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司凌染打从骨子里就不屑,如果真的是晋王荣登大宝,太子必然身首异处,他这个凌王就算被辅国公力保,怕也是屈辱的活着。
他不屑,更不想。
“本王不稀罕。”
“好,好,好……”辅国公说了三个好字,拂袖而去。
门外守着的辅国公府亲信,一时古怪的望着走出来的辅国公,看脸色,不像是与司凌染谈妥的样子。
不应该啊,国公的一跪,素来所向披靡……
“回府。”
“是。”
别看辅国公虽最后强硬了一把,但回去之后,面对一屋子的愁云惨雾,也是脑门直跳。
中宫,储秀宫。
沈婉今晚压根就没出宫,而是直接来了储秀宫,她心知沈拓完了,现在唯一能救他的,也就只有他们的姨母了。
她已经在皇后的寝宫,跪了有快两个时辰了,跪的膝盖都没了知觉,但敏皇后却是丝毫没有见她的意思。
“婉小姐……”
“云姑姑,求你通报一声。”
“可娘娘在休息。”
“事关我哥哥的命啊……”命难道比不过休息?沈婉心中的怨恨不敢往出说,只这么直挺挺的跪着。
直到凌晨时分,敏皇后才缓缓的出来。
从敏皇后有些疲惫的脸上,不难看出,她睡的也不安稳,只是她此刻的脸色,很是严肃的道。
“你回去吧,你自己心里也知道,你哥哥今晚闯下的是什么大祸,若想他脱罪,就要有另一个人出来顶罪,你觉的谁来顶罪合适?”
反正不可能是凌王夫妇,他们是苦主。
那么就只有晋王了,如果爆出是沈拓联合晋王算计,那沈拓自然就是从犯了,可样,无疑是天塌了。
沈婉不敢。
“婉儿不奢求脱罪,只求姨母去陛下那求求情,从轻发落,给我哥哥留一条命,到时候在加上前朝的求情,相信可以的。”
沈婉期盼的道。
“还真是蠢啊。”
敏皇后嗤笑,“我与陛下多年夫妻,你觉的我们有几分情分?最是无情帝王家,就是有情分,也早就都没了,至于前朝,谁求情啊,谁敢求情,便是主动表面,是拥护晋王的,你想让陛下看看,晋王在朝中的党羽有多雄厚吗?”
“不……”
沈婉后背一凉,才知自己的想法有多幼稚。
“唯一能做的就是什么都不做,解铃还需系铃人,你懂的,”敏皇后最后说了这么一句,就走了。
沈婉自然也听得明白。
之后,在宫门打开的时候,沈婉才拖着无法想走的膝盖,面色惨白的回到了辅国公府。
而她刚一回府,就被叫到了书房。
此刻书房内,辅国公,大老爷沈成业,刘氏都在。
刘氏在看到沈婉进来的时候,脸上闪过心疼之色,也知道她去长跪求情了,但应该是没有结果。
“婉儿,如今能救你哥哥的,只有你一个人了。”
刘氏哭诉道。
沈婉听得一愣,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母亲你在说什么?我能救哥哥?我若能救哥哥,早就去了,何苦还在宫里受罪?”
话是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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