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顾从心如同惊弓之鸟一般,听到这话小心脏下意识地一颤,连带着声音都变得有几分发虚。
“有脚步。”田洛说话间,已经干脆利落地爬到了楼顶,顾从心紧跟其后。
她到了楼顶之后往地上一趴,就开始呼叫去附近物资点发育的郎乔和季少一:“郎君,弱零,我们这边好像有人来了!”
“几个?”郎乔问。
“一个......叭......”田洛话还没说完,声音就不由自主地虚了下去,因为除了那道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外,他还隐隐听到了汽车引擎声。
有车来了!
田洛下意识地骂了声‘敲’,一脸自闭道:“如果那辆车上坐的是满编队的话,那就是五个人了。”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他们都已经卑微到四个人开局分头打野了,居然还避免不了开局就刚枪的命运?
肯定是因为他今天早上那首《好运来》没放完就切了歌,触怒神灵了!
“也不一定是奔着你们去的。”季少一宽慰他们:“g城附近有刷车点,他们估计是打算开车去远一点的物资点,你们俩找个地方先苟好,不要轻举妄动,我和郎君搜完这波就回去支援。”
“希望是这样。”田洛在心里默默比了个十字。
作为全队第二非酋的人,他对自己的运气也不抱太大希望。
而从解说的视角来看,则是导播从一开始就把画面切到了本场比赛热度很高的队伍:条形码战队。
这支队伍由四名辍学少年组成,靠比赛奖金度日,上到城市赛,下到网吧赛,处处可见他们的身影。
其中有一两个人仗着外形条件还不错,比赛之余搞搞直播,也收获了一小波死忠粉。
台下坐着的粉丝里,有一大半都是奔着条形码战队来的。
就连这两个小解说都因为常年承接各类中小型赛事,对这支战队很有印象。
解说a比较活泼,一开口就跟说相声似的:“呦呵,这不是条形码战队吗?”
解说b点头附和:“这支战队也算是我们各类中小型赛事里的常客了,打法一向豪横,按照我对他们的了解,这把估计会落地直接找车,径直开往机场。”
他话音刚落,就见条形码战队果然把点标在了刷车点。
只是他们刚一跳伞,解说a的眉头就皱了起来,喃喃道:“要出事儿啊这一波,有一支队伍同样跳了这个刷车点,条形码战队现在换点还来得及。”
解说b也跟着点头:“毕竟排名分的占比比人头分要大,第一局大家对对手都不熟悉,还是先稳一波看看情况比较好。”
“开局就打的话,打赢了固然士气大涨,要是不小心全军覆没,丢了的分就很难再追回来了。”
解说a刚要接话,就看到条形码战队还没换点,另一个战队先怂了,全队人方向一转,就朝着另一个刷车点去了。
更令人迷惑的是,条形码战队不仅没有见好就收,反而方向一转,朝着那队人就追了过去?
“条形码战队这是什么操作?”解说a一脸懵逼:“别人主动让出的刷车点他们不要,就非要抢别人看上的那个?”
解说b:“果然豪横。”
这个震撼解说的操作一出,台下的条形码粉们瞬间就颅内高潮了,纷纷叫嚣着:“条形码战队牛逼!”
“话不多说,干他们!”
“老铁们果然666!就冲这个抢选点,今天这场没白来!”
知道的他们这是在喝彩,不知道的还以为在聚众斗殴。
那充斥着浓烈社会气息的言论听得解说a一阵头皮发麻,下意识地就和解说b交换了个眼神。
意思很明显:老哥,接下来凡是轮到条形码战队的镜头都多挑好话说。
解说b不动声色地点点头,意思是:那必须的!
不然他们怕这场子都被台下那群暴躁老哥给砸了。
就在他们俩瑟瑟发抖地互换眼神时,条形码战队四个人已经落地了,并且一落地就挥舞着拳头和先落地的那一队干上了。
条形码战队既然敢追,那自然是有十足的自信,一顿群魔乱舞的近身格斗过后,先落地的那队人就只剩下一匹独狼。
那独狼看看队友们整整齐齐的盒,又看看那四个摩拳擦掌的猛男,嘤地一声就径直冲向了路边的吉普车。
抢车还有一线生机,不抢车就只能被乱拳捶死!
条形码战队四人一看他要抢车,也一股脑地跟着往吉普车的方向冲,双方几乎同一时间到达,又同时按下f键。
吉普车有四个座,而他们却有五个人,一顿抢凳子一般的操作过后,有一道孤零零的身影被落在了车下。
“卧——”解说a被这戏剧性的一幕震惊得差点爆粗口:“这这这,这又是什么百年难得一遇的情况?条形码战队的四号被落下了?”
解说b:“且看他们怎么解决吧。”
条形码战队的队内语音里,上不了车的四号格外暴躁,一开口就是老祖安人了:“卧槽?你他娘的给我下来!这他妈的是我的座儿!”
更骚的是,那个独狼坐的还是副驾驶,既不能开车直接撞人跑,又不敢下车。
只能瑟瑟发抖地坐在副驾驶上,能多苟一会儿是一会儿。
“傻逼吧你?”条形码战队的一号道:“这他妈是在比赛,又不能开语音,你就是喊破嗓子他也听不见。”
四号低骂了一声‘艹’,“那怎么办?你们在前面开车,我跟在后面跑,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