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士统领和那另外一名死士只好赶紧在前面带路。
等走到悬崖边上,天更是暗了,看悬崖下,更是如万丈深渊一样,根本看不到底。
轩辕宇面无表情:“找路下去。”
“……是。”两死士没办法,只能点起了火把,在悬崖周围找路下去。
耗费了一天一夜,轩辕宇才来到崖底。
看着崖底的血迹和碎布,轩辕宇就知道秦陌的尸体是被野狗给叼走了,他先是闭上眼,压下从心底深处涌上来的无尽痛苦,然后才睁开眼,冷眸平静的吩咐道:“在周围找,朕要见她的尸体。”顿了顿,“骨头也行。”
“是,主上!”两死士立刻在崖底周围寻找,倒还真是见到了好几条野狗,也见到了一些骨头,还是四处分散的,却不知道是不是他们娘娘的,但他们还是都用布包着,带回来给轩辕宇。
并说:“主上,只能找到这些了。”
轩辕宇也不害怕,也不嫌脏,就这么一只手抱着那些骨头,另一只手里拿着剑,看着再次黑下来的夜,他眼神冷到可以杀人:“陌陌,你放心,我就是屠尽这世上所有人,也会查出来是谁干的,为、你、报、仇。”
说完,就吐出一大口血来。
极其鲜红,又触目惊心。
“主上!”两死士都急着想上来扶。
但轩辕宇却不让扶。
他知道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他的陌陌死了,无异于挖他的心,剜他的肉,喝他的血,吃他的肝。跟他死根本没两样。
……
季大丫都走了有四天了,季惊白和叶果果由一开始的有点不适应,到现在的适应了。
这天,四月十五,叶果果抱着一口大缸,季惊白挑着两个水桶,到河边打水,给他们栽的桃树都给浇浇水。
以前他们也浇过不少回,如今,大家也都习惯了。
正浇着去山上的那条路两边的桃树的时候,阮沐风坐在轮椅上,仍旧一身青衣、手执折扇、风度翩翩,被东楼和西楼给推来了。
自从季大丫走的那天早上的不欢而散后,季惊白和叶果果都没有再见过阮沐风。
听何解舟他们说,阮沐风这几天自闭了,天天呆在房里,都没从房里出来过。
看阮沐风来了,还依旧跟以往一样风度翩翩、笑的极其欠扁,叶果果就眨眨眼,季惊白只觉得这厮自闭结束了。
随即,季惊白也不管,继续弯着腰,拿着瓢,从水桶里舀水浇他旁边的桃树。
阮沐风一被推过来,就一边继续慢慢对着自己摇着扇子,一边缓缓笑道:“季兄、嫂子,这几天我仔细想了一下,的确是我不够珍惜阿衍,以后我会更珍惜的。就是有一点,季兄,我觉得我对你的态度,这辈子应该真都改不了。”
季惊白懒得理他。
叶果果手里也拿着个瓢,却不急着从缸里舀水浇桃树,而是,是我的错觉吗,我怎么觉得你对我相哥对她相公真的好执着啊……
季惊白:“…………”
阮沐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