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你是个爱说实话的实在人。”
“以后咱们就相依为命吧。”
“这山,这水,这果园这农田,都交给你打理了。”
“……”
陆平问:“那你去干什么?”
老头说道:“有你在这干活,我当然是玩儿啊。我都这么大岁数了,你忍心让我干活吗?”
“那不行,我还要去打仗呢!”陆平从地上站了起来,说道:“你这里什么都没有,条件太差了,我才不留在这里跟你受罪。”
老头一阵唏嘘:“你?打仗?你会打仗吗?”
陆平一挺小胸脯:“我都已经杀过十几个敌人了,我打枪也很准。”
老头呵呵一笑:“真正的打仗,是不需要用枪的。就像天上飞的那只鸟,我数三下,它就能乖乖落下来,成为我们的晚餐。”
陆平一撇嘴:“你吹……”
话音未落。
鸟已落。
嗯?
晚上。
老少俩坐在那里烤着鸟肉,老头还整了几杯。
老头说:“小屁孩儿,我看你骨骼惊奇,人也机灵,而且跟我也算是有缘分,干脆你拜我为师好了。”
陆平问:“你能教我什么?”
老头说道:“飞檐走壁,种田刨地;结网捕鱼,一招制敌!”
陆平又撇了撇嘴:“吹……”
话音刚落。
那老头便已经没有了踪影。
陆平抬头看时,发现他正坐在一棵老树的树杈上,啃着鸟肉。
好高啊……
就这样。
陆平拜他为师。
于是,真正的九死一生,才刚刚开始。
每天都是炼狱。
每天都是从阎王爷那里逃回来。
那老头看似嬉皮,实际上严厉的很。
陆平好几次都有过逃跑的念头。但很遗憾,都被老头给抓了回去。
……
一晃间,这么多年过去了。
那糟老头子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还挺想他。
当然,更想师妹。
但这一切,仿佛在岁月的长河里,绵延成了一段似有似无的记忆。
有时觉得真真切切。
有时又觉得是一段仙界梦游。
陆平很多时候都在想,那糟老头子是天上的仙者吗?否则,怎么会那般强大,那般出神入化?
但是每次都被记忆中的诸多细节给否决了。
敢问:
要是神仙,脚能那么臭?
要是神仙,拉屎还让别人送手纸?噢,大部分时间他都用树叶……
要是神仙……
我陆平岂不是也成神仙了?
……
付云龙私人会所。
父子二人正在下棋。
小棋局。
大棋局。
仿佛运筹帷幄。
“我付云龙干物业干了将近二十年了。”付云龙掂起一颗棋子,冷笑道:“还从未遇见过,有谁敢让我的物业滚出哪个小区。希儿啊,你这是给我捅了多大一个篓子啊。还好,我来者不惧!”
付月希在父亲面前显然有些放不开,唯唯诺诺地说道:“那家伙确实太狂妄了,我先后跟他交过两回手,结果……结果都是马失前蹄。这回,连小牛和小赵都……都没能对付得了他。对了爸,小牛和小赵吵着让您给报销医药费呢,说他们是因公受伤。”
付云龙狠狠地将棋子落下,阴里阴气地说道:“没用的东西,我还给他们报销医药费?这两年,他们在我这儿领了多少薪水了?让人踩断了肋骨,把我这张老脸都丢光了。”
付月希强调道:“对,就不能惯着他们!”
“一盘滥棋,不玩儿了!”付云龙猛地将棋盘掀翻在地,问道:“你说你这次的事情,是因为一个女人?而且,还是翡翠庄园的一个女业主?”
付月希点了点头:“是啊爸,我就是……看上她了。结果……结果被那个姓陆的家伙给阻拦,这一次次的,才把局面弄成现在这样。”
“混账!”付云龙骂道:“我儿也老大不小了,看上一个异性,这很正常啊,人之常情!他凭什么要从中作梗?还想抢我的物业?”
付月希附和道:“就是!太欺负人了!”
付云龙往嘴里塞了一支雪茄,随即说道:“人家都已经出手了,我当然要接招。我付云龙玩儿物业玩儿了这么多年了,想在我手里抢肉吃,那会白白咯了牙,会咯出血的。”
付月希试探地问道:“爸,现在我们没有已经回头路了,已经跟他们下了谈判的通知,万一他们不来怎么办?或者,不同意和解怎么办?”
“傻孩子!”付云龙冷哼道:“你以为我叫他们谈判,是为了和解?”
付月希道:“那是为了什么?”
付云龙站起身来,面向窗户厉声道:“杀——鸡——儆——猴!”
付月希猛地一惊:“爸,难道您是准备对他们下手?”
“怎么,不行啊?”付云龙运筹帷幄地说道:“今天晚上,谈判桌上,我们的阵容会很强大。强大到让他觉得自己就不应该来到这个世界上,更不应该与我付云龙为敌!希儿,今天老爸我也算是让你长长见识,让你看看,什么叫实力,什么叫血腥!什么叫……特么的以——大——欺——小!!!”
付月希听了,心里一阵颤抖。
老爸给自己的印象,一向是沉稳老练。
但今天。
他却如同一个嗜血的狂魔。
姜还是老的辣啊。
我付月希如果有老爸十分之一的气场,能被那小子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