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套路新用。
宫梦冉将了他一军:“难道你准备给我当一辈子司机?太屈就你了吧。”
“我不介意,以后可以换个身份守护你。”陆平很隐讳地道出了自己内心的憧憬。
宫梦冉反问:“你想换什么身份?”
“丈……夫。”
这俩字在陆平喉咙里来回徘徊了几十个回合,硬是被活生生地咽了回去。
关键是不敢说啊。
别看大小姐这会儿和蔼可亲。
一旦严肃起来,陆平还真有些吃不消。
唉,这情窦一开,陆平又触景生情地想起老林了。
如果老林活着该多好啊。
很多不便启齿的话,便可说给老林听。
宫梦冉是个孝顺女,将来,她老子的话她敢不听?
对陆平来说。
这世界上几乎无难事。
唯独情事。
“喂,你想什么呢?”宫梦冉察觉到了陆平情绪的突变,伸手在他脸前挥舞了一下。陆平脱口而出:“我想老林。”
“节哀吧你。”宫梦冉神色也跟着沉了一下,将一只手搭在陆平的肩膀上,安慰道:“我知道你很重情义,但是,斯人已逝,生者如斯。你一定要振作起来。”
陆平笑了下:“我很振作,老林的精神一直鼓舞着我。”
宫梦冉强调道:“我们之前不是说好了吗,一起帮老林找女儿。这样,等秋季车展一过,我们就一块去找老林的前妻,寻找线索。这样你心情好点儿了没有?”
陆平点了点头:“好多了,好多了。”
“相信我们一定能成功!”宫梦冉振了一下胳膊。
陆平效仿之。
“行了,那你抓紧回家吧,路上开车小心。”宫梦冉扬了扬手,下了逐客令。
陆平追问道:“你确定你在家里,一个人能照顾自己?”
宫梦冉道:“完全没问题呀。”
陆平伸手指了指:“你的胯……”
“现在已经好多了,我一会儿贴个膏药巩固一下。”宫梦冉说着,便试着活动了一下身体,虽然还有些疼,但确实没有大碍。
陆平道:“要不我帮你贴上再走?”
“你……你怎么帮我贴呀?”宫梦冉摸了一下胯骨处,脸跟着红了一下。
“确……确实有点儿不太方便,还好,我不介意。”陆平表现出的,是一副大义凛然的姿态。
“我介意,我介意……走啦走啦。”宫梦冉伸脚在陆平身上蹬了一下。
“那……那我真走了?”陆平有些不忍地站起身来。
宫梦冉扬了扬手:“快走吧,明天记得不许迟到!”
陆平走至门口,扭头问了句:“那,明天用不用我过来接你上班?”
“呃……看我恢复情况吧,如果需要的话,我会给你打电话。”宫梦冉说道。
陆平点了点头。
一出门。
他的心里还有一种莫名的酸涩。
可怜的大小姐。
一个人呆在家里,没人照顾,没人关心……
就没见过如此要强,且如此低调的豪门大小姐!
这方面性格,随老林。
……
夏莉家里。
气氛显得有些诡异。
纳兰听雪一直坐在沙发上,修改协议。
她渐渐地感觉到了一丝不妙。
都过去两个多小时了,陆平就一直窝在卧室里,没再出来露面,也不吃饭,也不上厕所,也没有发出任何细微的动静。
睡着了?
一回家就睡觉,也不是太合理。
夏莉重任在肩,一直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并暗中观察纳兰听雪。
“我怀疑,陆平他……他是不是真的在卧室?”纳兰听雪终于按捺不住了,站起来冲夏莉逼问道。
“在啊,怎么不在?”夏莉慌忙说道:“睡着了吧应该,他……他这人一向多觉。”
纳兰听雪瞄了一眼卧室:“我去看看。”
夏莉急促地道:“跟你说了都,他……他没穿衣服。”
纳兰听雪皱了一下眉头:“我不信他一件也没穿,至少应该……”
夏莉情急之下脱口而出:“没错……内……内裤也没穿。”
“这……这是什么生活作风啊!”纳兰听雪想了想,说道:“那你过去把他盖起来,不看他一眼我不放心。”
啊?
这也太……
“不行不行!”夏莉呶着嘴巴道:“他……他……盖也不管用,他容易蹬掉,对,他喜欢蹬被子……还是会走光。”
陆平啊陆平,为了替你隐瞒,本姑娘都已经到了没羞没臊的地步了。
脸都快丢光了。
以后你让我怎么嫁人啊?
“哼!不管了,我必须要见到他!”纳兰听雪强硬地望了夏莉一眼,然后开始朝卧室缓缓移步。
夏莉赶快提前冲到卧室门口,张开双臂进行阻拦。
陆平啊陆平,你到底干什么去了?
我这里都快顶不住了。
“你让开!”纳兰听雪皱眉催促了一句。
“不让,就不让!”夏莉柔弱的小肩膀,狠狠地抖了两下,她觉得这纳兰听雪,挺漂亮的一姑娘,那眼睛瞪起人来,怎么这么可怕呢?
凶的很呢。
纳兰听雪抓起夏莉的胳膊,轻轻一提,便把她拨拉开了。
“哎哟……”夏莉揉着手腕儿一脸诧异,这女子手劲儿好大呀。
陆平啊,你自求多福吧。
我已经尽力了。
夏莉默哀。
纳兰听雪一把推开了房门。
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