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子曦心里其实也是有点疑心的,想了想,才道:“这样吧,五行,你先去准备,若是几日后,季惊白还在领护京军前去榆郦城,我们立刻就起兵去攻打帝京;若是没有,是季惊白设的圈套,想请君入瓮,我们继续按兵不动。”
“是!”姚五行立刻想去准备了。
但走了几步,又折了回来,拱手道:“王爷,让北杲帮忙,不亚于与虎谋皮,王爷还是不要太信北杲才是,明明王爷只是想他帮忙,可北杲帝竟亲率了六十万大军压境,情势真不容乐观。”
盛子曦当即冷笑道:“你当本王真信北杲?北杲人一向以战养国,出尔反尔,就都是些卑鄙无耻的小人。他带那么多兵马,最后肯定会趁虚而入!不过,本王只要占领帝京,当上皇帝,拥有玉玺,那就算守不住那么多城池也没关系,只要敌军打不进帝京就行了。况且,来日方长,他就算这次夺下不止本王许诺给他的五座城池,以后,本王也会想办法拿回来!敢打东昱的主意,让东昱不止一次血流成河,本王他日一定让他们血债血偿!”
姚五行立刻盛赞道:“王爷雄才大略,五行万万不及。”
……
五日后,也就是十一月初五,探子再次跟盛子曦禀告,说季惊白已经到了邺伯城,据京已有千里。
走的离京如此远,就算是设套,也不会如此冒险……
但不管是不是设套,北杲六十万大军在榆郦城外虎视眈眈,季惊白根本分身乏术,又天高路远,根本顾不上帝京……
然后,盛子曦和姚五行都相信季惊白这是真慌了,所以,当天,盛子曦起兵十五万,造反。
也是这天,盛子曦吩咐:“将季惊白中毒的消息放出去,就说季惊白时日无多,其他都不用说。”
“是!”探子立刻带着人到处将这消息放出去。
目的只有一个,引得东昱上上下下,人心惶惶,让人以为东昱大限将至,盛君乾大限将至。
这样有利于他更容易的拿下帝京。
……
盛子曦那边刚起兵,季惊白这边还不知道,不过季惊白却觉得应该差不多了,若是有人有谋逆之心,应该已经有所行动。
然后,季惊白抬手,身后的护京军立刻全员停住。
只见季惊白高坐于马上,倾身,跟旁边同样高坐于马上的李缚尧将军低语了两句。
李缚尧将军立刻一惊,但很快又恢复过来,不让一丝情绪外露。
季惊白又低声跟李缚尧将军交代了几句,才小声道:“帝京,就拜托给将军了。”
李缚尧立刻抱拳,也小声:“摄政王尽管放心!护京军誓死保卫帝京,保护皇上!”
然后,季惊白就骑马走了。
一个人走了。
至于之前跟在他身边的暗卫,已经在出帝京后,就先行一步拿着季惊白给的虎符去‘长平一带’领那二十万精兵了,想必现在已经在去榆郦城的路上,季惊白此刻骑马走,就是要去追上那批人马。
见季惊白就这么骑马走了,除了李缚尧,护京军其他人都一脸不解,完全不能理解。
摄政王怎么丢下他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