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大丫原本一副要急死的样子,一听她哥的话,她就愣愣的。随即,才走到她哥后面,盯着她家嫂子直看。
她嫂子的确一点事没有。
而且还抱着一大缸水没放下。
依旧轻轻松松……
这要是真有事,已经出事了,她嫂子哪还能这么稳稳当当、轻轻松松的抱着这么一大缸水站在这。
足见,她哥说的没错,她嫂子本来就不一样,这一大缸水对她嫂子而言,根本不算什么。
就相当于她拎了个空篮子,能有什么事?
这么想着,季大丫就放心了。
叶果果则被季大丫给盯的动也不敢动。大丫现在好可怕啊,跟方才那些大娘一样……
直到见季大丫眉头松开了,摆明了接受了她这个样子,也不会再束缚她了,叶果果才开心的喊了声:“大丫!”
“嫂子,你刚才真是差点吓死我。”季大丫憨笑道。“不过也多亏了你这个样子,不然我还整日里提心吊胆的,哥这也是看开了吧,这几天他可比我还要提心吊胆,生怕你做一点重事出事。”
说到最后,季大丫还难得打趣起季惊白来。
季惊白觉得,这一切,算起来,其实都是他的错。
若是一开始他就算忍不住会担心,也跟以前一样,事事都由着他媳妇,那他媳妇这几天就根本用不着忍着,他妹妹也能早点放心。
都是他……
真的都是他……
叶果果没注意到她相公,只是一听季大丫这么说,她就欢快道:“说明你哥比你还要担心我出事啊!”
所以,她这几天都在努力忍着。
为大丫。
更为她相公。
所以,那天,她才会跟她相公说‘我要是忍不住,你可不要怪我。’
她真的有努力过的。
季大丫立刻笑道:“我哥可是你相公,当然比我还要担心你。”
季惊白只轻声一句:“回家吧。”
然后三人回家。
一回到家,又说了几句话,季大丫才进灶房,忙着做午饭了。
季惊白则舀了水,给他媳妇和他自己洗了手,才牵着他媳妇进堂屋。
随即,他拿过堂屋一边茶几上的那一小包桃酥,打开油纸,露出里面的桃酥,给他媳妇吃。
叶果果一只手拿着那一小包已经打开的桃酥,另一只手则拿出里面的一块桃酥,塞进嘴里开心的吃着。
她相公让人买了好几包,她和大丫吃的只剩下这些了。
不想呆在堂屋里,堂屋里视野不够开阔,她就走到堂屋门口,一只脚跨过门槛,坐在门槛上,一边看着她相公,一边她继续开心的吃着桃酥。
季惊白则去倒了一海碗水,然后,才蹲在他媳妇面前,视线刚好跟他媳妇平视。
“果果,对不起。”他由衷的说,极其自责。
“相公……”叶果果就不开心了。也不吃桃酥了。
“果果,”季惊白却还在继续说。语气里仍旧充满着浓浓的自责。“我知道你和宝宝都不会有事,但我还是不放心,所以我之前就想好了,在你怀宝宝期间,什么重活都不让你干。
“看出来了。”叶果果说道。“可相公,这算什么重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