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心中觉得陶梨花粗鄙不堪,竟然叫自己的相公做她男人,但面上他一点没露,还极其有礼的笑问:“那大姐,你当家的呢?”顿了顿,“你当家的为何是以前在那做工过?”
陶梨花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走到院子门口,但又不敢大声,小声恨恨道:“还不是我男人他爹老糊涂,不许我男人在那做工,就给我男人将工给辞了!”
话刚说完,就瞧见季一刀拎着一把锹回来了,她就指着季一刀道:“那就是我男人了!”
季一刀一见他家院子门口三个男子,就以为家里出什么事了,赶紧快步回来,又见陶梨花指着他,他更是以为出事了,更是快步。
谁知,一快步回来,就见那带着褐灰帽子的中年男子赶紧跟他拱手道:“这位大哥,在下是镇上庭梧书坊的掌柜,正想跟大哥打听点事,关于山上那抄书作坊的,不知那作坊里的人都怎么抄书的,怎么如此之快。”
不等他说话,那掌柜的又道:“在下也知大哥签了保密契,要保密,但若是大哥告诉给我,我必有厚谢。”
季一刀当即就骂道:“哪来的东西!就算我没签保密契,就凭那是我大堂哥家的作坊,我也给人家保密了!任你谢礼厚过天,我也不会说的!滚!再不滚我用锹打你们,一看你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家作坊生意好!”
陶梨花赶紧拦着:“一刀你做什么啊,你不说就不说,动什么手。”随即,两眼贪婪的朝那掌柜笑问:“什么厚谢?”
气的季一刀都想打陶梨花了。
但掌柜却觉得有希望,赶紧道:“一万两够不够?不够还能再添点。”
喜的陶梨花转头就想劝季一刀,让季一刀别保密了,谁知,她还没开劝,脸上就迎来季一刀狠狠的一巴掌。
“男的说话,你个女的插什么嘴!”季一刀狠狠骂道。也不管陶梨花有没有被他打的嘴角出血,他就拿起锹撵那掌柜和旁边的两个伙计:“还不滚!真当谁都掉钱眼里了!”
掌柜的还不死心,一边狼狈的跑,一边道:“大哥大姐,你们要是后悔了,尽管来庭梧书坊找我。”
季一刀被气的,更是拿锹撵他们。
直到人跑远了,季一刀才转头回来,见陶梨花捂着脸直哭,他也不理,就这么进了院子。
陶梨花恨的要死,也跟着进了院子,但却还是忍不住委屈的说:“一万两啊,就算你泄密了,可谁知道?我们都不说,没人知道的,你怎么就——”
“陶梨花,你是日子不想过了吧!”季一刀回过身就想又打她。
陶梨花被吓的更是大哭:“好好说不行吗,为什么总是打我,孩子你不想要了?!他可是在我肚子里!我有个好歹,也是他有个好歹!季一刀!!!二刀媳妇怀孩子家里都跟个宝一样对他,我这过的算什么日子啊!”
“跟你好好说你听吗!”季一刀也是一肚子火。“知道那是我大堂哥家的作坊,你还想我泄密?陶梨花,别以为你怀了我的孩子,我就真不会对你怎么样,我能休了杏花,那就也能休了你!大不了我就卖一亩田,再娶个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