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文泰面无表情的闭着眼,“你看着她长大,怎能说出如此恶毒的话?你有没有良心?”
他无法理解,他跟孙心语和陆小柔生活了那么多年,为何一朝之间,形象崩碎的如此彻底。
是他太蠢笨迟钝,还是她们伪装的太真实。
想到下落不明的乔倾颜,被她们如此对待,心头酸楚。
“不要什么错,都归结于倾颜和我们乔家!要怨该怨你当初为何和孙天磊做错事!不要认为一切都是别人的错!”
她们总喜欢把自己的错,全都怪罪于他人身上。
他无比心疼乔倾颜,也许正处于水深火热中,仍要被人辱骂、憎恶,背上莫须有的骂名。
“这时候了,你已经成我们脚下的爬虫了,还要帮着乔倾颜说话,你有没有看清局势?你当真不怕惹怒了我,让人把你打死么?”
陆小柔脸上浮出狞色,她想看他求饶一次,在她面前服软一次,为何那么难?
道不同不相为谋,乔文泰不想白费口舌与她争论,能撑一会儿是一会儿。
倘若撑不了,大不了去地下了继续庇佑倾颜。
总之,他是不会低头的。
“好,算你嘴硬!”陆小柔扭曲冷笑,“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
“把人带上来!”
一声令下,孙倩倩的娘,也就是孙天磊的原配孟兰淳,被孙家侍卫押了上来,被迫跪在了地上。
衣衫凌乱,长发混着鲜血贴在脸上,脸颊被划了几个醒目的血口子,风韵犹存的美妇被毁了容。
十根手指肿成了萝卜,筋肉交错,明显受到了连番酷刑。
孟兰淳一进来,所过之处拖出了长长的一条血路,她无力的垂着头,没有生气的闭着眼睛。
看到她这副模样,乔文泰大惊。
“她已经和孙家没有关系了,和你们划清界限了,你们为什么还要对她动手?”
陆小柔嫉妒的面目丑陋,“瞧你这副紧张的样子!你还不承认,你和这个贱妇厮混在一起了!”
虽然她休了乔文泰,心底是不甘的,还希望他心里只有她一人,能一直惦记着她。
她接受不了,他心里有其他女人。
陆小柔走到孟兰淳面前,一把揪起她的头发,照着她脸上的伤口两巴掌下去,指甲恶劣的刮过伤口。
被折磨的意识不清的孟兰淳,当即撕心裂肺的痛叫,睁开了满是血丝的眼睛,痛的浑身痉挛。
“滚!别碰我!”
她死死怒瞪陆小柔,虚弱的挣扎。
哪怕被打的瘫痪了,她也不会屈服在她之下。
她一没有得罪陆小柔,二没有觊觎乔文泰,誓要跟陆小柔抗争到底!
见她忍不住疼痛的样子,报复的快感袭来,陆小柔畅快的呼出浊气。
“这是你该得的惩罚!贱人!”
敢勾引她的男人,就该百般教训,哪怕是她不要的男人,也永远是她陆小柔的!
她就是想独占乔文泰,奢望还能在他心底有一席之地。
“我跟她没有任何关系,你速速放开她!”乔文泰触目惊心的看着孟兰淳被教训。
脸上好不容易凝固住的伤口,再次开裂,大片鲜血沾满全脸。
心脏隐隐作痛,她是因为自己,才被陆小柔这个疯子缠上的。
“有什么冲我来,不要伤害无辜的人,小柔,你最是温柔的啊。”
他尽量稳下声音,试图缓和陆小柔的情绪。
“不可能!”陆小柔捂住耳朵厉声反驳,“你就是跟她在一起了!才会这么帮她说话的!我要打死她!”
孙天磊阴森冷漠的声音响起。
“现在还不能打死她,还没拿到那两间商铺的地契。”
孟兰淳不可思议的看向他,体会到了支离破碎的痛苦。
受了那么多折磨,都比不上这一句话来的暴击。
几十年的夫妻感情,在他眼里,居然连两件铺子都比不上?
她的付出算什么?在他心里又算是什么?
哪怕是狗,养久了也有感情啊!
“瞪什么瞪?我说的不对?之前要不是有神医帮忙,你以为你能得到这些?识相的,赶紧把地契和当初的金币交还出来!”
孙天磊板着脸哼声,非但不帮她求情,在意的只有自己的利益。
孟兰淳讽刺大笑,“你连个外人都不如!我好歹是你曾经的妻子啊!”
连乔文泰都能帮她求情,这个人渣呢?
孙天磊嗤之以鼻,那叫一个义正言辞。
“你也说是以前的妻子了,我们之间的情分早断了,亲兄弟还得明算账,那是老子的东西,凭什么休了你后,还要白白留给你?”
乔文泰看不过去的出声帮衬,“你简直丢男人的脸!不配为男人,只配是人渣!”
他看不起这样的男人,明明自己错在先,还想一分不补偿的赶原配走?
薄情寡义!
“那你觉得怎样是男人?”孙天磊鄙夷的打量他,“你这样的?”
“你家里有几房妻妾?据我所知,一房都没有吧,这么寒酸,还算是男人?”
男人嘛,妻妾越多,越有本事,越值得炫耀。
他有那么多女人,乔文泰呢?没了陆小柔后,一个都没有了吧?
十有八九是身体不行,怕被人发现,干脆忍着不纳妻妾了。
乔文泰轻笑,“你认为男人的本事,是靠女人多少来决定的话,我只能说,你的格局和眼界太浅显!”
洁身自好乃君子行为,女子能一生只有一夫,凭什么男人必须得