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暮俯下身俯视着钟清曙,就像钟清曙曾经俯视她那样,“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哦,不对,或许对于你并不算什么好消息。”
“你找到你母亲了。”钟清曙虽然被囚禁了,但是头脑一如既往地清醒。
“说对了。”林暮像拍宠物一样拍了拍钟清曙的头,“哥哥,你可真是聪明呢。”
然后她突然抬起手,看着自己的手掌,像是突然想起来了什么:“哎呀,我,你都两天没洗头了吧,头发都油了呢。”
她笑得刻意:“不过没关系,我没有洁癖,不会嫌弃你的,你可以试试一个月不洗头,看看头发会有多油。”
不能洗漱,这对于钟清曙一个深度洁癖患者来说,是多大的折磨啊。
林暮现在就是在学钟清曙当初的那一套驯养流程,从心理上驯服对方,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钟清曙不甚在意:“我亲爱的妹妹,既然你以为你已经逃出我的手掌心了,就走得远远的,千万别回头。”
“那怎么行呢?”林暮笑得顽劣,我走了,你怎么办啊?我不会走的,我待在这里,就是要送你下地狱。”
钟清曙没有再说什么。
第二天一大早,蔡家父母就来找林暮了。
因为林暮觉得他们也有他们自己的秘密,她想不明白蔡家父母在钟父去世后哪里来的那么多事情可以和钟清曙商量,所以她并不是完全信任他们,就叫了明安杰作陪。
“清灵,你哥哥在哪里啊?”蔡父直入主题。
林暮笑得温婉:“我哥哥去采风了,他只说是想去国外走走停停地看看,所以我也不知道他具体在哪里。”
钟父并不相信林暮的说辞:“清灵,求你,看在我们两家是世交的份上,告诉我们清曙的下落吧,静静的性命都在他手上啊。”
“所以,叔叔阿姨,你们对于钟清曙,了解多少呢?”林暮很想知道蔡家究竟知不知道钟清曙的所作所为。
“清曙……”蔡父略一沉吟:“他是个很有才华的画家,甚至可以称得上天才。他也是静静的未婚夫,不过,他并不是很想娶静静,如果我早知道把他逼急了他会对静静下手,我是怎么都不会逼他娶静静的。”
“逼他娶蔡静姐姐?”林暮没想到这就是蔡家找了钟清曙这么多次的原因,她不太相信,怎么会有女方的父母强逼不喜欢自己女儿的男方娶自己女儿呢?父母不都是希望女儿可以嫁一个真心心疼喜欢她的人的吗?
“是啊。”蔡父说着,眼泪都要下来了,“清曙和静静的婚约是两家长辈定下来的,你爸爸去世了,清曙想要反悔。可是我很希望他可以成为我的女婿,我们家已经大不如从前了,如果有了清曙那样一个既有才华又擅交际的女婿,我们蔡家一定可以重回辉煌的。”
这倒是真话,蔡父的代表作都是他年轻时候画的,后来再也没有什么好作品了,人人都说他是江郎才尽,甚至都无法教导自己的女儿绘画,才让女儿去学了钢琴。
林暮又问蔡父:“蔡叔叔,那钟清曙后来把蔡静姐姐怎么样了?你们有没有找到蔡静姐姐啊?”
蔡家到底找没找到蔡静,这是明安杰带给林暮的一个谜题。
“没找到。”蔡父回答得很快,“安杰告诉我们静静在挪威,可是我委托了许多人去查去找,一点消息都没有。我和你哥哥谈过,清曙说静静被他送走了,他要我们为他和静静解除婚约,然后就放静静回来。可是现在还没有解除婚约呢,他人怎么就不见了?”
“你们有没有报警啊?”林暮觉得这种事情如果确定了嫌疑人,报警或许更有用。
“我们不敢报警啊,谁知道激怒了清曙,他会不会伤害静静。”蔡母眼泪都下来了。
“放心吧,叔叔阿姨,我一定想办法联系我哥哥找到蔡静姐姐。”林暮相信自己总是有办法的,只要钟清曙在她手里,她总有办法让钟清曙开口。
送走了蔡家父母,林暮问明安杰:“明安杰,你昨天去问蔡静姐姐事情的时候,告诉过蔡家父母钟清曙消失的消息吗?”
“我没有。”明安杰否认:“关于你和钟清曙之间的事情,我是一句都不敢和其他人透露的。”
回答完林暮的问题,明安杰突然长长叹了一口气:“清灵,从前你是从来都不会这么生疏地叫我明安杰的。我知道你受到了惊吓和伤害,可能不愿意再和我谈恋爱了,也可能不愿意再和任何人谈恋爱了,这都没有关系。但是我们还是发小啊,是青梅竹马,从幼儿园就在一起玩了,一直到大学。你还是叫我安杰吧,相识也快二十年了,就算不做恋人,也不应该这么生疏的。”
林暮找着钟清灵的记忆,是了,从幼儿园,到小学初中高中,再到大学,钟清灵和明安杰一直都是同班同学,真真正正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这样维持了近二十年的感情很难得的,她应该尽量替钟清灵维护住,至于要不要和明安杰谈恋爱,还得看钟清灵回来之后的选择,“好,安杰,我们是发小,是好友,我很感谢你在我无助的时候帮了我这么多。”
明安杰笑得开心:“没事,没准等哪天我遇到了麻烦,还需要你钟小姐不遗余力的帮助呢。”
和明安杰聊完了,林暮又细细回忆着钟清曙的每一句话,想要找到一些线索。
钟清曙不可能事事都是亲力亲为,他每天给自己一日三餐送饭加传播ua精神、还要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