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是个聪明的小丫头,又怀疑起他的身份了。
还好他黑发和白发状态下,身体情况不同,应该可以暂时打消她的疑虑了吧?
他的身体完全没有问题!包括头发也是真的。
乔倾颜还是怀疑,又仔细切脉检查,再次确认没判断错后,眉心紧紧蹙起。
虽然北昭王从不让她探查身体,她还是有幸粗略触碰了下。
他的白发是真的,且生机已断,气数已尽,理应是个死人,身体状况非常之糟糕。
而眼前这个,生机蓬勃,阳寿浩瀚,怎么看都无比健康,和北昭王截然不同。
还有,北昭王是浑身冰冷的冰块,面前此男温度正常。
这么说来,真的是她猜错了,所有一切都是巧合?
可……说不通啊,但身体又不是能伪装的,更别提在她火眼金睛下作假了。
眼前的男人,真的不是季无尘?
乔倾颜还有一丝丝疑惑,有些失落,有些挫败,还有些如释重负,情绪之复杂。
见她还保有存疑,季无尘从她的手中抽出手腕,长指撩拨的划过她的手心。
“美人,难不成你对本尊有意思么?”
酥痒的火花从手心窜起,乔倾颜触电般收手,对上他深邃迷人的双眼,有如一汪诱人沉溺的深潭,耳根微微泛红。
“我只是帮你检查下,想太多。”
她脸庞冰冷,耳根的粉红怎么也遮不住,发现这个小秘密,季无尘心情越发的好。
挠人心痒的小王妃,怎么这么招他稀罕呢。
越是如此,越想要逗弄她,起身拦住了她的去路,高大的身形宛若一堵人墙。
她往哪走,他便往哪堵,来回挡了三下,乔倾颜终于失去了耐心,“让开!”
季无尘非但没让,还更凑近了她几分,将她逼退,长指拂过她垂落在耳边的碎发,温柔的别到她的耳后。
细碎的电流从发丝传到发顶,温热的手指温度,轻轻擦过耳际,又是一番细碎的痒意。
乔倾颜忍不住向后缩了缩脖子,恼羞成怒的伸手推他,因为距离太近,鼻息间混入了他好闻的清雅冷香。
这香气和北昭王的又不同,太多的不同,完全是换了个人。
即使不愿相信,她也不得不承认,此人不是北昭王。
她也不可能接受夫君之外的男人,更别提如此暧昧了,“你别靠近我,有什么话好好说。”
“怎么,只能你招惹我,不能本尊反撩你么?”
季无尘轻轻捏了捏她粉红发烫的耳根,眼底盛着宠溺,“红红烫烫的,你在害羞吗?”
耳朵上的触感太过亲密,乔倾颜猛地打了个激灵,神情冷却到了极致。
“闭嘴!滚开!别碰我,我已经……成亲了!”
她用力推开他,快速逃离他笼罩下逼仄的空间。
“正好,我也成亲了。”季无尘顺口接上,“我们谁也不吃亏。”
看来她是彻底打消疑虑了,放心了。
乔倾颜低咒,“不要脸。”
这炸毛的模样,可把季无尘乐坏了,原来对外她还记得她是有夫之妇啊,很好。
“本尊只是在学你方才的样子,你很喜欢我的头发么?刚才拿着不放手,你喜欢,要不我们互相裁下一截,编成情丝手链?”
“本尊听闻现在坊间正兴此种特殊手链,天下独一无二。”
季无尘越想越觉得好,他们是夫妻,但至今还没有互相交换过定情信物。
“你好烦,闭嘴。”乔倾颜汗颜,心底竟是没生出厌恶之感。
换成天承逸这么骚扰她,她早一脚踹上去,难不成是因为他长的太俊了,她下不去脚?
不行不行,在还没和季无尘和离前,她还是有夫之妇,绝对不能对外有任何私情。
干脆转移注意力,看向红玄,“师尊,既然他身体没问题,为什么要打止痛剂?”
红玄、青檀和白须老者正围成一圈,窃窃私语着什么,时不时向两人的方向望来,老脸红红的。
可怜他们一大把年纪了,还要看小年轻恩爱调情,羡慕啊。
什么时候大魔头,能对他们这么温柔好说话就好了。
正忙着八卦的红玄,压根没听到问话,乔倾颜无奈叹息,视线倏然被桌上的一大罐药膏吸引。
她拿起来一看,嗅了嗅其中成分,面色古怪。
这药便放在季无尘方才坐的位置旁,乔倾颜了然一笑。
原来是这样啊,难怪她没有看出他的身体问题了,啧啧啧,人不可貌相啊。
看起来白白净净的美人,原来私下里是这样的。
“这是你的?”她晃了晃药膏。
为了不让她再起疑,又想到她问红玄的问题,季无尘颔首,“怎么了?”
必须得整出些毛病出来,才够真实嘛。
一扫冷脸,乔倾颜亲和了许多,语重心长的嘱咐,“你平时得多注意清洁才是,这不疼的得打止痛剂了,都严重到这种地步了。”
“平时也得少久坐,吃些清淡的东西……”
季无尘直觉不妙,怎么那么古怪?
他拿过药罐,‘痔疮膏’三个大字印入视线,当即脸黑成了炭。
“不是,你听我解释,这不是本尊的药,是他们这群老头的!”
哪个老头把痔疮膏放在这的?这不是毁他清白吗?他的形象啊!
毁了毁了。
季无尘忙解释,乔倾颜了然的拍了拍他的肩。
“我懂的,这是病患的秘密,你放心,我不会告诉其他人的,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