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起来了是吧?你那是不信吗?你那是太自信!”陆平冷哼了一声:“所以我搬出了候公子,但那以后呢?你就开始对我采取了疯狂的行动,人派了一拨又一拨,我给足了你悔过自新的机会,可你变本加厉,还弄残了郑三虎!我今天才来找你,你应该庆幸自己多嚣张了这么多天!”
萧鼎山面如死灰:“事情已经到这一步了,我无话可说,只求你能……能够放我一马,我愿意把我的二十几个会所全……全让给你!”
求生的yù_wàng,人人都有。
更何况是风光了一世的萧鼎山。
宋虎来了句:“这不错啊,那可是二十多个会所啊,都很大!”
“你兄弟现在腿还瘸着呢!”陆平骂了句。
宋虎赶快改口:“那就弄死他!”
萧鼎山吓的一退缩。
他意识到今天落在陆平手里,已无生机了。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奋斗一搏。
搏了至少还有一线生机。
他瞄准了地上的砍刀,计算着速度和时间。
“你大爷的,二猛子你们怎么才来?”萧鼎山看向门口,表情很丰富地虚晃了一句,趁机拣起了地上的那把圆月形砍刀。
动作很快。
紧接着没有丝毫犹豫,便直接朝陆平捅了过来。
经常打架的都知道,捅比砍更有杀伤力。
砍,十有八九是伤肌断骨。
捅,却能击破五脏六腑。
前者多伤,后者多亡。
所以说,这一捅是致命的一击。
于是。
又一棍下去。
他这条胳膊也废了。
没有人能分析透彻,是胳膊先断的,还是刀先落的地。
哐啷声与嚎叫声,几乎同时响起。
萧鼎山耷拉着两条断臂,倒退过去,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站起来!”陆平持棍指了过去。
萧鼎山乖乖站了起来。
“还敢骗我?还敢恍我?还敢偷袭我?”陆平愤愤地敲了三下桌子。
萧鼎山仓皇间,说道:“我那……那是兵不厌诈。”
“兵不厌诈?你倒是会为自己脸上贴金,你知道什么是兵吗?你去过战场吗?这么高大上的词,你配用吗?”陆平接连质问之下,差点儿起了杀心。
萧鼎山被对方这气势震住了。
莫非他来自战场?
地狱一般的战场?
他这令人毛骨悚然的眼神,若非习惯了战场上的厮杀,又岂有如此光华?
这个高深莫测的年轻人,到底经历过什么?
萧鼎山呆呆地站在那里,形若死士。
十分钟前,他还是一代枭雄。
这一刻,却已贱如猪狗。
陆平将手中铁棍高高举起。
“这一棍,是为了郑三虎!”陆平说着,棍下,山嚎。
“这一棍,是为了被你欺压践踏过的无辜之人!”棍又下,山又嚎。
“这一棍,是为了被你祸害过的成千上万的女同胞……”棍未下,山已快哭了!
他瘫倒在地上,四肢全废。
还不忘争辩了一句:“成千上万,哪有这么多?”
都什么时候了,还计较这个?
血肉模糊,人却更清醒。
“比喻听不出来?”陆平问:“有多少?”
萧鼎山一脸委屈:“也就……一两百?加起来也就……这么多……”
陆平转手扔掉了手上的铁棍。
萧鼎山还小小地庆幸了一下,终于不打了。
这时。
陆平改握刀。
刀起。
刀落!
萧鼎山低头望着裤裆处,一脸惨叫。
宋虎也被吓了一跳,但随即呢喃了起来:“萧鼎山,萧鼎鼎,削丁丁……”
陆平望了他一眼,这货是怎么把人家名字和现场联系起来的?
也是个很有才华的人。
“求求你……给……给我来一刀痛快……”
绝望的萧鼎山闭上了眼睛。
纵横江湖二十年,他第一次落泪。
“想的美!你也配死在我手里?下半辈子躺在床上慢慢反思吧!”陆平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白色的粉末,交给宋虎。
这是止血用的。
宋虎开始拿粉末涂抹萧鼎山的伤口。
“能不能省着点儿用?这药很贵的!”陆平提醒了一句。
萧鼎山羞赧地瘫在那里,感叹,呻吟。
他没再喊痛。
因为他根本就不想活了。
那些个萧鼎山的手下,现在也都很安静。
明明有几个已经醒了的,照旧躺在那里,连眼睛都不敢睁开。
这场面,谁tm敢醒过来啊?
有时候装死比什么都重要。
这跟战场上如出一辙。
不少躺下装死的怂兵,倒是能逃过一劫。
但也有被踩踏死,误伤死,和敌军打扫战场时杀死的。
还有的是当了俘虏。
因此他们的装死,岂能瞒过陆平?
“装死的继续装死,宋虎你去厕所把小惠叫出来,都呆那么久了!”陆平说了句。
宋虎答应着便去了。
地上的几位装死者和装晕者,都一阵毛骨悚然。
宋虎见到小惠时,她正在二楼的卫生间里流着眼泪,吓的都说不出话了。
但当她出来后,却见到了眼前这一番情景。
尤其是那血肉模糊的萧鼎山。
惨不忍睹。
“来来来,小惠过来!”陆平朝她招了招手。
小惠一脸惊恐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