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冲到嗓子眼,季无尘想要说什么,最终还是咽了下去,“好。”
“冷静的这段时间,我们还是夫妻吧?”他问。
总之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让她离开的。
有时间冷静也好,他也许能弄明白自己的想法了。
“你能告诉我所有真相,也许我们一辈子都是夫妻,这取决于你。”乔倾颜阖了阖眼眸叹息。
“我累了,可以让我一个人在这里疗伤吗?不管怎么样,还是要谢谢你的暖池。”
“不用谢,这是我该做的。”季无尘浅勾起唇角,想要缓和气氛,心头却沉重无比。
仅仅半个时辰,天差地别,让他深切体会到了天堂和地狱的差别。
他宁可像之前那样嬉戏打闹,也好过现在又恢复到了开始的疏离,甚至是更冷淡。
当然,他一点也不怪她,要怪只能怪他自己,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去哪了?流什么鼻血?
本来好好的,全毁在不老实上了。
老话说得好啊,色字头上一把刀,血淋淋的现实。
乔倾颜轻笑,语带自嘲和讽刺,“这次应该不用我再送你离开了吧?你能亲自走到小屋去了吧?”
季无尘深吸口气,“可以,有任何事,叫我即可。”
他望着乔倾颜,想要得到她的回答,此时的双眸不再空洞无神,深邃幽冷,夹杂着一丝压抑的情意。
乔倾颜哼了声,故意撇开视线。
刚才她问了那么多,他都没回答,凭什么他一说话,她就得回答?
她偏偏就不回答,让他体会体会,得不到回答的滋味!
见她还有心思跟自己赌气,季无尘眉眼舒展了些许,脸上掠过宠溺的笑。
僵持了一会儿,他都双目灼灼的看着她,半步也没移开,好似不得她的回答,不离开一般。
双眼亮如探照灯,照的乔倾颜全身不自在。
论松垮裹了件衣服,泡在暖池里,一直被这么盯着,谁也忍不了吧?
“混蛋。”她低咒,这男人显然是故意的。
早知道她也该用这招对付他,死乞白赖的要他回答。
乔倾颜捂着前胸退到角落,继续撇开眼不看他,“你再在这里待着,浪费我疗伤的时间,我马上就走。”
季无尘这才放弃,“好,我进屋,你不叫我出来,我就不出来,你有事一定要叫我。”
终究还是不舍的离开了。
即使想装的不在意,还是忍不住在意他,等他离开暖池后,乔倾颜情不自禁的瞄向他。
看着他的背影,复杂又矛盾的情绪交织在一起。
他到底在隐藏什么?
乔倾颜在暖池休整了一天一夜,季无尘也如他所说,乖乖待在竹屋里一天一夜。
虽然时不时会偷偷扒在窗边看她,生怕她有什么事不愿唤他,更怕她悄无声息的离开。
身上的伤痊愈了九成,除了胸前、后背几道大的伤口,还有浅粉色的疤,其他基本都好了。
乔倾颜起身,换上一套干爽的衣袍,准备先行离开。
察觉她的意图,季无尘立马从竹屋跑了出来,“等等!”
还好他早有准备,否则真被她溜走了。
被当场抓包,乔倾颜抿了抿嘴,“出来的那么及时,怕不是一直在偷看我?”
“没有一直,是我们心有灵犀。”季无尘忙不迭否认,生怕又惹恼了她。
“油嘴滑舌。”他一出来,乔倾颜便打消了偷溜的想法,“走吧。”
季无尘一怔,没想到她还愿意搭理自己,嘴角勾起笑弧。
“这个给你。”他拿出一只空间袋。
乔倾颜接过一看,一只银白色飞船,造型灵巧低调,却蕴满了灵气,显然比昨天看到的所有飞行灵器值钱。
“为什么给我?”她拧眉嘟囔,“你已经给了我很多东西了。”
“想给就给了,夜雨挑来的都是些残次品,这是另外定制的一架新飞船,还没有任何人的精神烙印,你可以作为它的第一个主人。”
季无尘从来没跟她计较过得失,东西给她便是给了,不要她再还回来。
她用的开心,他也跟着开心。
生怕她会拒绝,他牵起她的手,直接将飞船放进了储物戒内。
“现在已经是你的了,你如果还给我,我就丢了。”他故意放下狠话。
“暴殄天物。”乔倾颜喃喃,最终还是收下了。
不要白不要,除非是傻子。
一来一往间,两人之间的僵持和尴尬缓解了不少。
倏然,季无尘身躯一僵,极力控制的背过身去,忍耐许久的痛楚又在体内肆虐开来。
该死,好不容易平静了一天,又开始作祟了,偏偏还在这个时候!
嗅到了细微的血腥味,乔倾颜精神一凛,“你怎么了?”
季无尘摇摇头,“我还有事要处理,让夜雨带你离开。”
他声音不正常的沙哑,像在拼命压抑痛苦。
乔倾颜越发确定他有问题,“我不!”
她绕到他前面,想要确认他的情况,被他用力推到一边,语气陡然强硬起来。
“本王以北昭王的身份命令你,远离本王,不许再靠近半步!”
这一次,身体明显忍耐到了极限,连眼眶也飙上了条条血丝,像极了魔鬼破碎的眼珠。
两次冲破桎梏,强忍疼痛,装作平安无事的撑到现在,已是超乎寻常的无敌毅力了。
乔倾颜不放弃的跑了过来,“我也以你王妃的名义告诉你,你没权利命令我,我就要靠近你!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