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他们也是感觉很委屈的,好端端的去参加一个酒会,怎么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被关押起来。
虽然说他们没有被分别隔离,可都被扣留在这里,也是感觉很憋屈。
“你们看看,外面的天色都快要亮了,咱们这是被莫名其妙关了一夜吗?”
“我就纳了闷,咱们到底犯了什么罪?”
“你们说会不会是纳善画廊的问题?”
“他犯了事儿,关我们干嘛?”
……
像是这样的议论声此起彼伏的响起着,每个人都是充满着怨意,可惜他们能做的就是抱怨,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你说你是什么人,有着什么样的背景,想要给谁打电话,都没戏。
在这拘留室中值班的人员,压根就不会和你废话。
除非你主动寻死,他们才会出声干扰。
但问题是这群人想死吗?
当然不想,他们还要享福呢!
秦睿广是负责来处理,但他好歹也是厅长,自然是挑大鱼,不会每个都去一一过问。
正好路过这里的楚牧峰听到了里面的喧哗声,原本是不想要过来的他,下意识地停了下脚步,转身就走过来。
“楚科长!”
楚牧峰微微颔首,淡然问道:“里面是从纳善画廊带回来的那群人吧?”
“对!”
“我要进去看看。”
“是!”
这批人就是楚牧峰带回来的,看管的也是一科的警察,谁会阻扰他。
随着楚牧峰的进来,刚才还是喧哗着的拘留室瞬间就变得安静下来,每个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
短暂的静寂后,质疑声轰然爆发。
“楚科长,我们想要出去!”
“我们到底是犯了什么罪,你要把我们都拘留在这里?”
“你们警备厅也不能这样肆无忌惮的做事吧?你要是再不放我们离开,我出去后要你好看。”
“楚科长,我没犯事啊,我可是本分商人啊!”
……
有悲愤质疑的,有出声恐吓的,有卑躬屈膝的。
面对这样的众生相,楚牧峰的神情没有一点变化,语气沉稳地说道:“你们都是参加纳善画廊被带回来,什么原因暂时不能说,但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们一点,要是说谁还敢继续大呼小叫的话,那么就别想回去了。”
“为什么啊?”
“没有为什么!”
楚牧峰面色淡漠的扫视过去,“我现在要是说出为什么,你们敢听吗?”
“我……”
刚想要脱口而出敢听的那个商人,话到嘴边碰触到楚牧峰的冰冷眼神,便一下咽回去,脸色尴尬地坐到墙角去。
敢听吗?不敢的,谁知道楚牧峰会说出来什么话,要是重要机密的话,自己听到岂不是自讨苦吃?这点自觉他还是有的。
“这就对了,都老实点,稍安勿躁。”
楚牧峰说完后就转身往外走去,边走边吩咐道:“从现在起,记下他们每个人说的每句话,等到我回来后拿给我看。”
“是!”
拘留室顿时一片死寂。
……
今晚的北平城注定是难以平静。
所有参加纳善画廊的商人全都被扣留拘押,他们的家人自然是不干的,肯定是找人找关系,要讨要个说法。
但让人诧异的是这种闹腾是雷声大雨点小,很快就被平息。
他们的怒火是能被控制住的,但有个人却是惴惴不安的。
他就是王为民。
王家府邸。
一晚上都没有好好睡觉的王为民,天还没有明亮起来就早早醒了过来,他起身在卧室中来回走动,感觉不舒服后,就又来到书房。
“老爷!”
苏东阳这个心腹管家知道今晚的事情有些奇怪,所以说更是没有睡觉,一直在旁边伺候着。
如今看到王为民起身来到书房,自然而然是跟随着进来。
“调查到什么消息没有?”王为民端起桌面上的茶杯,发现里面是凉茶后就心情烦躁地重重放下,茶水泼溅的四处都是。
苏东阳急忙上前拿起抹布擦拭,然后小心翼翼的说道:“老爷,梁栋才把董山带走后,我就开始调查这事。”
“但奇怪的是,直到现在我都没有搞清楚董山被关在哪里。而且有意思的是,警备厅刑侦处一科的人仿佛都在行动,他们今晚带走很多人。我刚刚查到一条消息,想着要给您说,您就醒了。”
“什么消息?”王为民烦躁不安的说道。
“今晚纳善画廊有个酒会,您也收到邀请函不是。幸好您没有去参加那个酒会,刑侦处一科的人竟然把所有参加酒会的人全都带走了。”
苏东阳也是刚知道这个事情,所以说就赶紧汇报,因为他知道王为民和柳城的私交是不错。
“什么?”
果然。
听到这个消息的王为民脸色大变,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珠,紧声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吗?纳善画廊的那些商人全都被带走?那柳城那?”
“柳城和所有纳善画廊的人也被带走,但奇怪的地方就在这里,我怎么调查都查不出来他们去哪儿了,就和董山一样,仿佛人间蒸发了似的。”苏东阳很无语的蹙眉,想到这事他就感觉很无奈,这北平城竟然还有他查不到的事儿。
说来也活该他倒霉,要是说忠义社还在的话,总有人手调配,而现在忠义社的黑九和刘修都被带走,他去哪儿调人?
柳城被带走。
董山被抓。
纳善画廊所有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