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能撞死人。哈哈!”刘永鑫表现出了一脸谦和和幽默感,随即从容地走过来,坐下。
又是一个笑里藏刀的狠角色。
有时候,越是喜欢冲你笑的人,便越是想弄死你。
就像三国中的曹操,他就喜欢跟对手谈笑风生,尤其是每次大战之前,他在对手面前往往把自己的姿态放的很低。
但是大战一开,便生灵涂炭。
“我这房车坐着还舒服吧?感觉怎么样?”刘永鑫笑眯眯地问了一句,然后冲那位外号叫‘大疤’的男子扬了扬手:“去给这位小兄弟拿杯饮料。”
陆平笑曰:“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刘永鑫晃了晃手,说道:“很精准的描述。其实我有时候就喜欢在这辆车上睡,它不是家,胜似家。可能你还不知道,我这人不喜欢住酒店。一个字,脏。”
陆平惊呼道:“那简直巧了,我也不喜欢住酒店。”
“哦?”刘永鑫两只手交叉在一起,饶有兴趣地反问道:“那是为什么?莫非,你也嫌酒店环境太脏?”
陆平笑道:“非也非也,我只是不想花钱。”
刘永鑫道:“但你看起来并不缺钱,虽然你穿的很朴素。”
“好眼力!”陆平赞叹道:“不愧是卖钢铁的,钢铁大王。其实论起来,我还给你们钢厂做过贡献。应该……应该有几回。”
刘永鑫笑眯眯地道:“哦?愿闻其详。”
陆平煞有介事地说道:“我曾经卖过一些废铜烂铁,有时也送。这些废铁最后的归宿就是你们钢厂,经过多少道工序后,变成钢材,谋取暴利。这几年房价一直在涨,你们钢厂的生意不错吧?我听说你给那些部长啊,副总啊,发的奖金都不少。”
“有意思,有意思。”刘永鑫说道:“你说的没错,挣了钱了嘛,不能亏了底下人。像金华庆和金彪,他们一年能从我这里领到上千万的薪水。他们俩吧,虽然算不上是我钢厂的中流砥柱,但也都是独当一面的王侯将相。但是小兄弟,你今天下午的做法,却触动了我钢厂的根本。金华庆被你打了,还住了院,我的三十多个员工,被你挖了墙角,你……怎么想的?”
陆平接过大疤递来的一杯饮料,喝了一口,然后说道:“你终于聊到正题了,我还以为你叫我是来聊家常的呢。那么我想请问,他们是怎么跟你汇报的?”
刘永鑫道:“小兄弟,你不觉得你下手有点儿太狠了吗?只是在超市里发生了一点口角,你就把金华庆一条胳膊打折了。他这一住院,我钢厂损失很大啊。”
陆平反问:“有吗?其实你应该感激我,我帮你们收拾了一条害虫。”
刘永鑫道:“此话怎讲?”
陆平道:“这个人整天穿着你们钢厂的黑色工装,到处显摆,炫富,插队。而且他今天插的是我的队。本来我并没有心情跟他一般见识,但是他错就错在,他不该把一沓钱丢在地上,让我拣起来。不管你信不信,我只废他一条胳膊,真的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刘永鑫咂摸了一下嘴巴,说道:“听你这么一说,金华庆做事是招摇了一点儿,但你也不该下手这么狠吧?就你能打?就你野蛮?就你——愤世嫉俗?”
陆平说道:“那你觉得我该怎么做?”
刘永鑫双手在空中比划了一下:“那你可以投诉他呀,我们钢厂有投诉信箱,你把他的事情写下来,往里一投。我们调查清楚后,该罚款罚款,该停职停职,这样岂不更好?”
陆平冷哼道:“说的轻巧!老刘啊老刘,你真是坐着说话不嫌腰疼,你这嘴里喷的是人话吗?喷的是粪吧?你这是吃了多少公斤大便,才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你敢骂我们老板,看我不宰了你!”一旁的大疤脸色一阴沉,便要上来揪打。
刘永鑫也气的够呛,顿时撕下了和煦的伪装,猛地一拍桌子:“我刘永鑫难得跟你好声好语的在谈,你却不知道珍惜,那我只能先教教你怎么说话了。大疤,掌嘴!”
“等等!”陆平一扬手,盯着刘永鑫,语重心长地说道:“我陆平刚才说话是损了点儿,但是你们也不该动手啊,你说呢?你可以去投诉我啊,我们汽贸城也有投诉信箱,你把我骂你的事情写下来,往信箱里一投。等我们老板调查清楚后,该罚款罚款,该停职停职,这样岂不是更好?你说呢?”
嗯?
刘永鑫猛地一怔。
这小子居然还将了自己一军。
以彼之矛,戳彼之盾。
就连大疤伸出去的手,也跟着收了回来。
按照刚才自己老板的说法,这家伙的逻辑,没毛病。
“好吧,算你猾头。”刘永鑫扬了扬手,示意大疤退后,然后接着引申道:“金华庆这一篇我们先翻过去,再说说我那三十多名员工,我不知道你把他们忽悠到哪里去了,哦,我想起了,我听金彪说,你叫了一百多号人呢,连哄带骗的,就把我的员工给忽悠跑了?”
陆平强调道:“我就问你,金彪带这三十多个人,是去干什么的?”
刘永鑫装糊涂地道:“我哪知道啊!应该是……肯定是他们听说金华庆受了伤,是要过去看看。”
陆平道:“你这混淆概念的本事还真不小呢!他们是被金彪叫过去收拾我的,但是我陆平本着人道主义精神,没动他们一手指头。不光这样,我还给他们提供了一个工资更高,待遇更好的平台,这种以德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