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还得感谢你了?”林暮乜斜了她一眼:“真是好笑,你倒是想上位,我爸爸让吗?像我们这种家庭,他分得清什么是玩玩什么是婚姻。”
“钟小姐,你太小瞧我了,也太看得上你爸爸了。”那情妇说起钟父还有些不屑,“你爸爸就是个色胆包天、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而我不屑于嫁给这样的男人,这不是自找不痛快吗?”
听这人这样说钟父,林暮也没有表现出来生气,反而问她:“对了,还没请教您怎么称呼。”
“我叫袁秋红,怎么?我还以为高高在上的钟小姐是不屑于知道我们这些人的名字的。”袁秋红话中带刺。
林暮不甚在意:“我只是需要知道我的律师函到底发给了谁。”
“你什么意思?”袁秋红警惕地看着林暮。
林暮处理这种事情可是有经验的,从邓潇潇那里学来的经验,“我就是告诉你,我父亲为你购置的公寓、轿车、他每个月给你打的生活费,他为你花的每一笔钱,都是他和我妈妈的夫妻共同财产,他在未经我妈妈允许的情况下私自处置了夫妻共同财产。按照法律,我是可以要求你都还回来的,一分不少。他养了你几年来着?每个月多少钱的生活费啊?这么一算,你可是欠我妈妈好大一笔钱呢。”
“钟小姐,你不觉得你过分了吗?”袁秋红已经开始慌了。
打蛇打七寸,袁秋红的七寸就是钱财,她没有钱,连卖房子都想出来了,更拿不出还给钟母的钱,只要那捏住这一点,袁秋红就必须听林暮的。
“我过分?”林暮像是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袁女士,究竟是我过分还是你过分?我有介入别人的婚姻吗?我有给人做情妇吗?”
袁秋红努力镇定下来:“钟小姐,你们钟家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你母亲更是好面子,她会允许你把你父亲出轨、把她婚姻不幸的事实捅出去吗?”
“她可能不会。”林暮勾起嘴角,“不过,现在我父亲不在了,我母亲身体不太好,钟家是我说了算。我一点都不介意撕破脸皮,别人怎么说我不在乎,我在乎的,是不能让袁女士你全身而退。”
袁秋红气急败坏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很简单,我有几个问题,你告诉我答案,我就不追究这些钱了。”林暮笑了笑,“否则,我是怎么样都要你把从我爸爸那里捞的钱,让你一分不少全吐出来。”
“你问吧。”袁秋红不耐地坐在一旁,狭长的丹凤眼中透着浓浓的厌烦。
她其实生的很好看,是那种极其浓烈的美,和端庄大气的钟母是完完全全两个类型。她已经三十六七了,不过岁月似乎只是把她变得风情万种,而没有给她留下丝毫皱纹的痕迹。
林暮微微一笑:“我母亲知道你的存在吗?”
“当然。”袁秋红来了兴致,冲林暮妩媚地一挑眉,“没想到吧,你母亲是知道我的。这个世界上,没有哪只偷腥的猫不会被发现。女人在这些方面往往有着惊人的判断力和第六感。”
她斜斜靠在沙发上,深紫色的真丝睡裙开衩很高,露出她光洁的看不到一丝毛孔的皮肤,引人遐思,“你父亲是个色胆包天的,明明那天和你母亲约了一起出席一个活动。在去活动现场的两小时前,还非要来找我一趟,怎么可能不被你妈妈发现呢?”
“那我母亲是什么反应?”林暮对钟母发现丈夫出轨的对策很好奇。
“你们这种家庭,这种事情不是很常见吗?”袁秋红不甘示弱,把林暮的话原原本本还给了她,“她压根没来找我,只是警告你父亲不许动摇她钟太太的地位,不许让人家发现这些事情落她的面子。”
林暮点点头,钟母这个反应是出乎钟清灵的意料的,毕竟她以为她的父母倾心相爱,但是并不出乎林暮的预料,她已经想到了,钟父钟母的婚姻不过是勉强维持的遮羞布。
她又问袁秋红:“我父亲吸毒,你知道吗?”
“知道啊。”袁秋红嗤笑一声:“没想到你最后还是知道了。他那时候一心瞒着外界,让人们以为他是那个文质彬彬的画家。他也一心瞒着你,让你以为他还是你最崇拜信赖的父亲。其实呢?他不过是一个染上可卡因的瘾君子。”
林暮过滤掉袁秋红的那些冷嘲热讽,问到了她最关心的地方上:“我父亲出事之前,有没有什么征兆?”
“征兆?”袁秋红给自己点上一根烟,不甚在意地摇摇头:“他在我这里每次都是情绪很不好的样子,他在你们家里表演够了温柔丈夫、慈爱父亲,好情绪都用完了,把所有坏情绪都带给了我。所以我没有发现他哪里不对劲,因为他在我这,就没有对劲的时候。”
“我不是在和你开玩笑。”林暮拽了拽袁秋红的睡裙,“这睡裙不便宜吧,要是你赔钱给我母亲的话,估计这睡裙也留不下来,你真的会什么都不剩的,袁女士,好好回答我的问题。”
“堂堂钟小姐,他最骄傲的女儿,也不过如此,就会威胁我这个弱女子。”袁秋红冷哼一声,不过她还是上心了,仔细回忆着,“哦,对了,我想起来了。好像你父亲出事之前那段时间,可卡因服用的量特别大,他以前虽然也用这东西,但真的就是个消遣,没有那么上瘾过。”
她猛吸了两口烟:“我知道他出事的消息之后,就觉得他是可卡因吸食过量出现了问题才跳楼的,不过警察并没有公布具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