为真没事。
没想到,盛千绫受了伤。
盛千绫笑道:“叫我千绫吧。”
待请季山和顾氏坐下了,她也坐下了,才继续笑道:“是在衡肴清匪的时候受的。你们这来,我也不知道,明辉也不知道派个人来告诉我一声,我过去就好了,怎么倒是你们过来了。”
闻言,季山和顾氏都惶恐的站了起来,仍不敢直呼盛千绫的名字,但也不好再叫长公主,见的被人听见,只惶恐的道:“姑娘千金贵体,自然是我们过来才是。我们早该来拜见的,之前不知姑娘身份,如今知道了,本也该立刻前来,就是有些事,跟明辉聊了一下,费了些时间,就没立刻来,还望姑娘海涵。”
“哪里的话。我是小辈,该我去拜见你们才是。”盛千绫也又站了起来。随即,开玩笑一样的道:“伯父伯母还是赶紧坐下吧,不然我也只好陪你们一块站着了。”
“使不得使不得。”季山和顾氏又是拘谨,又是笑着,但还是又坐了。
不过盛千绫举止大方,谈吐也大方,一言一行都极其从容,气度十分不凡,不愧是长公主。
冬雪倒了茶。
看着面前的茶,季山和顾氏跟冬雪道了谢。
倒是将冬雪弄得也十分惶恐,忙说:“不敢不敢。季老爷老夫人,不必如此。”
看季山和顾氏还是很拘束,盛千绫就笑道:“伯父伯母无需这么拘束,以前是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就是了。”
“是。是。”季山和顾氏笑应着,但还是忍不住拘束。
盛千绫也知道要给二老适应时间,见二老没有立刻不拘束,还是这个样子,她就没再针对这个说什么,而是笑着说别的:“想必我和明辉的事,明辉已经跟你们说过了,本来我想直接与你们说的,但明辉怕吓到你们,就由着他来与你们先说了,我在帝京不受管束惯了,是我那日离开帝京去长平从军碰到了他,就说与他定下来的,然后他同意了,你们要怪,就怪我吧,是我起的头。”
“不敢不敢。”季山和顾氏先是这么特别惶恐的说了这么一句。
随即,才由季山笑道:“明辉也跟姑娘你一样,说了差不多的话,让我们要是怪,就怪他,姑娘没一点错。”
盛千绫笑道:“舅母说了,他心就是偏着我的,自然不管是对是错,他都揽在了他身上。”
季山笑道:“姑娘,恕我说句自夸的话,我们家明辉虽然身份低微,但这点担当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