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能不如临大敌吗?
司凌染苦笑,有些话,总是要说的,“还记得我们在珈蓝寺的谈话吗?”
珈蓝寺,怎么忽然又提起了这件事,珈蓝寺那次,应该是她与他第一次彻底的摊牌,他应当明白才对。
但是司凌染并没有等沈清瞳说话,而是继续自顾自的道:“当时你说我杀死了你的原主,也就是原来的沈清瞳,所以,你我之间隔着的从来不是那碗红汤,而是原来沈清瞳的一条命,而我,也成了你永远都不能跨不过的鸿沟。”
一条命,彻底断绝了他们的关系,哪怕平时看上去在怎么和睦相处,但鸿沟,却始终横着。
“干嘛又旧事重提?”
沈清瞳奇怪的看着司凌染,心中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只继续道:“当时不是说的很清楚了吗?我也并不不恨你,你不必再自责内窥了。”
正因为不恨,才是最绝望的。
若是沈清瞳恨着她,反而说明她对他还是有些感觉与希望的。
“因为春梅,可能便是真正杀死你原主的人,”司凌染淡淡道。
“你说什么?”
沈清瞳又被惊了一下,本来今日忽然被阿舍传了内功,各种信息量已经很大了,但是,司凌染的给她的信息量也不少。
一时到让沈清瞳呆住了。
司凌染也知道,怕是一时半会沈清瞳也不会相信他,只好继续解释道:“可还记得那恶奴,钱婆子?她是你伯母,刘氏的人,授命在你嫁入凌王府后,想法子杀了你,却不想我先动了手,她之后便只一味的克扣陷害你,来达到目的,可是她的目的并没有那么快达成,便被一个人给捷足先登了。”
“春梅?”
“是的,我找到钱婆子的时候,她已经九死一生还残疾了,根据她自己所说,是有人想灭她的口,而她唯一知道的是,你当时在王府每日的参汤都是由后厨固定的奴才送去的,唯有一日,是春梅代劳送去的,钱婆子并不知道缘由,但我却知道,你便是那日,成为的沈清瞳。”
司凌染这话说的在明白不过了。
沈清瞳慢慢的也听懂了,“所以,你就是仅凭那钱婆子的一面之词,就锁定了春梅,觉的她是细作?而且还不知道是谁的细作?”
司凌染点头:“所以我才想要知道,春梅背后的人是谁?那人藏得很深,不知何理由,要置你于死地。”
“藏得很深?不是敏皇后的人吗?”
沈清瞳现在唯一觉的藏得最深的人,一直都是中宫的那位‘假菩萨’。
不过司凌染却摇头:“当时的你,还没有这般身名鹊起,敏皇后可能压根就并不知道有你这么个人,又怎么可能多费一道工还害你?”
这话说的极有道理,肯定不是敏皇后。
刘氏派的是钱婆子,钱婆子自己却说自己没有得手,而且事后还差点灭口。
沈清瞳也是想了许久,“那如果退一万步说呢,如果春梅压根就不是细作呢?如果以上都是你的猜测,与钱婆子的故弄玄虚呢?”
这个设想,不是不能成立,毕竟证据太薄弱。
“你不信我?”
司凌染面色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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