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刘布深吸了一口气后,冷静了下来,觉得没有什么好生气的,只是微微一笑挥了挥手,说道:“有劳了!”然后就走到了边界的位置上去。
刘康愤愤不平的道:“我们家公子是临清诗社的最大赞助者,你们这样对待,简直是欺人太甚了。”
最大赞助者?刘布心里冷笑,他道:“没事!谁叫咱在这圈子里面没有名气呢,也是我们自讨没趣是不?就一个浪荡公子,还往人家读书人里扎堆?”
刘康十分尴尬,道:“只要公子爷以后在这圏子里面打出了名声,慢慢会就会好起来的,毕竟名声也是靠积累的嘛。”
刘布看了刘康一眼,他倒是觉得这人有点经纪人的潜质啊。
刘布没有认识的人,他好奇的轻摇折扇,四下打量,这里的装修是以清雅为主,本身就是茶楼,是一群读书人在这里读书、写字、抚琴、听歌的地方,现在一大群读书人来这里,更加是显得更有文化气质了,而且来这里的人个个都是身穿长袍,扎着书生发型,显得非常的文雅,大家说话都是细声细气的,动不动就抱拳作揖、轻摇折扇,十分有礼。
刘布没有认识的人,所以只好坐下来,桌上也没有什么好东西,只是一壶酒,一壶茶,几个清雅小菜。
这时有人大声通报:“李天伊公子、冒襄公子到!”
大家一听显得有点惊讶,冒襄公子,这可是复社四公子之一啊,名声远远在李天伊之上,是江南有名的才子啊。
冒襄,字辟疆,别号巢民,如皋人,冒襄十岁能诗,董其昌为作序,与桐城方以智、宜兴陈贞慧、商丘侯方域,并称“四公子”。冒襄少年负盛气,才特高,尤能倾动人。尝置酒桃叶渡,会六君子诸孤,一时名士咸集。
冒襄出生在一个世代仕宦之家,幼年随祖父在任所读书,如皋城里的冒氏家族人才辈出,是当地的名门望族,也是一个文化世家,他14岁就刊刻诗集《香俪园偶存》,文苑巨擘董其昌把他比作初唐的王勃,期望他“点缀盛明一代诗文之景运”。
冒襄才名,远甩李天伊九条街,这些读书人一听,刚才还斯斯文文,十分文雅的,一听说有两位公子来了,纷纷往外涌,争先的一睹这位名士的风采。
刘康劝道:“少爷我们也去看吧?小的为你开路,占个好位置,一睹当世名士之风采。”
刘布轻呷着杯中的碧螺春香茶说道:“不就是两个读书人吗?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去?”如果是俩个大美女来,他必定会去看热闹。
刘康说到听出了他话里酸溜溜之意,说道:“好!公子!小的去看看,有什么事情马上向公子汇报。”
刘不说道:“也罢!”
过了一阵子,大批书生涌着两个青年书生进来,一个是气宇轩昂,气度俨然的书生,另外一个满面笑容,毕躬毕敬,刘布不用问,光是猜,就知谁是谁了,他们二人直接的走了进来,往主席位上去。
稍高的偏瘦的青年书生满面兴奋,说道:“学生就是李天伊,临清诗会的召集人,今天之所以没有在这里迎接大家,是因为本人的一个故友从江南而来,特去迎接,给大家隆重介绍,大名鼎鼎的复社公子冒襄冒辟疆公子。”
他这么一说,茶楼里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这个叫冒襄的一身白色的长袍,头上系着书生巾,腰间系有玉佩,拿着一个读书人必不可少的装逼神器纸扇子。他作了一个揖,说道:“学生游历山东,久闻临清地杰人灵,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
然后是在座的这些所谓本地的精英读书人纷纷的抱拳回礼说道:“公子过誉了。”
“果然是人中龙凤!”
“名不虚传!”
“这气度这风采,不愧是天下名士呀!”
“朝闻道,夕死可矣!”
一群书生们纷纷的拍马屁,毫无底线的吹捧。
冒襄他看起来非常淡泊超俗,不问世事的样子,事实上他非常享受别人的吹捧和拍马屁,这种在像是在舞台中间,受万人追捧的感觉非常非常的好。
冒襄非常的有礼貌,非常的有风度,一一的跟每个人打了招呼,而且李天伊也以主人而自居,仔细的介绍的每一个人给他认识。
有些人还当场拿出自己的诗文让冒襄点评了一两句,如果得一字之褒,那就好像是得到了莫大的夸奖一样,洋洋得意,欢喜不己。
李天伊一一将本地的名人都介绍了给冒襄,但在快介绍到刘布之时,不知有意还是无意,他就不再介绍了,然后挽着冒襄的手,回到了主席位之上,然后大家相互的吹捧喝酒。
本来刘康非常的开心,脸兴奋的发红,站在主人旁边,就等李天伊在介绍主人之时,自己也与有荣焉,谁知道李天伊挽着冒襄之手,转身而去,令他觉得非常的失落,简直比当众打脸一样丢脸。
其实在场很多人都知道,刘布的身份,知道他是临清第一富豪之子,出了名的浪荡子弟,一掷千金,也是一个知名人物,但是李天伊如此冷落于他,其他的人,没有什么不平,反而隐隐有得意之心,你这个浪荡子弟也有今天?你有钱是不?你牛逼是不?但是到了知州公子这里,人家不吃你这一套,就是不把你当一回事。
连下人刘康的脸色都非常难看了,倒是刘布没有什么表示,一直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冷冷淡淡地自斟自饮,好好像与世无争,漠不关心的样子。
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