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
萧鼎山别墅。
硕大的院子里,豪车云集。
客厅里,七八个彪形大汉坐在圆桌前。
其中就包括疤哥和曹二猛。
其他几个人都在见缝插针地拍着他们的马屁。
这实际上是一场接风宴。
萧鼎山则穿了一套黑色的唐装,背着手在门口张望着。
“书生兄弟来了,你大爷的,想死我了!”
随着一辆凯迪拉克驶入,一个书生模样的年轻人款款走来,萧鼎山笑意灿灿,几乎是忘履相迎地张开手臂。
疤哥,曹二猛子和众兄弟,都条件反射地站了起来。
他们的脸色,都瞬时变得极不自然。
那书生一身白衣,笑的很魔性。
那笑里,仿佛藏着蔑视苍生,笑傲九州的意思。
他那洒脱的姿态,俊郎的外形,很像是射雕英雄传中的欧阳客。
笑面书生白一鸣!
这实际上是萧鼎山手下的头号干将。
“山哥,你核桃呢?”白一鸣笑着问了一句。
换作别人揭自己伤疤,萧鼎山早一巴掌煽过去了。
唯独对白一鸣可以例外。
“不玩儿那玩意儿了!”萧鼎山扶着白一鸣的肩膀,走了进来。
曹二猛子带头鼓掌:“欢迎书生兄弟凯旋而归!我可是听说了,你这20天内打遍地下拳坛无敌手,就连号称‘黑市拳霸’的赵铁拳都被你干废了……江湖上称,笑面书生一出手,永州都要抖三抖……”
“小意思啦,打黑市拳不是我本意,就是找点儿乐子,活动活动身子骨。”白一鸣笑的炯目弯弯:“200万奖金我全贡献出来,给兄弟们买糖吃了。”
萧鼎山补充道:“韩时信……就是时信药业的董事长,开出一千万,想让书生兄弟给他当三个月保镖,被我当场给羞辱了一顿!你大爷的,他也配?”
白一鸣一扬头:“山哥说的对,他那样的小角色,算根毛呀。我只跟山哥。”
萧鼎山一脸骄傲。
疤哥和曹二猛面面相觑。尼玛,一千万啊,别说三个月,就是一年也值啊!可叹自己没有白面书生这实力。
“这些天发生的事,我都听说了。”
白一鸣坐在那里,翻了翻手掌,他的指甲有些长。
萧鼎山一皱眉,差点儿把手中的茶杯攥碎了。
疤哥道:“那事儿是有点儿丢人,好在……”
曹二猛抢过话茬儿:“好在我已经带人把那姓陆的司机给削了,削的够呛!”
白一鸣斜着脑袋摆弄着长指甲,阴阳怪气地说道:“可我手下却说,那司机还在照常上班呢?二猛子,你说的削的够呛,是给人挠了挠痒痒吗?”
曹二猛顿时脸色一变,支吾起来。
萧鼎山看了一眼曹二猛:“你大爷的,你敢蒙我?”
“山哥息怒。”白一鸣笑了笑:“他也不要怪二猛子,他就是个废物嘛。”
曹二猛虎目一瞪:“你……你说谁是废物呢?”
白一鸣仍旧是一脸笑意:“二猛子我不是在说你啦!人家的意思是,在坐的各位,都是废物……点心!你们看吧,我不在,你们就这么敷衍山哥?连一个司机都搞不定,你们还好意思自称大哥。我呸,白一个个长的五大三粗的,没用的很。呵呵。”
众位汉子一听,都相继愤愤不平地站了起来。
“怎么,要联合起来跟我打架吗,好呀好呀,我刚打完黑市拳,正在兴头上呢。要不要,你们一块再陪我玩玩儿?”白一鸣说着,五指在桌子上不经意地划动了一下。
吱吱一阵响动。
坚硬的红木桌上,硬是被他抓出五道深印。
这场景,让人联想到了九阴白骨爪。
众人一阵毛骨悚然。
曹二猛子擦了擦脸上的冷汗,战战兢兢地坐了下来。
疤哥也强忍着怒气,一屁股坐下。
众人跟着,都恢复了平静。
在笑面书生面前,反抗没用。
萧鼎山赶快圆场:“都是自己人,别伤了和气。”
白一鸣吹了吹指甲里的木屑:“逗你们玩儿呢,小疤小猛,看把你们吓的!呵呵。既然我回来了,就不能不管,看我怎么替你们找回尊严,好不好嘛?叛徒郑三虎子,要收拾,那个姓陆的小司机,更要收拾。我要在他身上,戳十个透明窟窿。我要让他变成瞎子,聋子,和瘸子。我还要让他……钻我裤裆呢!呵呵呵呵。”
他说的轻描淡写。
但大家听了却是心惊肉跳。
两年前,白一鸣刚来时,一副笑面书生模样,谁也没把他放在眼里。
直到那天,他陪萧鼎山去跟顺井区一个老大谈判。
谈判时,他一脸笑模样,还时不时像女人一样撒个娇。
谈判后,顺井区那老大奄奄一息。
据说是谈判谈崩了,那老大拿枪指着萧鼎山,嚣张至极。
白一鸣第一笑,出手无形地卸了他的枪。
第二笑,很随意地往那老大胸口上抓了一下,肠子都出来了……
汽贸城,奔驰店内。
下午六点半。
员工们陆续下班回家,只剩下陆平一个人。
“这个郑三虎,约好了下班请喝酒的,这是要赖账啊?”陆平抬腕儿看了看时间。
正准备打电话批判他,手机铃声却响了。
接听后,是一个陌生的声音。
“是……是陆平吗?我是……我是汽贸城的保安王刚……你快来医院一下吧,郑主管他……他住院了!他……他伤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