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同样有暗示看报习惯的李军看到了今日的头条。

能源巨头下注互联网,某易或将起死回生?

“嗯?”,李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这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今年某易就得到重大注资了?

李军百思不得其解。

同样百思不得其解的,还有正在办公室忙着网友战略的丁三石。

“嗯?”,丁三石一早听到自家股票被买到涨停,还觉得惊诧万分。

就算是有人想要做某易股东,又何必如此呢?

然后现在看到爆出来的消息,丁三石给自己冲了杯咖啡,用力挠了挠头。

他心想自己当时确实找了很多大佬问有没有投资某易的迹象,可是真没问到这位啊。

因为他们之间没有什么牵线搭桥的人物,他根本就没想到玩能源的还对某易感兴趣的。

“奇怪啊?”,丁三石脑子里冒出一个荒唐的想法:“难道是买错股票了?”

“这也不对”,丁三石自己就把自己否定了,“这又不是充话费,一下子扔进近千万美刀,哪是说买错就买错的。”

震惊的不止是他们,关心这个行业基本都被雷的外焦里嫩。

股民们抓心挠肝,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这一年某易的热度是很高的。

某易上市了,丁总被架空了,互联网泡沫破碎了,某易被查了,某易要完蛋了,丁总又回来了。

活脱一个小电影。

“怎么了?爸”,李江河起床喝水,看见李军在那里费力地思考。

“没什么,就是有一笔投资很奇怪”,李军皱着眉头。

看来蝴蝶效应的影响比他自认为的还要大一些。

李军和丁三石也打过交道,这种利好消息人称丁大嘴的丁三石会憋到现在,尘埃落定才放出风声?

李军想不明白,索性给丁三石打了个电话。

那边还占着线,看来百思不得解的不止李军一个。

电话终于接通了。

“喂,别问我,我什么也不知道”,丁三石先说了这么句话,才问道:“这次又是谁啊?”

“我,李军”? 李军无奈道:“真不知道?这么大动作都没提前去调研?”

“应该调研了吧?我现在天天被放在聚光灯下面烤? 看看新闻就知道了,哪有什么值得调研的秘密”? 丁三石也无奈道:“媒体恨不得把我的底裤颜色都爆料出来? 给网民取乐。”

“那我就恭喜丁总,拨开云雾见青天? 走出危机就在眼前”,李军祝贺道。

“还不知道那位姚总是个什么想法呢” 现在也没来找我。”

“那我就先挂了,别再错过人家的电话”,李军没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有人在二级市场大量投资也不见得就是一件好事。

同样是这一年,某搜某狐的股东r的股票被青鸟在二级市场大量买进? 就被张朝阳用两败俱伤的“毒丸计划”击退。

毒丸计划就是在收购方恶意收购(当然恶意收购的目的就多种多样了)之时? 公司为了保住自己的控股权,就会大量低价增发新股,稀薄股东的股权,以防止对方取得足够的董事会权利。

姚行桢在召开新闻发布会时,是这样说的:“我个人非常看好互联网的前景? 愿意做一次冤大头去支持有潜力,有能力的互联网公司发展? 泡沫破碎就是拧干水分的过程,活下来就能取得成功? 我相信某易可以笑到最后。”

姚家公司内部也很不理解,但是姚行桢积累下来的威望还可以镇得住。

这就跟即将参加婚礼的李江河没什么关系了。

既然小两口不想太过声张? 最后婚礼就是家宴性质。

两边人反正也不多? 一个稍大些的桌子就坐下了。

但是地点和菜品? 李军和庞淑兰费了一番心思。

庞淑兰就这么一个弟弟,李军这边根本就没有兄弟姐妹,这么一算,庞志强是李军和庞淑兰唯一的同年龄段的亲戚。

平京和应天结婚风俗差的又挺大,那边瞿娴他爸是大学教授,算是高级知识分子,这边李军和庞淑兰重生一次,这种规矩早都看淡了,最后两家选择就是没风俗,就当是一场普通的家宴。

酒宴设在谭家菜。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不管是哪一行做到极致,都有种“谱儿”,换句话说,没那么好请。

因为人家也不缺钱,是有钱人缺这种真正最顶级的厨师。

谭家的宴席也讲究,这是老谭家,端菜的盘子都是古瓷,四面墙壁挂的字画也是真品。

李军请的是这谭家菜这一代的主厨,今天只招待这一桌。

算是有了里子,毕竟要真是大操大办的婚礼,其实花的也不必这少。

谭家菜号称清廷菜的活化石,是正宗官府菜,瞿娴他爸妈还是知道的。

价格他们也知道,别的不说,一个贵字了得。

普通市民还真吃不起这一顿均价上万的谭家菜。

这么一看,瞿娴她妈脸色倒是缓和了。

虽然没大操大办,宴请宾客,但是在这里设宴也是有几分面子的。

食界无口不夸谭嘛。

阿姨们喜欢攀比,你女儿嫁了个高富帅,那我女儿也要钓个金龟婿,不然就好像这个阿姨比那个阿姨矮上一头一样。

落座之后,两家都在互相观察。

这辈子见多了达官显贵,新旧富豪,李军和庞淑兰感觉瞿娴父母也没什么可值得揣摩的,典型的平京知识分子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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