棕发青年冷不丁挨了一脚,身体撞到后面一棵树上。
他恼羞成怒,便要上前决斗。
又是一‘角’过去!
棕发青年这回没撞到树上,而是一个踉跄跌坐到了地上。
“这才两角,还差九千九百九十八角!”陆平冲他勾了勾手,让他起来。
“你特么……我特么弄死你……”棕发青年双手摁在地上,想起身搏斗,却感到手上一阵粘乎乎的……什么东西?
低头一看,呕!
好黄好粘,还是新鲜的。
“谁家狗拉的粑粑,尼玛的……”棕发青年快哭了。
陆平捏着鼻子解释了一句:“兄弟你冤枉狗了,这个犄角旮旯的地方,经常有小孩过来……唉,旧小区就是旧小区,管理还是不到位啊。”
棕发青年仔细地打量了几眼,眼睛都绿了。
原来他呆的位置,果然不止一朵。
一朵两朵三四朵。
密集雷区。
呕……
他想赶快逃离这雷区,双手一摁地翻了个身站了起来。
然而这回两只手都变成了黄金手。
羞赧之中,棕发青年倒是也想开了,反正自己死猪不怕开水烫了,先甩他一身再说。
要恶心大家一块恶心,凭什么只让我一个人恶心?
打定主意后,棕发青年便要朝陆平身上甩去。
哼,这种生化武器,可要远比揍他一顿更解恨多了。
但是他刚刚挥起手。
就感到脸前一阵风飘过。
几乎是与此同时,他的小臂处遭受到了狠狠的一脚。
“第三角奉上。”陆平果断地收回左腿。
棕发青年感到嘴里溢入了一团粘乎乎的东西……一想,原来是手上的那些粑粑,都被对方这一脚踢进了嘴里。
呕……
那种酸爽……
条件反射之下,往外吐,用手抠。
结果是越抠受灾面积越大,越抹受灾程度越均匀。
看到对方这狼狈相,陆平都会不好意思支付那第四角了。
但是做人要讲诚信,反正自己腿法又快又准,就算是连续踢他一万脚,也能保证自身不点染分毫。
所以,那就继续踢呗。
“第四角!”
“第五角!”
“……”
踢的很有节奏感。
“我服了……”
这回棕发青年反应够快,干脆一下子跪到了地上。
陆平没忍心再踢出去,因为,他发觉人家都快哭了。
“饶了我吧大哥,我想去洗澡!”棕发青年无地自容地望着陆平,眼神里尽是痛苦和哀求。
“转过身去!”陆平捏着鼻子又后退了一步。
棕发青年不敢不从,便调转过身去。
陆平问:“叫什么名字?”
青年答曰:“史纯金。”
陆平再问:“你和那个方梓然是什么关系?”
史纯金道:“方梓然是我领导,我是他……他司机。”
陆平催促道:“还有呢?”
“还有……”史纯金犹豫了一下后,还是道出了实情,毕竟现在的屎情更严峻些,解决屎情的最佳方式,就是交待实情。
果真跟陆平预想的一样。
“刚才我们方总给我发了一条信息,让我在楼下截住你,用各种办法拖延住你。他要求我至少拖延你一个小时。所以我就……我就假装往你身上撞,制造了这么一个……反正就是这么一个情况……能放我走了吗?我想去洗……洗澡。”
史纯金一脸央求地对着围墙处,他希望对方能感受到自己的真诚。
陆平又问:“你们这个方总,是个怎样的人?”
史纯金想了想,然后说道:“我们方总今年三十三了,永州本地人,他大学毕业以后就开了一个手机店卖手机,但觉得不怎么赚钱,就开始给一家手机品牌当大区经理,然后……然后他瞅准了贴牌机和三码机市场,到深市搞山寨机大赚了一笔……然后就有了现在的鑫联公司,开始自己生产研发……”
陆平打断他的话:“我对他的发家史不感兴趣!我问你答,方梓然来夏莉家的目的是什么?”
“目的……”史纯金支吾地道:“就是……就是来慰问员工呗,类似于家访之类的,我们方总一直很关心公司的管理层和员工……”
陆平冷哼了一声:“还不说实话?”
史纯金立马改口:“当然这些只是表面的,表面上是这样,但方总他反正这个人特别好色,我们鑫联公司从上到下有姿色的女员工快让他给扑拉个遍了。但是方总这方面玩儿的很高明,打的旗号也很正。就像是上次一个女主管过生日,方总让我陪着去慰问去送蛋糕,半道上让我买了一盒套子……不说你也明白是为啥是吧?还有好几回呢,方总每个月都要带一个女经理到深市那边的分公司出差,有时是我开车陪着去,咱也不知道怎么搞的,我们方总就能把那女经理忽悠跟自己一个房间……”
“我们方总的人生格言,就是‘后宫佳丽在鑫联,肥水不流外人田’,他把鑫联公司都会快弄成自己的后宫了,瞄准谁就对谁下手,一般都是打着提拔,出差,涨工资啊,这些名头。而且基本上每次一打一个准儿……”
“但这个夏莉夏经理吧,就一直是方总的心病,方总给她暗示好几回了,不知道她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方总这次来就是准备跟他彻底摊牌,要么接受公司规则,要么就把她发配到下面的卖场上当营业员去,永远不予提拔。其实临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