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东他十分生气,他说道:“李文山,他竟敢轻侮阿爹,我马上去找他算账,让他道歉。”
黄太公他生气的道:“你算什么东西?人家现在可是七品官官身,就是打你了,你又能怎么样?你还得翘高屁股让人打。”
黄东他只好说道:“阿爹你应该明白,在山东那个小地方没什么搞头,对方虽然说给了一个官,但是一个小地方的武官能值几个钱?能有什么油水?军器局里面的差事,才是大头,在这里我们黄家可以吃穿不愁,如果因此丢了军器局里面的差事,这才是捡了芝麻丢了瓜。”
黄太公骂道:“放屁!好大的口气?蒜头吃多了是不是?小小一个无品无级的小吏居然敢看不起人家当官的?我告诉你,即使是你再是有钱,你依旧是世世代代是工匠,人家李家现在当了官了,喝的虽是树叶子做的茶水,但是人家就是官,当官的不交税不负徭役,就以你身上穿的这一身丝绸为例,如果搁太祖皇帝那时,早就给你扒了下来,你马上去把军器局里面的差事给辞了,马上去联系刘家,让他也给你安排个差事,如果你不能弄个官回来,老子就不认你这不孝子。”
黄东他大为惊讶,他说道:“父亲此举大为不妥啊,儿子现在做的可是为朝廷打造大炮,这小小刘家他也在打造大炮,其用意何在?意图不轨呀,儿子不想跟他们混在一起,就是怕日后受了牵连。”
黄太公他说道:“牵连?人家刘家是什么人物?临清刘家,富甲天下,人家还需要造反?人家可是即墨营守备千总,雄霸一方,大权在握,人家整顿军备,有何不可?你且说这官你做还是不做?”
黄东他说道:“阿爹呀!儿子还真不想去,因为这未必就是个好差事,对方是出了大价钱,但是儿子作为堂堂工部军器局……。”
他还没有说完,黄太公就骂道:“什么狗屁东西?你是军器局的主事还是郎中?你屁都不是,你就是王主事手下的一条狗,人家用你就给你一根骨头吃,不想用你的时候就得轰你走,今儿老子就跟你讲明了,你现在就去把那个差事给辞了,好好的找个差事做给老子长长脸了,要不然老子就不认你这儿子。”
黄东他说道:“阿爹,你的意思是是让儿子去山东?”
黄太公他道:“去山东又咋了?他距京城这么近,你想回家随时可以回,可以这么说,只要有官做,不要说是去山东,就算去云南广西,也是可以去的。”
黄东他说道:“阿爹你可是明白,其实去山东那地方做一个七品武官,其油水还不如儿子在军器局这里。”
黄太公他说道:“油水?你现在还缺钱了吗?贪污了这么多,你的钱还不够用吗?老子现在就告诉你了,现在这机会难得,我们黄家世世代代就是就是工匠,你是工匠,你的儿子你的孙子,还得是工匠,这其实是差不多是贱籍,永世不得翻身,现在机会难得,有机会翻身做了官,然后你的儿子孙子大家都是官身,这不是很好吗?你怎么就不知道机会难得,怎么就不知道抓住这个大好的机会,过了这村可是没这店了。”
黄东他说道:“阿爹,你的意思是让儿子去那里就是个好机会?”
黄太公他说道:“当然是大好机会?对方许下了什么好的条件都你都不想去,你想在工部当死一辈子不入流小吏?今儿我就全告诉你的,你如果当了官,就是十八代祖宗祖坟上冒青烟,你如果混不了一官半职,永远都是工匠,世世代代都是工匠,你不嫌丢人,老子还嫌丢人呢?”
黄太公他本来就是一个官迷,今天又被李文山师傅给气坏了,发誓让儿子一定要混个人模狗样出来,所以看见儿子不肯听话,特别的生气。
黄太公他又抡起手中的拐杖,指着黄东问道:“再问你一次,这山东去还是不去?”
黄东他看见老子拿起棍子气势汹汹的问他,只好说道:“去去去!这就去,不过儿子有个周详计划,称病请假去山东治病,也可以保住军器局里面的差事,一旦风声不对,还可以有一条退路走。”
黄太公这才转嗔为喜,收了棍子他说道:“算你识相。”
黄东自小让老子的棍子打大,都成了习惯,还真不敢违抗他的命令。
他本来是无意去山东的,他宁愿在京城里面做一个逍遥自在的富家翁,但是现在父亲沉迷于官身,他没有办法,只好听从命令的。
而且父亲这么一提醒,他也想起了一点他们黄家现在虽然是有些钱了,但是有钱归有钱,他们身上还是工籍,如果没有什么意外,他的儿子和孙子也只能继续的当工匠,想想翻身当官,做一些其他的营生,那是不可能的,还是必须得当工匠一辈子的工匠,跟这个铁锤子是离不开了。
但是现在对方提供了一个机会让他们当官,其实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只要是人都会认为他们是鲤鱼跃龙门,翻身把官做,这可是大翻身了,谁都会说他们祖坟冒青烟,黄家算是真正的发了。
想到了这些黄东,他只好放下了茶盏,马上又去找了风里鼠周常。
周常他一直在暗中的监视着对方,看见对方这么的说话了,他就知道是大事可成,刘家的这200两银子他是拿定了。
黄东他拜访周常,这次去拜访周常,他还带来了四色的礼物和一坛杏花村,他问道:“周公,刘家所许诺者可是靠谱?”
周常他说道:“不靠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