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献策他们在确定刘泽清已经命令他的军队返回济南以后,他们就开始制定下一轮的政策。
他们要面对的可不单止是刘泽清一个人,而是许许多多的人,现在就是一个乱世官场,就是一个你死我活的斗兽场,弱肉强食,大鱼吃小鱼。
刘远桥他在叹道:“其实我并不怨恨朱大人,他也算是一个自律的人,算是愿意为国为民的人,但是大明有今天不是我一个人的责任,也不是我刘家的造成的,振兴大明,不是我们刘家的责任和义务,如果所有的人都愿意作出贡献,我刘远桥也愿意做出同等的贡献,但是他所谓的恢复地方政策,只是想让我来做冤大头,这可是不行,好像是鲁王府,他们可是把山东五分之一的赋税都取走,还有孔府,我们刘家所谓的富甲天下,在孔府的面前就是一个笑话,但是他们可曾做出半点贡献?”
宋献策他道:“巡抚大人,他也是老太太吃柿子只挑软的吃,他也没有办法,他能把鲁王怎么样,又能把衍圣公怎么样?”
刘远桥他说道:“没有办法,我们只能够自己保护自己了,如果刘家没有能力保护自已,估计我们也会成为流民中的一员。”
这就是大明现在官场的生态,每个人他本身的立场都是为了天下,为了朝廷与天下万民的,但是让自己为此而付出代价的时候,自己却是不肯,自己的钱不肯拿出来,自己的生活品质不可以降低,但是却是要求别人贡献出财产来拯救天下苍生。
这一种现象都成为了官场的百态,当官的哪个不是以贱人的标准要求自己,以圣人的要标准要求别人,所以现在破产的普通百姓,许多有钱的商人也都是陷入了大鱼吃小鱼的格局,他们的牺牲据说是为了天下,其实大多数钱都进了当官的口袋里面去了。
这一种情形又引发了另外一种极其可怕的情形,那就是当官的肆无忌惮的欺压弱小的人,这些弱小的人没有办法,只好把他们的财产和田地都挂在了有财有势的世家大族那里去,以求获得保护。
这些钱粮和田地就进入了世家大族的手中去,如果是黑心的,就趁机的把你的财产给夺走了,如果是好人的,遵守契约精神的,他们也会成功的把朝廷的赋税给免了,结果朝廷就越来越穷,收的税越来越少。
这也是某一种形式的权利和利益的的重新洗牌,朝廷和百姓成了这一次权力洗牌的失利者。
刘远桥他是官场老油子,他当然知道现在的鲁王府,还有孔府他们的势力膨胀的多么的大,还有山东有的是世家大族,这些人哪个人敢惹敢动他们?动不了这些大神,只能动刘家了。
刘远桥他也觉得现在的世道大坏,他对世道也感觉到的震惊,大明果然是崩坏至此。
国之将亡之兆。
当然刘远桥也收到过鲁王府、孔府这些人的暗示,对方也都看出刘家的困境了,对方可是表示,如果刘家愿前来投效,他们随时欢迎,刘泽清他很明白一样事情,以他们刘家的财势,如果投靠了任何一家,估计就会成为他们的奴仆了,他们的财产也不存在的。
刘远桥他毕竟是刘家大族的族长,他也在想着,他们曾经风光过,与其屈辱的活着不如痛快的一博以求存。
在临清他们暂时击退了刘泽清这一位对手,让他们获得了喘息的机会,但是另外一位可就不好对付了,朱大典一直让他贡献钱粮出来,希望他们能为现在的流民做出更多的贡献。
但是刘远桥知道现在的官存系统有多么的腐败,他无论捐多少钱粮出去,都会被这些贪婪的小人吞噬的,可以说十两银子捐出去最多只会有半两流到了灾民手中去,如此一来他们刘家有多少钱粮来填饱这些畜牲们的胃口。
而且临清有钱有势的家族可不止他刘家一个吧,为什么到了出了问题的时候就要他们刘家负全责,难道他们刘家是地方的父母官吗?
刘远桥他在临清,它所面临的困境,其实也跟刘布在佛山这里面对的困境是一样的,现在对方就是把流民往你这里赶,希望让要你来救济,就是如果你不救济的话,就用大义来压制你,估计一场冬天过去天择以后,流民是少了,但是刘家也会背上见死不救的罪名。
这其实就是两难的局面。
救与不救都令他们非常为难。
为什么会这样说,那就是现今的道德观念是扭曲的,是不可以常理而居之的,如果他们刘家以拯救天下的姿态出现,拿出了大量的钱粮,救这些流民们渡过了难关,赢得了好名声,可能那些流民会感激他,但是朝廷绝对不会感激他,朝廷只会认为他们是收买人心。
还有地方的权贵和富豪们也不会感激他们,他们只认为刘家自己有钱,自己要做圣人,却是把他们都变成了小人,他们是花了钱又变成了里外都不是人,刘远桥他非常的憋屈,他觉得这样子做人实在是太难了。
刘远桥他出生于巨富之家,掌管家族也有接近二三十年,他这一直以来他为人处事都喜欢快意恩仇的方式,但是现在却是用不了这种方式,现在的局面就是令他憋屈到无论做什么都是左右为难,你做也是错,你不做也是错。
如此困境让他感觉到自己就是领导的刘家这艘大船在惊涛骇浪之中、在礁石丛林之中进行穿梭,稍有不慎就是舟覆人亡的结局。
现在刘泽清他们是走了,但是他们又面临着新的困境,那就是他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