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沐风笑道:“那皇上还真不能再让王爷再帮这方面的忙了,不然王爷躲在外面不回来了,可就真不好了。”
盛君乾只是依旧冷着一张俊俊的小脸。
盛云檀又喝了一口茶,才放下茶杯,极其恭敬的下炕,朝盛君乾躬身拜道:“皇上,微臣该走了。”
盛君乾点点头。
阮沐风一边继续对着自己慢慢摇着扇子,气定神闲,一边好奇的问道:“王爷这是又要去哪玩吗?”
盛云檀笑道:“知我者沐风也,正想去赫邑一带走走,听说那里山水也美,就来与皇上辞行了。”
阮沐风一脸羡慕道:“王爷真是有福气,总是能如此逍遥自在。”
盛云檀笑道:“还不是国泰民安的好处么,不然,我哪能如此自在。沐风,那我就先走了。”
阮沐风赶紧道:“王爷慢走,恕我无法送了。”
直到见盛云檀走了出去,阮沐风才问盛君乾:“皇上这么急着找臣何事?”
盛君乾只喝茶,不说话。
阮沐风也不急,慢慢对着自己摇着扇子。
盛君乾将他手中的一杯茶慢慢喝完了,才瞥了旁边的太监总管一眼,太监总管立刻带着在一边伺候的人全都出去了,御书房的门还从外面关上了。
御书房内,立刻只剩下盛君乾和阮沐风。
盛君乾见门关上了,才从窗下炕上下来,走到里面的御桌前,端坐,哪怕只小小的五岁年纪,却立刻不怒自威。
以前,盛君乾总是盯着他的脸看,今儿个竟然没盯,阮沐风就已经预感到有大事了。
合了扇子,放在腿上,他才两手滚着轮椅的轮子,自己将自己给弄到御桌旁,还不由地压低了声音:“皇上,到底何事?”
盛君乾闭了闭眼,才将藏于几本奏折之下的一些文书,以及一副画,丢给阮沐风看。
阮沐风先是打开了画,见上面画着一位身着前朝太子华服的人,面貌竟跟他季兄好像有五分神似,他就皱了皱眉。
心里也有些底了。
又看那些文书。
都是有关前朝余孽的东西,其中就提到了一点,前朝太子的曾孙的女儿,也是前朝皇室仅剩下的血脉,因被追杀,孤身一人流落到了安泊村,嫁与季水为妻,先育有一子,后育有一女,等他们发现之时,其正好因育女难产而死,回天乏术。
因他们天天躲躲藏藏,自身难保,他们若是带走这一子一女,这一子一女会更危险,他们就没带,也没出现,打算日后等他们的处境改变,再来带走。
而这季水,不就是他季兄和阿衍那早就死了的爹吗?
阮沐风心里更有底了。
只是……
先育有一子,后育有一女,育女难产而死……
这么说,季兄娘只生了两个孩子……?
那阿衍是怎么回事?难道不是季兄娘亲生的?
可阿衍和季兄明明之前说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
尽管心里很疑惑这个问题,但现在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阮沐风也就先将这事抛在一边了,也不说话,只是将文书合上,叠在一块,又将画卷了起来,然后,都还给盛君乾,放在御桌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