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赌她还会回来求我们,赌我们救他儿子,她也不会感谢。”
秦瑜舀了一杯水,笑着和岑伦道。
“我赌她不会回来。
老太婆牛气哄哄,不会走回头路。”
岑伦回答。
“那我们赌一赌?
赌什么?”
“我若赢了,去你家混一个月饭吃。”
岑伦一双眼睛笑得满是潋滟的道。
“我若赢了,我想想等会告诉你。”
“我不会输。”
岑伦肯定道。
所以秦瑜做的饭菜,他一定能吃到。
“我觉得我也不会输。”
秦瑜也格外肯定道,“小美你给我们作证。”
“好。”
潘小美立刻应道。
有些时候,她其实很羡慕秦瑜,岑伦对她总是很好,她和岑伦说话无拘无束,且岑伦对秦瑜真的很好,毫无保留、又让人舒服的好。
他们在卫生所一起工作,看的出来,相处很愉悦,愉悦得她有些时候觉得是多余的。
“小美同志,咋地了?
你觉得我会赢,还是岑伦会赢?”
秦瑜推了推木讷中的潘小美,笑问道。
潘小美扯了扯脸蛋,道,“我也不知道。
但我希望你赢。”
“你不希望岑伦赢?”
秦瑜有些意外。
“还是你赢吧。”
潘小美继续道。
秦瑜往岑伦脚上狠狠踩了一脚,岑伦哎哟一声,疼得眉头紧皱道,“秦瑜儿,你谋杀亲……亲朋友吗?”
“你怎么着我们小美同志了?
那么开心快乐的同志,被你搞的闷闷不乐。”
秦瑜喝了一口水,生气的问。
“……”岑伦脸上愤怒表情凝固,极为不自然的道,“我能怎么着她?”
秦瑜看了看岑伦,又看了看潘小美,感觉这两人肯定有事!外头,孙铁棒眉头紧皱,很意外他娘会走得这么坚决。
现在伤了命.根子的人不是别人,是她一直最疼爱的小儿子!镇上有人民医院,可以治疗铁柱,但她钱全都被孙铁柱霍霍了,花得一分不剩,压根就没钱去看。
他有些踌躇,孙婆子不管,他要不要求公社卫生所这些医生?
不求,显得自己没情谊道德。
求,把孙铁柱治好了,她娘不会感谢他,孙铁柱还可能因为没钱嗑药来威胁他和他家媳妇。
孙铁棒一想起孙铁柱之前那凶狠又歹毒还时不时算计他,让他被孙婆子责骂的情景,心头怵得厉害,也愤怒得厉害,双手一甩,老婆子竟然不管她小儿子,他管什么管?
却不想,还没走出两步,孙婆子火速冲了回来。
连哭带嚎的朝秦瑜和岑伦道,“秦医生,岑医生,求求你救救我儿子。
他现在还在家,你们若不出手,我还没送去镇上,他就没命了!”
“老婆子我刚蛮狠无理,出言不逊,请你们不要计较。
请救救我儿子啊!”
“我磕头给你们认错。
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骂你了。”
孙婆子二话没说,直接将头磕在地上。
屋内秦瑜站起来收拾自己的医疗包,笑意盎然看了一眼岑伦,下巴微抬,一脸骄傲。
岑伦沉眉,无声笑了笑。
还真被秦瑜说中了。
“求你们救命。
求求你们。”
孙婆子一边哭一边求,声泪俱下。
只是她这模样压根就没引人同情,卫生所看热闹的人只感觉她简直就是神经病。
孙婆子知道自己回来会遭人白眼,可她管不了那么多,铁柱真死了,真没根,那她小儿子这一脉就断子绝孙了。
和断子绝孙相比,自己颜面一文不值。
脑袋磕地上好多下,头皮破了,血出来了,疼得她都要咬牙齿了,却没得到秦瑜和岑伦半点回应。
“……”孙婆子再次抬头,发现卫生所一点反应都没有,也没一个人出来响应她,顿时她觉得自己受到莫大侮辱,气得脸色铁青,大骂道,“老婆子我这样求你,你们谁都不应。
给脸不要脸是不是?
你们不就是一破医生?
我还求着你们?
我老太婆的膝盖,你们受得起吗?
让老人家下跪,不怕天道雷劈?”
“……”还没离开的众人。
“老婆子,你够了!求人这点就这点诚心?
早知道你这般忘恩负义,瑜丫和岑医生出诊干嘛?”
“啊啊?”
孙婆子脑袋转了好几下,才拐过弯,明白过来,她磕头的时候,秦瑜和岑伦已经去她们家了。
“我,我刚说着玩的。”
“切!”
众人回她一堆白眼。
****“岑伦,我赢了。
孙婆子不仅回来,还辱骂我们。”
梁军知道卫生所用车时间比较多,去镇上送酱板鸭回来后,就将车放公社。
他们三出诊。
秦瑜载着潘小美,岑伦则单独骑车。
车开出没多远,秦瑜却能听到孙婆子大骂他们的声音,本让人生气的事情,因为和岑伦有赌注、且自己还赢了变的心情不错。
“愿赌服输哦。”
秦瑜挑高声音提醒。
“服输就服输,说吧,你想知道关于你男人的什么事?”
岑伦问道。
秦瑜怔了一下,不想岑伦会和她说关于顾瑾的事,顾瑾以前的事,她确实很知道,不过,此刻她赌的却不是这个。
“顾瑾的事,他想说的时候,自己会和我说。
今天我和你的赌注是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